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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承反应过来,刚刚仲泽衍就是在故意刺激他挤兑他。

他又怒目看着仲泽衍,“四弟,你好啊!我是你嫡兄,你竟敢讽刺我?”

仲泽衍微蹙眉,坦然地与仲承对视,“二哥,我何时故意嘲讽你?你问我什么,我才答。我答的话,可有半句虚言?你没问的,我也没提一句不是?”

仲承一噎。

好像……还真是。

是他自己主动提起的,仲泽衍只是在回答他。

而且,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仲泽衍漆黑阴郁的眸一转,又看向仲远,“大哥,人总会长大的。谁会永远停留在幼时。幼时我木讷,因此吃了很多闷亏。但前些日子夫子教我一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吃的亏多了,人自然都会学聪明。倒是大哥,心明如镜,总是在后头将咱们这些兄弟姐妹的优缺点都看在眼中。泽衍还是很佩服大哥的细致。”

仲泽衍声音平静淡然,不带任何恼怒情绪。却听的仲远仲承脸色都是一变。

仲远听出来了,他在内涵自己。

而仲承则是反应了过来。

苏氏也不止一次说过,仲远这人心机深沉,向来喜欢在背后搬弄是非。

无论发生什么,他从不打头阵,总是在背后躲着,说些鼓动人的话。让别人去冲锋陷阵。

反而是仲承,因是嫡子,从小被宠大,眼高于顶,行事冲动,最是容易被人煽动利用。

仲承不是没吃过这样的亏。所以苏氏才特地叮嘱他,让他别总受仲远挑拨。

此刻被仲泽衍这一说,仲承才猛地明白过来。

他又被当枪使了!

这个仲远!真是该死!

仲承的怒目,重新回到仲远身上,“大哥,你可真行啊。你是把我当傻子糊弄吗?”

仲远:“……”

以往向来好用的招数,今天不灵验了。

难道被关个禁闭,仲承真的学聪明了?

仲远曾经也不是没恨没怨过。

他自诩比仲承要聪慧沉稳明理,可就因为身世不如仲承,不是从嫡母的肚子里出来的,他就永远矮仲承一头。

明明当初,自己的生母,是被老太太看重的。

只因为生母是丫鬟出身,哪怕老太太那么喜欢,也只能当个妾,孩子生出来后,孩子再有本事,也只是庶。

若是仲承聪明些,能让他佩服、自愧不如,他也就认了。

偏偏仲承蠢地跟猪一样。

他戏耍仲承,那是常事。

就算仲承回头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

再者,他只是随便挑拨两句,仲承就会气地火冒三丈,他说话也有错吗?谁都挑不了他的错。

没想到今天仲承反应的这么快。

“二弟,你说的哪里话。我何时将你当傻子……”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仲承就怒道,“你别在这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的,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你不过一个没娘养的庶子,学得了点知识便以为自己了不得了是不是?竟敢对我耍心眼!”

仲承愤怒时候骂人,那是根本不顾及脸面的。什么难听骂什么。

仲远最在乎自己的庶子身份,其次是被骂没娘养。

特别是被仲承骂,向来很能隐藏情绪的仲远脸色顿变,青紫交加,“二弟,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还要再说一遍吗?仲远,我警告你,你别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你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个庶子!怎么,你还想越过我去?!”仲承气急败坏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见我如今被祖母罚了,很难封世子?我告诉你,有句话叫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别说我还是仲家唯一的嫡子,即便我真封不了世子,也没有你的份!我日后还会是世子的亲兄长!”

仲承气的口不择言。

原本世子不世子的,都不好宣之于口。

可仲承本就不是个顾礼义廉耻的,否则做不出以往那些事。

仲远被他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然而,心中所想被当事人戳穿,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像被人扒开脸皮抽了几耳光似的。

仲远也恼羞成怒了,“二弟,你莫要太过分了,你封不了世子也不是我造成的,是你自个要作要闹,也是你自个不争气惹祖母与父亲厌弃。你将气撒我身上做甚?!”

仲承一听,更来气了。

当即就要跳起来。

马车都被他的重量给震地晃了一晃。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仲承没被人这样顶过嘴。

他在长安城是有名的纨绔,但他只和比自己差的人玩,只因他没办法伏低做小,是以若家世身份比他要强,他是不会与对方接触的。

比他弱的,又有谁敢和他作对。

而仲远,他向来以温润沉稳的一面示人,来都是来阴的,哪里正面刚过。

两人竟在大年初一这天吵的不可开交。

连后头仲婉等人的马车都听到了。

仲泽衍则坐在一旁,淡定地看着两人吵架。

在这样纷乱暴躁的战火中,他可以说是毫发无伤。

好像根本不关他的事。

直到马车停下,下人在外头犹豫地敲了敲车窗,“二少爷,大少爷,四少爷……”

下人们都听到仲远仲承吵的不可开交,生怕这时候自己被波及,唤人的声音小的可怜。

更何况,两个大男人吵架,嗓门就大,他们哪里顾得了别的,这时候谁拦的住他们。

后头马车里的仲婉三人忙上前来。

“大哥,二哥,你们这是怎么了?”仲婉担忧地问。

出府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两人都没理她,还在吵。

仲婉听了一会,也听出个来龙去脉了。

忍无可忍,将两人拉开。

“够了!”

仲婉很是无奈,“大哥二哥,今天可是年初一,咱们说好出来玩,你们怎能吵起来呢?有什么事不能回府再说,如今在外头,若是让人听了去,岂不是丢我们安宁侯府的脸。你们若是再吵,我这就回府告诉父亲与祖母。”

最后一句话让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果然,还是告状有用。

仲远仲承两人,一个不想自己的形象崩塌,一个正在禁闭改造中更是不敢太放肆。

两人都怕闹到仲勋和老太太面前去。

瞬间就停止了。

仲承寒着脸,冷哼一声,“今日之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仲远啊仲远,你狼子野心!”

仲远脸色则是更难看,“二弟,今日之事到底是谁先开的头,你自己心里清楚。有理不在声高。”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