这一次外出,他收获颇多。
可这里终究是危险之地,逗留越久越危险。
大半天后,李活离开深涧的隧道,赶回呈玉王城。
不久,钟盈盈等人陆续醒来,他们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片密林里。
每个人都不由疑惑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渐渐想一些事,朦胧的记忆中,他们进入某处秘地寻找天灵鼠。
但什么也没得到,还折损了好些人马。
后来,还是向某个人承诺一些事才得以逃离那处秘地。
至于那个救他们的人,他们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个人仿佛消失在他们脑海,他们只要动念头想从记忆里寻找那个人,就会不自禁冒出恐怖的情绪。
李活让天宝尽量删去这些人关于秘地的记忆,可是大脑太复杂。
这些人还是用一些文字类、情绪类的记忆模糊记得曾经发生的事。
钟盈盈怅然若失,她仿佛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每每想到那失去的东西,她就想起父王的脸。
“我这段时间是怎样啦?”钟盈盈不禁自问。
除此之外,她还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
模糊中,她得罪了一个自己瞧不起的人,那是个小乞丐。
可就是那个小乞丐,欺负她,令她很生气,偏偏她无法反抗。
“七公主,还好你没事。”她的侍女和护卫簇拥过来。
“回去吧。”钟盈盈叹息一声。
却说李活经过两个时辰的奔波,买了好些礼物回到门店。
家里一切安好。
李活把自己在烟云群峰所见告诉苇度。
苇度神色凝重,“关于那个人造盆地,你最好别问,你暂时不该知道。
也别跟任何人提起,一个字都不能说。
对了,不要再去那里,哪怕那里有很多阴阳五行之力,对你修炼很有好处。
你这次能回来,真是各种巧合。
换别的人,不敢想象,恐怕祸及三族。”
李活骇然,那人造盆地背后得隐藏多大的秘密,连苇度都讳莫如深。
告别家人,他趁着夜色潜入赵府。
“哥,你可算回来,我还以为你抛弃我。”焦急等候一整天的赵忠文,看见李活后,莫名地惊喜。
李活白了一眼赵忠文,“我又不能代表你家参赛,激动什么呢?”
赵忠文撇撇嘴,“怎么说,我也在你身上做投资,当然是希望有回报。
就算不能参赛,咱们也可以合作一起做生意。”
李活点点头,一脸认真地道,“好啊,最好是那种暴利生意,我想暴富。”
赵忠文两眼放光,“对,我也想暴富。”
这时,门外响起老仆人的呼唤。
“忠文,吴小姐来找你了,赶紧出来。
吴小姐之前两次来找你,都被你拒绝,这次可不能不像话呀。”
赵忠文脸色发青,拳头攥紧。
好一会儿,紧握的拳头才松开,一同松开的还有他那绷紧的脸。
他理了理衣衫,“来了。”
说完,他指了指书桌的抽屉,对李活道,
“我偷了六副药材回来,六品炼药和七品炼药不容易,你可要省着点。”
李活拍了拍赵忠文的肩膀,“去吧。老天如你所愿,立马让你有暴富的机会。”
赵忠文双脚趔趄,差点没摔倒。
“可恶,别落井下石。”他嚷着走出门。
赵忠文离开后,李活开始认真阅读六品炼药的知识。
正如赵忠文所言,六品炼药不简单,需要很强的控火能力。
所幸,这次外出李活修为提升许多,只要谨慎点,问题不大。
时间眨眼过去,炼药大赛如期而至。
这天,赵家人兴高采烈地簇拥着一个神色略显高傲的四十多岁的炼药师走出赵府。
赵忠文和李活则跟在队伍后面,他们也将去炼药大赛现场观摩。
炼药大赛在王城紫荆广场进行,若是俯瞰整个呈玉王城,就能看见许多路人马正涌向紫荆广场。
炼药大赛的参赛者,要求在五十岁以下,且之前没参加过炼药大赛,炼药水平六品以上。
因为有这些条件限制,许多药材中小商家根本无法参加。
参加炼药大赛的,通常是药材大型供应商家族以及呈玉郡国辖下的小国顶尖药材供应商。
赵家鼎盛的时候,是中型药材供应商的顶流,之前一直有派人参加炼药大赛。
如今衰落,若非期盼翻盘,根本不敢派人来参加炼药大赛。
因为此次炼药大赛,赵家付出许多,总算请到一位七品炼药师来比赛。
到了紫荆广场,赵家呈上之前申请的参赛令牌。
广场外负责登记的护卫看来一眼令牌的颜色,轻蔑一哼,“小商家也来参加比赛,不知天高地厚。早点回家吧!”
尽管嘴上说的话很损,不过那些护卫没有拦截赵家的人。
倒是那个赵家请来的炼药师脸色一红,目光中酝酿着不满和羞愤。
“马永兄,请。”赵德晋客客气气地为炼药师开路。
马永大感没面,目光冷漠地越过赵德晋。
就在这时,一伙人拦住马永的去路。
为首的正是吴柳。
马永心中一凛,行了个礼“吴小姐好。”
吴柳,出身王城第三大药材供应商的吴家,还是嫡系子女之一。
马永自然认识。
吴柳无视马永,而是看向赵忠文,一脸喜悦地跑向赵忠文,“文哥哥,你们赵家也来参加炼药大赛啊。
消息藏得很深,瞒我瞒得很苦。”
赵忠文被拽着衣袖,却不敢不满,而是腼腆一笑,应道,“是啊。”
吴柳的目光突然落在李活身上,“我见过你,那天文哥哥跟我去过你家药店,就是你代表赵家参加炼药大赛的吧?”
李活连连摆手。
吴柳却呵呵大笑,“一定是了,我看这里的人,就你炼药水平可以,其他人可没你的炼药水平高。”
马永脸色一僵,他早就有退缩之意,
若非赵德晋多番恳请,他也收了赵家的贵重礼品,才不会来这里参赛。
“德晋兄,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赵家已经另请高人啦?”他冷冷地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