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简万万想不到的是宴会厅门口两个众星捧月的男人,气氛并不融洽。
薄霖睥睨着坎迪-普尔顿:“你要搞清楚一点,是普尔顿家主有事求我,让你向我赔罪。”
坎迪眼中闪过阴狠,随即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在F国持木仓自由,到处都有生活不如意的流浪汉,薄总可要小心一点。”
说完他转身进了宴会厅,把薄霖晾在了一边。
那些外国人没人认识薄霖这个东方面孔,但却看得出坎迪对他的轻慢。
所以他们对于这个长相优越的东方男人,更不敢轻易接近。
薄霖神色自然,视线在宴会厅转着,直到在一处看到了他今天要见的人。
那是一个灰发蓝瞳,身材略微发胖中年男人。
“福兰先生,许久不见。”
中年男人听到声音面带微笑转过头,但在见到薄霖时却脸色骤然大变。
仔细看,眼中浸满了恐惧。
“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目光带着惊恐警惕地看向四周,见无人注意这里他才低声怒道:“我告诉过你,爱丽丝出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爱丽丝是他妹妹薄筱在国外时用的名字。
薄霖神色凉薄:“听说你儿子现在在Y国一家寄宿的私立学校读书?很不巧,上周我辗转成了那所私立学校奖学金的捐赠者,并与学校最大的股东成为了好友。”
福兰腿下一软,“不要!薄总你饶了他吧!”
薄霖看了眼时间:“我的房间就在楼下,我给你半个小时解释当年的事。”
很快,薄霖与福兰一前一后离开宴会厅。
坎迪见此眼神微眯。
他身后的随从面色阴毒:“少爷,不如直接让他死在这里。”
“蠢货!”坎迪脸色难看,“叔父一直派人跟着薄霖,你要我公然跟叔父对着干?”
他身后的男人立刻低头:“是属下愚蠢。”
坎迪眼神啐着毒,老东西半个脚插进棺材里,却还这般不知所谓。
想借助薄家在华国的势力找他那个还不知道有没有的亲生儿子?
简直是妄想!
他很快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怨毒。
“跟上薄霖。”可到底那丝不甘没摁住。
坎迪身后的男人会意,立刻跟出去。
坎迪神色如常陪几个中年人说话,眼波流转时余光扫到一个人的侧脸。
他瞳孔猛地一震。
那是谁?好像...
只是那个侧脸在门口一闪而过,快的像是坎迪的幻觉。
薄霖的房间确实在楼下,但在他和福兰进入电梯后,电梯直直去了一楼。
“薄先生,您要带我去哪里?”
福兰神色慌乱,他不怀疑这个华国男人手段的狠辣。
现在他儿子在薄霖手里,他知道自己完了!
“换个地方。”想到坎迪,薄霖再次计算了下时间。
这座酒店的一楼,人比往常多。
坎迪的人从电梯出来,神色凝重就往外冲,谁知道刚进大厅,脚下戛然而止。
“退后。”
他低声斥道。
他和他身后的人以及旋转门外正要往里冲的黑衣人霎时如流水般退回去。
薄霖站在大厅中央,与他一同下楼的福兰没了影子。
至于他身边,并肩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
那人比薄霖稍微高一点,面容像是浮雕上的人物一般,英俊极了。
他笑眯眯跟薄霖说着什么,在他俩周围围站了一圈肤色各异的墨镜男人。
坎迪的人脸色难看。
金发男人的胸前别着一枚造型独特的胸针。
雄狮一般的造型,再配合他的瞳色和发色,无不显示他的身份。
“Lin,能帮到你我真是高兴极了。”
邦德眉目含情,看向薄霖的目光缱绻地像是在看消失已久又骤然出现的情人。
薄霖语气淡淡,“好好说话。”
邦德脸色夸张地垮了下来,“Lin,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薄霖看向旋转门外隐约的人影眉头轻蹙:“坎迪的人过来了,一会儿你带我过去,福兰那里还有得耗。”
“在b城,如果我这个罗斯家族的人都不能保护你的安全,那只能说明b城在经历战乱。”
薄霖没理会他的孔雀开屏,“走。”
邦德跟着他往外走,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身后。
普尔顿家族真是越来越上不了台面,继承人竟然是坎迪那种愚蠢又无能的东西。
“咦?”邦德忽然停住,语气兴奋道:“天哪,b城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美丽的东方男人!”
薄霖皱眉头也没回:“快走。”
“Lin,他真的太美丽了!上帝,我陷入爱河了!我要追求他,Lin,快跟我过去!”
邦德语气越来越夸张,声音很大,吸引了大厅里众多人的视线。
除了薄霖外,几乎所有人都顺着邦德的视线看过去。
霎时整个大厅各个角落都传来了窃窃私语。
薄霖转头,冷着声调说:“邦德!我有正事,你...”
“薄霖!”
男人熟悉的声音低沉有力,薄霖霎时没了声。
他倏然转头,骤然出现的男人让他失声,“花简,你怎么会?”
邦德一惊,目光在美丽的东方男人和薄霖身上来回转着。
“Lin,你和美人认识吗?”
花简身着白色西装,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现在的b城正值春夏交接之际,温度已经显得闷热。
他来F国很匆忙,只带了休闲装。
今天这一身来自封嵘的衣柜。
里面的衬衣领口设计很大,没有扣子,露出精瘦性感的肌肤。
封嵘比他矮,外面白色的西装恰好卡住他的上身,搭配他露出的肌肤显得很欲。
而再往下的美丽景色被衣服挡住,引得人想一探究竟。
至于那张夺人目光的脸,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漂亮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
冷淡,似乎搭讪的人一张嘴就要被拒绝。
“薄霖,真的是你。”
花简最初见到薄霖的喜悦散了个干净。
随之蔓延全身的是密密麻麻说不清的酸涩和苦味。
他独自站在异国他乡的酒店大厅,与薄霖相隔数位腰间别着木仓的黑衣保镖。
像是分割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时间花简十分恍惚,他真的跟薄霖交了朋友吧?
薄霖这会看他的目光怎么这么陌生?
他身旁的,跟他亲密相携站立的金发男人。
又是谁?
一个星期不见,薄霖身边多出了这么多男人。
不合时宜的,花简想到他跟薄霖最后打的那通电话。
两人讨论了几句关于薄霖如果喜欢男人,是否还要做朋友的话题。
【是不是我那天说的不明白,让薄霖误会了?就算他喜欢男人,我也想跟他做好朋友。】
【肯定是这样,怪不得他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消息。】
花简的心声有些焦躁,薄霖眼神微闪。
这边邦德左右看着,对于两人的关系十分好奇。
“Lin,亲爱的,你快给我介绍一下!”
他太想认识这位美人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说出这句话后,他的好友Lin和东方美人都恶狠狠地瞪他。
噢,上帝,他的后背和前胸都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