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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看见王元正在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说话。

王元气急败坏地对蒙面人说:“我已经放了火了,谁曾想马强出现把他给救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蒙面人说:“不是早让你把马强支开吗?”

王元说:“我支开他了呀!我让他去巡防,但谁知道他怎么就回来了呢?这回还差一点搭上我儿子的性命!”他有些气愤地说。

蒙面人轻轻“哼”了一声。

王元又说:“你说的那朱玉是个六岁的小子,那罗三娘是个三十岁的妇人。可是这两个完全不是啊!过千山,是六岁左右,但她是个小姑娘,那个孙若薇也就只有十五六岁,完全对不上,你们的情报是不是弄错了。”

“哦?”蒙面人有些吃惊,他问道:“你说那是个六岁小姑娘?”

王元说:“是啊,小姑娘,两个都是小姑娘!”

蒙面人在房间里轻轻地走了两步,问道:“她们身边还有什么人?”

“有两个男子,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微微有点胖,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高个子,他们都有一身好功夫。”王元回答。

“他们叫什么名字?”

“一个是李志,一个是风十六。”

“李志?”蒙面人在嘴里念着这个名字,说:“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了。”他想了一阵,又问王元:“明天的事情安排得如何?”

王元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他有些吃惊地说:“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除掉他们!”蒙面人厉声说道。

“小点声。隔墙有耳!”王元说着:“这些人中并没有什么朱玉,为什么还要除掉?”

蒙面人冷笑一声说:“王元,你以为他们都是吃素的吗?你几句话就轻描淡写地过去了。我敢说,这次的失火他们对你已有了疑心,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在门外偷听!”

“啊!”王元大吃一惊,连忙来到门口,推开门来察看。

李志也吃了一惊,他转身跳下阶沿,隐身在一棵大树后。

王元察看了一番,把门带上,对蒙面人说:“你吓死我了!”

蒙面人冷冷地说:“你这次纵火,手脚做得不干净,肯定被他们看出了端倪,你自己小心点儿!”

王元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他说:“明日宴后我就把他们送走,他们也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蒙面人已经明白,王元想让李志他们离开了这儿,他狡猾地眨眨眼睛说:“你去证明那个小姑娘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孩,你就立大功一件,当今圣上就会把你召回郢都。”

李志明白他话中提到的“圣上”就是三皇子朱道。

“真的吗?”王元迟疑地问:“我已在隆兴镇待了近十年了,三皇子,哦,皇上,他还记得我吗?”

“怎么不记得?”蒙面人说:“皇上不是派我来了吗?”

“派你?”王元表示怀疑。他在隆兴镇待了十年,这十年没有任何人来找他,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他是三皇子朱道派到隆兴镇的。这地方离郢都太远,交通不发达,信息闭塞,王元一度认为自己被遗弃了。

前两天蒙面人第一次来找他时,他都有些诧异了,交给他的任务更让他害怕,让他杀人!

王元想:我谦谦有礼,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杀人呢,出点儿主意还行。王元有些不想干了。

蒙面人看了王元一眼,他已猜中了王元的心思,他冷笑着说:“王大人,今天我不是找你来叙旧的,你的那些旧事,你不提我不提就没有人知道。”

“你!”王元急得跳到蒙面人面前说:“你无耻!”

“哈哈!”蒙面人轻声笑道:“我可没有王大人的满肚子坏水,卑鄙到骨子里还道貌岸然说别人无耻。想想你的家人。这件事做好了,皇上自有赏赐,如有退缩之心,没有人能保得了你。”

王元想了想,忽又换了面孔,笑了笑说:“好好好,我干,我干!”

