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秦辞的名字,谢知潭下意识皱眉。
“我跟他没有联系。”
“啧,那狗东西。”
春霖的话没说完,谢知潭这才想起来,上学的时候春霖对秦辞的态度就很差。
“你跟他应该没有交集,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意见?\"
‘砰!’
谢知潭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响声。
两人同时看过去。
秦辞神色平淡站在门口:“我说是谁呢,对我有这么大意见,原来是姓春的,你这在背后说人的毛病还是没改。”
“秦辞,你怎么在这里?”谢知潭一怔。
秦辞勾了下唇角笑意不及眼底,“谢学神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原来是来这儿陪人喝酒。”
春霖见到秦辞倒是一点不惊讶,他眼中满是兴味地看着这两人。
回国以后似乎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相逢不如偶遇,秦少一块喝点?”
春霖的态度很热情,秦辞听完冷嗤一声,也不进来也不走。
谢知潭也说:“既然遇到,那就一起?”
江岳明在房间里玩半天才发现秦辞出去抽烟一直没回来。
陈治云见状立刻说:“秦少在其他房间,没想到秦少竟然跟春家的大少认识。”
江岳明疑惑:“谁?姓春?”
“海城最大的造船厂的老板就姓春,春家人除了搞船就喜欢搞艺术,海城最大的艺术学院就是春家的。”
“搞艺术?”江岳明听陈治云说完倒是犹豫了,“算了,你找人在房间门口盯着,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叫我。”
陈治云给江岳明倒酒:“江少,您就放心吧!”
这边,秦辞跟春霖唇枪舌剑地说了一通,在中间坐着的谢知潭却一直没说话。
秦辞心里窝着火朝他看过去,就见谢知潭脸上泛着微微的红色,至于眼神则有些呆滞。
他醉了。
秦辞一顿,怪不得这一会儿都是春霖在说,谢知潭一直没出声。
春霖瞥他一眼笑了下:“秦辞,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跟谢知潭约在这儿吗?”
秦辞愣住扭头看他:“你故意的?”
春霖凑近他,秦辞见状非常嫌弃地立刻往后退:“你他妈的有病吧?干什么靠这么近?”
“啧,我他妈的又看不上你,装什么装?”春霖也一脸嫌弃。
“你到底想说什么?”
“啧,谢知潭在找人你知道吗?”
“谁?”秦辞不由看向谢知潭。
他们包厢放着轻柔的音乐,没有春霖和秦辞的说话声,谢知潭头一点一点的几乎要睡着了。
春霖淡声道:“放心,他的酒量也就三杯酒,刚才喝的够他醉的。”
秦辞冷厉地看向他:“你知道他酒量不好,还故意灌他喝酒?”
春霖不在意道:“别激动,我今天是想跟秦少谈个生意,这个,是知潭想找的那个人的踪迹,我需要秦少用另一个人的踪迹来换。”
“谁?”
“舒尧。”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而且是从春霖嘴里说出来,秦辞觉得十分怪异。
“你...”
“秦少早先追过他吧?他挺有本事,把...”
“得得得,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我他妈那是追他吗?只是在一块儿吃了几顿饭而已。”
秦辞一脸烦躁,现在谁跟他提到舒尧,他都恶心。
之前他怎么就瞎了眼似的跟舒尧有牵扯的?
现在就连春霖也能嘲笑他几句?
春霖也不点破:“行,你没追。”
“你找舒尧干什么?你要追他?”秦辞满脸不信,“你俩明显幢号了,玩什么?00有相逢?”
春霖的眼睛里闪过精光:“你帮我盯死舒尧,我要知道他现在的金主是谁,以及他跟他金主在一起的证据,关于谢知潭要找的人的踪迹,当做交换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秦辞盯着桌面上的资料袋思忖片刻:“找一个人而已,我自己可以。”
春霖勾唇冷笑:“帝都水深,我伸不进去手找人,同样,海城也是一滩深水,你在帝都本事再大,到了这里卧着。”
秦辞神色晦暗不明,“谢知潭知道你拿他当交易的筹码吗?”
春霖挑眉:“秦少不必替我担心,我跟谢知潭关系好着呢,这种事就算当着谢知潭说,他也不会怪我。”
秦辞心里的火像是被干柴引燃,“你!”
“嗯?喝完了吗?是不是能走了?”
秦辞和春霖同时转头,只见谢知潭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脚下虚浮想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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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潭是被他自己的闹钟吵醒的。
宿醉头很疼。
他不耐烦地熟练关掉闹钟,在摸到手下的床单后,他猝然睁眼。
这是什么地方?
他在海城的落脚地是一家酒店,那家酒店客房的床单是普通白色不带花纹的款。
但此时他手下的丝质触感以及入目和酒店截然不同的装修都显示这里不是酒店。
他坐起身,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
他缓缓吐出口气。
“谢知潭你醒了?出来吃饭。”
是春霖的声音。
谢知潭霎时放下心:“我先冲个澡。”
二十分钟后,谢知潭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间。
“这是你家?昨天多谢你送我,其实你,秦辞?你怎么也在这儿?”
谢知潭脚下一滞,昨晚的事忽然闯入脑中。
喝酒喝到一半,秦辞到了,原来不是做梦。
“你昨天也在这儿睡的?这里到底是你家还是春霖家?”
春霖回他:“我家,我家,秦辞多心,怕我趁醉将你吞吃下腹,所以非要跟来。”
秦辞脸色晦暗,一看就睡得不好。
谢知潭再次觉得他们三个凑到一起,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
早饭吃的还算安静,刚吃完春霖看向谢知潭:“昨天你喝多睡着了,我跟秦少聊了几句你找人的事儿,要不说秦少神通广大,一晚上而已就找到花盈柔的踪迹了,怎么着,今天一块去堵她?”
谢知潭眉心一跳猛地抬头:“花盈柔真找到了?在什么地方?”
秦辞眼神微闪:“咳,在海城锦春大学附近的一处小区,我把具体哪一家发给你?”
谢知潭立刻起身:“多谢你秦辞,我现在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春霖笑笑:“秦少,咱俩这交易就算成了。”
秦辞蹙眉:“放心,今晚之前我会把东西给你,不过,舒尧那人不是什么善茬,而且非常邪气,你要是想顺顺当当当你的大少爷,就少靠近他。”
春霖眼尾轻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