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开过荤的李望舒,骑伏在衣衫整齐的莫罗浑身上。
修长的双腿夹紧男子的侧腹,衣料的擦过肌肤时,如潮涌至,淌过一浪又一浪异样的酥麻感。
她垂下头看向莫罗浑时,雪肤大漏,一股子邪火在她的五脏六腑中乱窜。
原本秀丽的长相,因为情动变得艳丽惊人,春风媚妩的光景勾的莫罗浑喉头发紧。
“别这么看我,我也难受的紧。”
莫罗浑一手虚扶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的指尖死死戳在她的眉心,叫她不能再往自己身上贴。
“而且我很久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这么折磨我!”
他侧过头不再看她,喑哑的声音强忍情欲:“公主,你...你...你快点起来!”
“我不管!”李望舒赖着不动,声音娇的发颤。
“本公主难受,你快点想想办法...”
“这种事,我能给你想什么办法?”
莫罗浑感觉自己的理智在桃花艳药力的作用下,正在缓慢的溃散。
这让他语气急躁里带着八分的强硬:“而且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要我给你想办法?”
显然他这些天根本没有反思,也压根不打算服软。在这节骨眼上,还有些翻旧账的意思。
毕竟永乐公主干的那些缺德事,让他记恨的可太多了。
他记恨她在公主府三番五次撩拨捉弄自己;记恨李望舒薄情寡义,要与自己一刀两断;记恨她对自己‘用完就扔’,拐弯抹角叫自己回敕勒。
更记恨原来在她心里,自己居然什么都算不上...
既然对我无意,又凭什么诱我困我折磨我,叫我不得解脱?
每每想起永乐公主的始乱终弃,都叫莫罗浑恨得牙痒,气的他睡不着觉!
可惜李望舒压根不吃他那一套,她不接话,但不安分的手却又伸进了他的衣襟里。
被占尽便宜的莫罗浑拿她一点办法没有,简直是欲哭无泪,声音又气又急:
“不要乱摸了!我是您什么人啊?凭什么要被你这么欺负?!”
“你是我的什么人?”李望舒脑子已经转不动了,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让本宫想想啊,你好像是本宫的...\"
她已经没有力气撑起自己的重量,索性无力的塌下身,信口胡说:
“好像...好像是本宫的面首来着?”
柔绵绵的一片,隔着薄薄的布料,就这么软软地压到自己身上。
排山倒海的欲火,登时烧的他无处可逃。
“***”
莫罗浑哑声骂了一句脏的,简直是气急败坏。
李望舒听不懂,不知道是哪里的番邦话。
他体内积蓄良久却被强压下去的欲望,在这一刻攻上心头,不管不顾的喷涌而出。
“面首是吧?”他忍无可忍的坐起身,咬牙切齿:“这可是你自找的....”
莫罗浑一把捞起衣裳凌乱的李望舒,略微着力,便将人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朝着软榻大步走去。
李望舒刚被扔到榻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往里挪上一挪,便被莫罗浑只手扣住了手腕,按了下去了。
强壮的小臂将她桎梏在榻侧,细密的吻,一个接一个,轻啄她内心深处原始的渴求。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李望舒的发间穿过,轻巧摘下鸦鬓间的珠钗发簪。
三千青丝,似冉冉云雾般,袅娜娉婷的散落下来。
皎若轻云蔽雪月,灼若芙蕖出渌波。
莫罗浑动作一顿,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
在片刻的失神后,他整个人便如小山般压了过来,将头埋入李望舒的肩窝处,掠夺着独属于她的气息。
柔软的双臂,攀附上他宽阔的肩背,回应配合着他。
她感觉自己抚过的皮肤下,是男子健壮的身躯,每一块坚实又流畅的肌肉,都蕴藏着可怕的力量。
莫罗浑眼神似一只吃人的兽,侵略又带着几分桀骜难驯的野性,叫李望舒忍不住想去征服。
她伸手去扯莫罗浑腰间的束带,扯了半天却扯不开,气的她一耳光扇了上去:
“给本公主脱了!”
又急又软的声音,似是往油锅添水般,让无缘无故挨了一下的莫罗浑都来不及发愣,脑中便轰的一声。
他径直堵住了那柔软的唇,只余下支离破碎的喘息声。
莫罗浑轻咬住她的唇,几下就拽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
缓缓露出宽阔的背脊,紧实有力的腰身,修长笔直的腿....
襦裙轻分,堆叠在身侧,漏出大片雪白轻绵的肌肤,最终又被灵巧的手指解下,揉成一团扔到塌下。
常年习武的指腹带着粗粝的茧,似是在探究一般,从她的脸颊自上而下,小心翼翼的移到颈侧。
手指滑过凝脂般的肌肤,赛羊脂玉般温暖细腻。
低低的喘息声,自喉间轻泄。
漫长的一吻结束后,莫罗浑凑到她的耳畔,声音低哑蛊人:
“您猜猜,这些日子我从西凉人的藏书架里,不小心翻到了什么书?”
“什么书?”李望舒微喘吁吁,意识有些朦胧。
莫罗浑忽然暧昧一笑,垂下头轻咬:
“是...《素女经》啊”
[注:《素女经》不是所谓淫秽书籍,是我国古代重要的性学着作,成书于战国时代至两汉期间。书中简要概述了汉唐以前的性学知识,提出了较为系统的两性知识。强调必先有“爱乐”然后行,做到“相感而相应”。书中强调女性的性权力,最忌讳的是“男欲接而女不乐”。这在古代男权社会,是很了不起的思想。]
李望舒啊的一声,双手紧紧叩住了他的后背。
被牙齿轻碾过的皮肤,些微刺痛后,便涌出一股暖流,顺着周身的筋脉,缓缓流淌至四肢百骸。
空气似乎有些稀薄,微微窒息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微启丹唇,然后一口咬在了莫罗浑颈间。
“公主...”
莫罗浑不由得闷哼一声,绿眸几乎能溢出水来,声音更加沙哑:
“用 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