蒙面人的眼睛里闪着恶毒阴沉的光,冷冷地说:“上面交待下来了,宁可错杀,也决不放过!如果你这次没有完成,你全家都得陪葬。”

王元“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那蒙面人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有察觉。

李志看那蒙面人从王元的屋子里出来,身子一跃就上了房顶。他本想追过去,刚起身,突然看到王元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把架上的书挪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小暗格来。只见王元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瓶来,他双眼盯着那小瓶,脸上浮现出一种琢磨不透的表情来。

李志从府衙回到了客栈,他一路都在寻思,王元手里的小瓶装的肯定是毒药,他用的方法是下毒吗?他还会不会准备其他的方法?今天晚上的这个蒙面人会不会在一旁偷袭?李志是在不断斗争中成长起来的,他知道追杀七皇子的人每日磨刀霍霍,一不小心那刀就会落到七皇子的头上。他在心中反复地琢磨着。

李志决定召集大家开个会讨论研究一下。

李志看了看在座的人,心想:“风十六和马强是好帮手,孙若薇和过千山没有武功。我得好好计划一番。”

李志把昨天晚上在府衙探得的情况给大家讲了讲。

马强一听就急了,他说:“李大人,你说王大人要谋害七、过千山?怎么可能呀?王大人平日里可是谦虚谨慎,为人和善,深得人心的一个长者呢!”

李志说:“人不可貌相,他隐藏得很深,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我也不会把慈眉善目的王大人与歹毒凶恶之人联系在一起的。”

风十六双手抱在胸前没有说话。

孙若薇说:“我们今晚去赴的不就是鸿门宴吗?”

过千山问道:“孙姐姐,什么是鸿门宴?讲给我听听。”

孙若薇说:“鸿门宴我改天给你讲。现在我给你讲另外一个故事,你要仔细听哦!”

过千山点点头。

孙若薇开始讲起故事来:“明朝有个贵妃娘娘,年纪大了,没有儿子,又不愿皇帝有其他的儿子。一旦她知道哪个妃子有了孩子,就会想方设法地去害死那个孩子。”

“有个意外出现了,一个宫女怀上了皇帝的儿子,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唯独瞒着皇上和贵妃娘娘。这件事情竟然瞒了六年,直到这个孩子五岁了,他的皇帝老爹才知道他的存在。由于这个皇子深居简出,当然是躲避那位贵妃的迫害,快六岁了,没有理过头发,他的头发一直垂到了地上,简直像个小野人。他的皇帝老爹高兴地把他带回了寝宫,并宣布他有儿子了。而与此同时,死亡的阴影也悄悄地笼罩着这个孩子,那个贵妃娘娘将会对他进行谋杀。”

“不久之后,这个皇子就接到了贵妃娘娘的热情邀请,希望皇太子大驾光临,去她宫中小坐。这个孩子已经被册立成了太子。皇太子也没有想太多,兴高采烈地就去了。这时他的祖母,太后她老人家交待一句话,让太子到了那里,什么也不能吃!千万记住了!太子问太后说:如果一定要让他吃东西该怎么说?太后告诉他:就说吃饱了来的,什么也吃不下。”

“太子到了贵妃娘娘宫中,贵妃娘娘果然拿出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和颜悦色地请太子吃,太子咽了咽口水,说出了违心的答案:他吃饱了来的,吃不下了。贵妃娘娘不死心,继续对太子说:吃饱了就喝点汤吧!太子心想:完了,太后没有教这句话该怎么回答呢。于是太子低下头开始思考标准答案,一旁的贵妃娘娘不停地催促他喝汤。太子想了很久很久,憋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终于从嘴里蹦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过千山,你知道是什么话吗?”

过千山歪着头想了想说:“我不吃,我牙疼,嘴巴疼。”

大家都笑起来。

孙若薇说:“过千山,这句话你也一定要记着,很精彩,那太子一脸天真地对贵妃娘娘说:’我怕汤里有毒!’直接了当,贵妃娘娘当时差点儿没被吓晕过去。”

李志说:“孙姑娘的这个故事对我们很有启发,大家琢磨琢磨。”

马强说:“我是过千山的侍卫,王大人肯定不会邀请我入席,我今晚负责过千山的安全,就站在他身边,护他周全。”

风十六说:“那我就跟着孙姑娘吧!”

