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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被撩者失控 > 第286章 终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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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郁川身量拔了很多,已经是个初具神采的俊秀少年,他偶尔会到隔壁拜访,代替忙碌的父母维持邻里关系。

简未菱很喜欢他,谭郁川就多去了几次,陪菱姨坐坐。

直到有一次,刚好赶上陶绮言回家,他听着身后的足音由远及近,从轻快敏捷变得犹豫不决。

女孩已经懂了不少事,知道家里来了生人,举止要收敛。

她跑过去靠在简未菱怀里,依旧是怯怯的眼神,但比之前多了三分好奇一分警惕。

谭郁川静静看着她,还好,她依旧是受宠的小公主。

简未菱让她叫人,她反而问他:“你是谭禹霖的哥哥吗?”

谭郁川就知道,小公主不记得他了。

他不意外,她快乐到忘形的假期太多了,三年前的那两个月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说:“是”。

“哥哥”前加了定语,他是“谭禹霖的”哥哥。

不过至少这次,她叫的是“郁川哥哥”,他想她应该能记住他的名字。

她上了小学,他住了校,只有周末能回家,谭郁川之后再没碰见她。

后来谭郁川去曼哈顿上学,突然有一天接到江宛的电话,她很忧心,告诉他,简未菱的心脏病复发,被送往纽约治病。江宛托他,经常去陪一陪她。

谭郁川一瞬想到的是,离开妈妈,那个小公主会哭成什么样子。

他答应了江宛,放假有时间就往简未菱的医院跑。简未菱话不多,手术之后更是疼得说不出话,他在旁边看书,或者给她削个水果,时不时聊聊自己在学校的事,陪她解闷。

简未菱有力气拿笔的时候,总是在画稿,画成的多,撕掉的更多,谭郁川把地上的废稿一张张捡起来,再依她的话扔掉。

偶尔能听到简未菱对电话那头温声细语,笑着叫“言言”,谭郁川垂眸看书,能听到对面女孩思念妈妈撒娇耍赖的喃语。

简未菱去世的毫无征兆,谭郁川考完试匆匆赶来医院,在病房门口站住了脚步。

里面的人很多,他看到了陶绮言。

女孩已经出落得纤细清丽,此时脸色白得像纸,本应属于少女的风采仿佛被冷水涤荡的干干净净,整个人死气沉沉。

他看见了她脸上透明的泪,唇紧紧闭着,长大让她的哭泣变得无声,失去母亲的悲伤沉重又浩大。

他脚下有些狼狈地离开了医院。

回国后,他听到了一些风声。

陶家,多了一个女儿,比陶绮言仅仅小了两岁。

谭郁川想,原来公主的城堡,那么早就已经全面坍塌。

*

婚后第三年,平常的一个夜晚,晚饭后谭郁川回书房处理工作。

正和海外事业部开着电话会议,书房门被推开一个小缝,他抬眼看过去,缝隙变成半开,陶绮言抱着一个扁平的盒子大摇大摆走进来。

谭郁川听着那边的汇报,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自然的把左手伸过去。

宽大的展示盒放在桌上,陶绮言打开,将一枚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

桌上铺开出片的白色真丝,她摆弄两下他的手换成满意的姿势,然后举起胸前的相机拍照。

cherflora去年的轻奢线推出了对戒系列,从面世以来陆续推出了不同样式的九款,都很受欢迎,有两款甚至成为了cherflora的经典代表作,门店销售额一再刷新,都是年轻情侣结婚的心仪之选。

上个月,新款男戒预计推出,但展示的真人手模出了点小问题,成图没能及时提交,陶绮言焦头烂额之际,谭郁川开车去接她下班。

她瞥见他放在档位上的右手,手掌宽大,骨节清晰,青筋脉络流畅偾张,跟纤细修长的男模手全然不同,却是另一种味道。

她倏地坐直,掏出包里的相机,对着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左手摁下了快门。

检查的时候,陶绮言愈发满意,顺手发到群里,让成员们检阅。

大家一致觉得:照片很有氛围感,这双成男的手更是充满了性张力,抓人眼球,可以采用。

陶绮言没让这个“模特”去棚里拍千篇一律的成图,她拍下的,都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场景和瞬间,提交上去后再由棚拍的摄影团队剪裁修图。

效果出奇的好。

这一个月里,谭郁川已经习惯了陶绮言把一个个新款男戒戴到他的手上,换着场景轮番拍摄。

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放在桌上,谭郁川开会时话不多,只听着对面汇报,此时目光跟着他旁边走来走去换角度拍照的陶绮言转,有点眼晕。

谭郁川伸手抓住她小臂,一使力把人拽到大腿上坐下。他右手掌放在她腰上无意识摩挲,左手没动地方,陶绮言也没说什么,坐他腿上接着拍。

屁股底下热热的,属于男人的体温隔着几层布料传过来,陶绮言有些走神,想起上午棚拍的摄影师还发消息问她模特的事,问能不能让她找的这个模特到棚里拍几张,或者签个长期合同什么的。

