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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禹君只觉得再说下去,肺要给她气炸,摆摆手说:“你走吧,道歉的事,我们要和另几个当事人再谈谈。”

祝晓敏问:“去哪?”

马禹君气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去哪?难道还想去肉联厂?”

祝晓敏问:“我回宿舍吗?被褥呢?这都快天黑了,没有被褥,我回宿舍怎么休息?去肉联厂还有人收留我。”

马禹君气的头疼,连连摆手,向孔泛说:“先从后勤部拿床被褥给她,回头被褥的钱从那七个女工工资里扣。”

其实这话也就说给祝晓敏听听,那七个人对付祝晓敏是她的授意,怎么可能让她们出钱,不然以后谁还能给她办事。

祝晓敏自然也明白,见孔泛咬着牙答应,很轻快的说:“那就谢谢孔部,一会儿让人直接给我送去就行。”说完,直接转身走人。

这是自己连扛一下都不肯。

孔泛气的额角青筋崩现,指着她的背影,半天没说出话来。

江星宇本来是跟来帮忙的,结果全程看了一场大戏,一句话都没用说,整个人震惊之余,更刷新了对祝晓敏的认知。

还好,还好他是来帮她的,不是来害她的。

看着江星宇跟着祝晓敏一起跑了,马禹君一手捂着胸口,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来,只得向孔泛说:“让人给她把被褥送去吧。”

不送去,鬼知道那张破嘴还能说出什么歪理来,重要的是,她要真的再跑去肉联厂,那他们纺织厂的脸岂不是丢外头了。

孔泛一张长脸早气成了黑红,活像一只猪肝,咬一咬牙,气的骂:“到底是谁把这样一个人招来的厂子里的,真是活见鬼!”说完,恨恨在桌子上一拍,起身走了。

那边江星宇追上祝晓敏,不解的问:“不是说要住去肉联厂?”

祝晓敏侧头看他:“我是纺织厂的职工,家不在龙城,纺织厂就应该有我的宿舍,肉联厂给我一个住处,那个是人情,凭什么纺织厂的这一份我要让出去?”

江星宇:“……那,那也是干部宿舍条件要好很多。”

祝晓敏点头:“等把她们赶走了,嘲笑完了,我再换。”

江星宇:“……”

好吧,幸好他不想得罪她。

进了宿舍区,祝晓敏见他还跟着自己,挥挥手说:“你不用跟着我了,忙一整天,快回去休息。”

江星宇不放心:“这个时间,那七个人应该也在宿舍,她们有了准备,你不一定打得过她们。”

祝晓敏笑:“有你帮忙,就算打赢了,她们也不会服,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江星宇沉默一下,只得说:“这样,我送你到楼下,在楼下等等,半个小时后你没什么事,我再回去。”

祝晓敏侧头看他:“江星宇,你真的不对劲。”

江星宇心头突的一跳:“又怎么了?”

祝晓敏慢慢的说:“如果是文明、敬源他们任何一个,这么关心我我都不奇怪,可是和你,像是没那么深的交情。”

江星宇忙说:“我们一个知青点出来的,我高考……”

“停!停!”祝晓敏忙阻止,“我相信有这些原因,但远远不够,你心里一定还藏着我不知道的东西。”

江星宇苦笑:“就算有,我对你也绝对没有恶意。”

祝晓敏点点头,没再理他,到了七号楼楼下,阻止他再跟上去,自己快步上楼。

今天的302倒是静悄悄的,亮着光,却没有半点声音。

祝晓敏推一下,没有推开,伸手随便拍了两下,冷着声音说:“开门。”

里边有一些细微的动静,却没有人开门。

祝晓敏也不再拍第二次,后退两步,向前一迈,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木门,是外边上锁,人在里边的时候,只有一个单薄的插销,门框上的一边有两颗镙丝固定,实在并不结实。

更何况纺织厂的职工宿舍已经很旧。

她这大力的一踹,门框上的两颗镙丝顿时被踢的松动,一边更是直接脱了出来,木门“咣当”一声打开。

“啊!”里边传出几声低低的惊呼,看到她昂首进来,几个女工都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

祝晓敏一眼扫过去,除曹淑青和常佳琪两人,另五个人都在,而五个人的床上,被褥已经换过,仔细瞧,居然就是后勤部库房里的东西。

这么看来,她回来之前,厂里和她们说的处理结果,还和刚才不一样。

祝晓敏冷笑一声,侧头瞧瞧自己的床,还是那层昨天闹完之后剩下的包袱皮,倒是没什么异样。

张美妮先结结巴巴的开口:“我们……我们没有……没有碰你的东西。”

祝晓敏向她看过去:“刚才为什么不开门?”

张美妮的脸白了白,咬着唇没有说话。

牛美丽坐在卫巧兰的床上,忍不住开口:“祝……祝晓敏,厂里说让你搬走,你……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搬走?”祝晓敏嗤笑,“放心,我不会搬走,你们不是要斗吗?有种也别搬走,我们斗到底。”

还怎么斗啊?

昨天七个人全军覆没,全都被她打了一顿,虽然没有受多重的伤,可是曹淑青磕掉半颗门牙,常佳琪被她打的浑身疼,都请假回家了。

张美妮缩了缩身子,眼巴巴的向另几个人瞧瞧,几乎要哭出来。

昨天整张脸捂在死耗子上的感觉,这一整天都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以后每天回来还要对着这个煞神,她们还能不能好好的睡觉?

祝晓敏倒也不再和她们掰扯昨天的事,向地面看看,又向床上打量一眼,想到昨天的死耗子,还是隔应,看一看,向李莉指一指:“你去拿拖把,把地再拖几回。”

“我?”李莉嘴唇有点哆嗦。

祝晓敏反问:“难道是我?”

李莉不敢再说,向另几个人看看,也没有人替她说话,只好蹭下床,去水房拿拖把。

祝晓敏又指另四个人:“你们,一人一块抹布,再把所有的床架都擦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