孙若薇笑着说:“谢谢风大哥!”她又对过千山说:“过千山,今晚在酒席上,不管你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趣事,一定要保持你的社交仪态,不要好奇地问,也不要好奇地去看去摸,顶多报以灿烂的笑容即可。”

过千山点点头,说:“我听孙姐姐的,一定服从安排!”

傍晚时分,过千山一行来到了府衙。

一个小男孩看见过千山,就跑了过来,他喊道:“过姐姐,过姐姐。”

过千山一看,是王元的儿子。他长着个圆圆的脸蛋,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小鼻子下那张小嘴巴嘴唇厚厚。他一笑,眼睛立即眯成一条缝,可爱极了。

过千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回答:“过姐姐,我叫王天保,今年五岁。姐姐,你吃糖豆。”王天保说着,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豆递给过千山。

过千山笑着对王天保说:“天保弟弟,今天姐姐牙疼,不能吃糖豆。”

王天保说:“过姐姐,这糖豆是我娘给我做的,可好吃了。你牙疼就含在嘴里不嚼它,一会儿你的牙就不疼了。”

马强对王天保说:“天保公子,你把糖豆给我,我帮你过姐姐收好,等过姐姐牙不疼了再吃好不好?”

“好。”王天保把那把糖豆放在马强的手中。他又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豆对孙若薇说:“孙姐姐,你也尝尝我娘做的糖豆吧!”说着递给孙若薇。

孙若薇接过糖豆对王天保说:“谢谢可爱的天保,今天孙姐姐的牙也疼,我放在我的包包里,等牙不疼了再吃。”

“哦。”王天保说:“怎么你们的牙都疼呀?”说完他拉着过千山的手说:“过姐姐,我领你进去吧。”

他们来到大厅,王元已在大厅等候。过千山和李志坐在左侧,马强站在过千山身后,风十六和孙若薇坐在右侧,王元居中坐下。王天保很喜欢过千山,就挨着过千山坐着。

王元对王天保慈爱地说:“天保,快过来挨着爹坐,别打扰到过姑娘。”

王天保说:“爹,我就要挨着过姐姐坐,我喜欢过姐姐。”

“好好好,”王元笑着说:“你喜欢过姐姐,那你就挨着过姐姐坐吧。”

王元带着谦谦君子的模样举起酒杯说:“几位,下官宴会上没有准备什么金浆玉醴,山珍海味,佳肴珍馐,只有薄酒与清茶。 请大家不要见笑。”

李志微微一笑说:“王大人过谦了。我们对王大人的邀请受宠若惊。”

“好好好!”王元说:“在隆兴镇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谅解,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王元看见大家都不举杯,他问道:“各位是嫌弃下官的酒?还是……”

孙若薇对王元说:“王大人多虑了,小女子从小就不能饮酒,我对酒精过敏。”

“过敏?”王天保好奇地问:“孙姐姐,什么是酒精过敏?”

孙若薇说:“酒精过敏就是人在摄入酒精之后,身体出现泛红的现象,严重的会呕吐头晕等,甚至会有人因为摄入酒精之后全身发冷以及抽搐,最后出现昏迷以及休克等症状。酒精过敏会刺激消化道系统以及神经系统。”

在场的人听孙若薇的讲述简直如同听天书,云里雾里,一脸的茫然。

王天保说:“孙姐姐,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爹,”他跑到王元身边说:“爹,您听懂了孙姐姐在说什么吗?”