陶绮言拒绝了。此刻听着他开会,口中时不时吐出几个金额夸张的项目数字,心想:这么贵的模特他们用钱签不起,但她用几个吻可以。

想着想着嘴角弯起,她扭过身体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谭郁川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惩罚性的轻捏,是让她老实点。

陶绮言要起身,他反而扣紧了不让人起来,她瞪他,他就看着她,眉梢得意地轻挑。

她无声轻哼,调转角度跟他面对面。她坐在他腿根处,手臂搭在他肩头,注意力放在桌面的手机上。

对面正汇报着新提案的会议结果,陶绮言把那一串英文收入耳里,预计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覆上了谭郁川的唇。

他原本微垂的眼皮倏然抬起,五指下意识扣紧她的腰,微微侧头,要避开她的吻。

陶绮言勾着嘴角,紧追不舍寻他的唇,用牙齿轻咬,舌尖勾吻。

背景音是会议讨论的声音,对面不止一个人。

他们在这头,鼻尖对着鼻尖,无声对视,呼吸交缠在一起。

谭郁川深沉炙烫的视线望进她眼底,没有任何回应。他扫一眼台面上的手机,托着她臀部猛地站起,左手拂过桌上的一叠文件,腾出了一片承受荒唐的阵地。

对面听见了什么声音,下意识询问上司的意见,谭郁川紧盯着她,呼吸平稳用英文道:继续。

他右手虎口卡着她的下半张脸,不让她发出声音,空出的唇舌顺修长的脖颈吮吻,咬下她的内 衣。

陶绮言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抿紧嘴唇,脊背的神经紧绷兴奋到战栗。

会议上,他说出口的指示及时且平稳,连一个单词都没有抖动,他很少说话,也就方便了他挑逗她。

陶绮言快忍到发疯,眼眶无声地滚落生理性眼泪,她软了身体,抓紧他小臂,示弱地连连摇头。

谭郁川喉结滚动,吞下她的彡夜体,他伏在她身上,掀眼看到她哀求的口型:

“老公,求你。”

他单手撑起一点,压着眉眼沉声对手机那头列出后续交接需要注意的隐形问题,逻辑和表达照旧清晰无比。

陶绮言看到他唇上的水色,羞耻地用手臂蒙头,咬着下唇抑制不稳的喘息声。

他抬手把通话挂断,扔到一边,转而俯视桌上的她,语气沉沉:“好玩吗?”

陶绮言呜咽两声,艰难撑起上半身,伸手去够他的脖颈,嘴上还要逞强:“好玩,下次还玩。”

谭郁川从胸腔里闷出一声嘲笑,“好玩还要求我?”

她想狠狠踹他,“谁叫你不让我走。”

谭郁川站直身体,转身用一旁的抽纸擦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盯着她喝完。

空茶杯被他随意放到桌上,这张宽大的书桌上有散乱的文件、笔、零散的戒指,已经乱到无法直视,他单手把她从桌上抱下来,指腹掐了掐她的脸,“别下次了,就这次,老公陪你好好玩。”

陶绮言揪着他肩上的衣服,讨饶道:“不玩了不玩了,我戒指还没拍完。”

谭郁川眉梢微动,不说他还忘了。

他把双手轮番亮在她眼前,只剩一两根空余的手指,只因她拍着拍着就开始憋着坏摆弄他。

“给我摘下来。”

她扁嘴:“我真的还没拍完。”

谭郁川不听她那些,只道:“摘下来,不然一会儿吃苦的是你。”

陶绮言气得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临近午夜,主卧的欢好气息还没完全散去,陶绮言已经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她太累了,意识出走又回笼,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从被底往另一侧摸索,摸到了他的睡衣一角。

心脏静悄悄落回实处,她眼皮合紧,轻声说:“我刚才做了个梦。”

谭郁川的视线从pad上移到她脸上,手掌心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问:“什么?”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刚往他那边挪了两寸,谭郁川就放下pad,整个人完全躺下来,手臂揽过她。

陶绮言想起梦中的场景,嘴角不受控制的扩大,她睁开眼睛,笑着说:“我梦到我小时候,总追着你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可烦人了。”

谭郁川也笑了,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梦?”

“肯定是啊,我那几年都是跟谭禹霖玩的,印象里没有——”

她对上他笑意浮动的眼睛,骤然停住,“你……你以前见过我吗?”

他低头碰碰她鼻尖,说:“多久以前?第一次见你还是个婴儿,除了一张合照存在,我没有印象。再后来——”

谭郁川喉间笑出一声,也陷进了回忆里,“你确实有跟在我身后叫哥哥。”

他转脸看向她眼底,温柔道:“不过一点都不烦人。”

陶绮言愣愣地看着他,水亮的黑眸和当年在房间外仰脸看着他的小女孩重叠到一起,谭郁川心头有不知名的涌流,促使他低头贴紧她的唇。

他知道公主已经无谓于站在城堡或是荒野,她的心脏强大安静,而那里永远有他的柔软一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