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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阮氏三雄上山,武松了却一件大事。有这三兄弟在,梁山泊的水军力量至少能发挥出五成功力,对付寻常来犯之敌暂时应该够用了。

让武松略微意外的是,当晚的酒宴上,阮小二提起了吴用,言语中多有推崇尊重之意,显然是想让武松将吴用招揽过来。

武松自然也有过这想法,但吴用是个很特别的人,他心里也在犹豫,便暂时应承了下来。

武松在宛子城住了三天,这三天陪李师师最多,东看看西转转,甜言蜜语哄着。后世的土味情话说出来,将这位学识不浅的才女逗得前仰后合。

“师师,咱们的婚事,就在宛子城办吧。委屈是委屈了你,但我向你保证,今后定会为你打下一大片江山来。”

李师师偎依在武松怀里,被他的豪言壮语撩的身子软绵绵的,一动都不想动:“我一个女人家,要什么江山,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你也知道,走上这条路,注定是无法回头的。总有一天,让朝廷也不敢正视梁山,让各州各府都仰视梁山,那才是真正的平平安安。”

“官人,你是要做皇帝吗?”

武松摇摇头:“皇帝有什么用,赵姓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天下百姓还是一样吃苦。我只想要百姓不吃苦,不被外族欺辱,与旁的事都无关。”

李师师又把身子蹭了蹭,道:“师师真是天下最幸运的人,遇上官人,眼界也开阔了许多。”

“别急,总有一天,咱们能安安静静地去江南水乡划船,去白山黑水抓老虎,去北方草原上骑马打猎……”

第四天,武松与时迁离开了梁山,返回了清河。

上次接家眷到梁山,武松并没让时迁接武植过来,他知道自家哥哥是个执拗的人,新修的祖宅,新娶的媳妇,日子刚刚有了些起色,时迁不可能劝得动他。这件事,必须要自己当面说清楚才行。

武松任都头半年有余,最近这两个月四处乱跑,实在是对不起自己那份工资,这趟回去好歹得和知县照个面,要不然人家以为自己失踪了。

二人快马加鞭,日行百余里,三天就赶到了清河县,武松直接回了家,进了院子,发现武植正坐在院子当中发呆。

见武松回来,武植扭过身子去,像是小孩子赌气似的。

武松唤了声“哥哥,武二回来了”,武植仍是不答,倒是刘寡妇从厢房走出来,对武植嗔道:“兄弟回来,也不说个话。”

武植气呼呼道:“我武植没有做贼人的兄弟!”

武松笑着走到武植面前:“哥哥,哪个做贼人了,我狠狠教训他一顿。”

武植哼一声道:“武二,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事?我听人说,你在外面闯了大祸,是不是?林教头家眷和师师姑娘为何要搬走?”

武松道:“哥哥,我不瞒你,我的确闯了祸,杀了人,我犯下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不但他们要走,你也得走!”

原本武松不想说这些,但见哥哥武植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耐烦。若是哄他,必定要听他唠叨“对不起列祖列宗”之类的话,还未必哄得好。干脆吓一吓他,先搬到梁山再说吧。

果然,武植的手开始哆嗦:“你,你说什么?株连九族?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武松道:“我杀了当朝太尉的儿子,又劫了蔡太师的生辰纲,莫说九族,就是有十八族也都逃不过。”

武植呆了半响,猛地起身推了武松一把,带着哭腔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好的日子不过,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呜呜……”

一旁的刘寡妇也吓得够呛,但她倒是比武植冷静些,若是没有武松,她已被张大户逼迫的生不如死。后来听说张大户被人杀死在被窝里,刘寡妇心里认定是武松在为她报仇。

“兄弟,咱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荣华富贵也好,株连九族也好,谁都撇不下谁。你要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刘寡妇道。

武松又是诧异又是惊喜,自己这个嫂子可比哥哥心态好多了。他对刘寡妇深鞠一躬,道:“嫂嫂放心,武二还能把你们推进火坑吗,咱们去山东,那边的家都安置好了。”

武植这时也止住哭声,道:“山东,山东不也是朝廷管辖……”

说归说,骂归骂,事已至此,清河县是留不住了。

武松找个由头辞退了家中仆人侍女,连奴契一起还给了他们,又教时迁施展易容妙手,将自己化成蜡黄脸的病恹恹模样。

清河县衙中,孟文英一见武松,不由得惊道:“二郎这是怎么了?”

武松懒洋洋道:“相公有所不知,我上次去东京便染了场病,找了几个大夫,说是水土不服,却吃什么药都不见好。这些日子耽误了许多公务,武松心里实在有愧……”

“不妨事不妨事,既是病了,就回家好好将养。”孟文英对武松还是很感激的,武松不但帮他解决了山贼,还替他护送过两次晋身之礼,这也算是自己人了。

虽然第二次去东京后连个回信都没有,但后来知道礼物早已送到太师府了,武松并没耽误正事。现在才得知,原来这么壮的汉子也会生病。

武松再三告罪,离开县衙时又和孟雄、关衙役、孙机密几人打了个招呼,心中暗道,江湖不远,来日方长吧。

回到家,见武植和刘寡妇、刘婆婆三人正在拾掇东西,他也没打扰,一起和时迁去了李家庄。

此次离开清河,除了与酒坊还有些关联之外,其他一切都要放下了,两间宅院和刘家饼铺的房契都扔给了刘承启,能卖就卖,不能卖就空置着,无所谓了。

刘承启也不多问,他早听叔叔说过,武松这人非比寻常,可不能当做普通人对待。

王进在李家庄呆得倒是很悠闲,除了按期跑一趟蒲州押运酒曲,其他时候就是操练武艺。武松也知道,让王进做这种事实在是大材小用,但现在的他实在是无人可用。

两件宅院,东西实在不少,武植和刘寡妇又都是过日子的人,连锅碗瓢盆都要带着,武松又气又笑,将粗重物事全都丢了下去。

“哥哥,这东西不值几文钱,带它作甚?”

武植嘟哝道:“家里东西,用得顺手。”

武松扔了一些破旧杂物,车上腾出些空来,便去书房中搬了许多册书籍填补上,然后他发现,李师师的古琴居然丢在了书房角落里,便也带上了车。

当夜,武松用银两贿赂了守门士兵,两辆大车出了清河,悄没声地向山东行进。

至此,武松算是彻底斩断官面上最后一丝牵绊,无牵无挂踏入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