“天保,孙姑娘讲的,爹也没有听懂!”王元疼爱地摸摸他的头。

孙若薇轻轻一笑说:“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就是,我不能喝酒。”

“喝了酒就会死吗?孙姐姐!”王天保有些担心地问。

王元拉住王天保的手说:“天保,不要乱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下去吧,去找你娘。”他一挥手,让一个仆人把王天保带走了。

过千山连忙也站起来说:“我年纪太小,也不能饮酒。”

王元哈哈一笑,说:“怪下官考虑不周,来啊,给二位姑娘换上茶水。”王元亲自拎起茶壶又吩咐道:“全换成茶水,下官也是从不饮酒的。今天下官就以茶代酒陪各位。”王元给每个人的桌上都倒了一杯茶。

王元端起茶杯走下来,站在中央说:“请!”示意大家喝茶。他看见过千山他们都没有举杯。

“过姑娘!”王元走到过千山面前,举起茶杯,带着满脸的笑容说:“请喝茶!”

过千山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诚实地对王元说:“我怕有毒!”

王元的神情顿时呆住了,他举着茶杯站在那儿,傻子似的看着过千山。

这时,王天保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他一把端起过千山的茶杯,一饮而尽,说:“姐姐,怎么会有毒呢,瞧,我喝了!”

“啪”的一声响,王元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

“天保!”这一声呼唤含着无助和绝望,王元扑向王天保。

只见王天保嘴角流出血来,孙若薇大声问王元:“有解药吗?”

“解药?没有,他们没有给我!”王元喃喃地说。

王元把王天保抱在怀里,王天保死了!

王元面如死灰地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已气绝身亡的王天保。他又惨痛和绝望的呻吟了一声:“啊!”

“天保,天保!”王元发了疯般摇着王天保的身体。

“王元!”李志抽出宝剑指着王元说:“你这狗官,为何要害我们的性命?”

“报应啊!报应啊!”王元痛哭流涕。

李志说:“王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元已不再是那个深谋远虑的伪君子, 他呆坐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张大着,嘴唇上带着一个可怕的、神秘的、讥讽的微笑。

坐了很久,王元开始说起来。

王元的父亲是他们当地的一个县官,虽然官小,让全家人吃饱穿暖不成问题,他们家的日子还过得去。王元还有个弟弟叫王朗,比王元小十九岁。王元的父亲在王朗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王朗由王元抚养长大。

王朗小时候非常聪明,三四岁就会吟诗作对,十九岁就考取了状元,进入了官场,成为了翰林,二十岁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当时王元任职都政司。

王朗刚成亲,朝廷就把王朗调任青川任知府,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王朗上任前,对王元说:“兄长,小弟前去青川把一切安排好了再来接家眷。弟妇红菱就拜托兄长和嫂嫂了。”

王元和弟弟挥手告别,他看着意气风发的王朗,心中很欣慰。

王朗走后,王元就把王朗的媳妇红菱安置在后花园的一栋小楼里,安排奴仆好生伺候。

这栋小楼与正房相隔百步,平日里来往人少,很是安静。

有一日,王元从都政司出来,迎面碰上了翰林院的曾群和杜风,二人拉着王元去喝酒。王元本不想去,但想到曾群和杜风是弟弟王朗的同事,不好拒绝。

那晚,王元与曾群、杜风三人把酒言欢,喝得醉醺醺的。他回到家,东倒西歪的,仆人要来扶他,王元一挥手让仆人退下,说自己要随便走走,不让人跟着。王元趁着酒兴,踉踉跄跄地走着,他一路走到了后花园。

顺着楼梯,王元来到了二楼红菱住的房间。房间里亮着灯,王元醉眼朦胧地往里看。只看得他心跳加速!

红菱正坐在梳妆台前,只见她娇艳柔媚,眉目含情,两腮润白透红,她正用手托着腮,静坐沉思。王元心中涌起了冲动,暗叫道:“真乃天生尤物!”

王元借着酒意,一把推开房门并把房门关好。

“啊?”红菱吓得站起来说:“你,你,你,大哥你要干什么?”

王元也不答话,上前一把抱住红菱,把她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