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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秀只觉得一阵眩晕,那纸就拿在手里,她的眼睛落在上面的字上,脑子却反应不过来。

“娘娘,您没事吧?”白芷很快就发现了她面色不对,担忧地问道。

许秀稳了稳心神,让两人出去:“你们下去吧。”

等屋里没了人,她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茶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重新展开信读了起来。

信上的字迹潦草,应当是匆忙间写下的。

“秀秀,救救长安!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应当已经收到了长安夭折的消息,那消息是我刻意放出去的,你不必担心,暂时还没有差到那个地步。”

“长安与长平两个本已渐渐好了起来,可就在上个月,长安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变差了,几乎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彼时老皇帝逼得越来越紧,我与三皇子商议之后,对他下了手。”

“一直给长安诊治的大夫查出来长安身上中了毒——我将他的医案抄在了最后——这毒他不知如何可解,我只能依靠你了。”

“那毒是通过饮食下到长安身上的,这些日子里,长安与长平渐渐开始吃辅食了,是按着夏夏给的方子做的,他们两个都很喜欢。那一日长平在我这里玩,长安先吃了一碗蛋羹,之后便吐了血!”

“我当即命人将所有经手过食物的人都扣押了起来,幸而大夫一直在府上住着,小长安吃得也不多,才堪堪留下一条命来!”

“我不知是谁对我的孩子有这样大的恶意——又或者所有人都盼着他们死!那边还未曾开始拷问,便有一个丫鬟咬舌自尽了!我不知道她背后的主子是谁,敌在暗我在明,这一次未曾得手,他们还会继续的!”

“我与三皇子商议过,小长安眼下十分虚弱,不能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了!我们传出了长安夭折的消息,私底下一直尽力想给她解毒,可大夫说那毒他从未见过!”

“秀秀,眼下我只能指望你了,你帮帮我,救救长安!”

后面是长长的医案,许秀细细地看到了最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这一会儿功夫,身上便出了汗,情绪大悲大喜之后,力气好像都耗尽了,捂着脸靠在榻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低笑出声来,小声骂了一句。

“王曼青你混蛋,赔我的眼泪!”她嘟囔道,“老娘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皇后,整天掉眼泪多没面子啊!”

她将前面一页信纸烧了,只留下那页医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大夫之前能吊住两个孩子的命,还是有些本事的,眼下他的医案也写得十分详尽,包括中毒之后的这一个月里,小长安服了各种药之后的反应,也都一一写了下来。许秀一边看着,一边就皱起了眉头。

这毒她也未曾见过,幸而小长安如今的命已经保住了,她要多去翻看些古籍才行。

虚惊一场,许秀方才并没有吃多少东西,眼下心一放下,忽然就觉得饿了,又叫人去重新传了膳,吃完之后便去了藏书阁。

……

李渊那边听姜公公来禀报了长乐殿里的动静,手中的笔顿了顿。

“皇后又传了膳?”他问道。

“是,皇后娘娘想来是之前刚睡醒,并没有什么胃口,眼下已经用过了,伺候的宫女说皇后娘娘胃口不错。”姜公公毕恭毕敬地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李渊淡淡地说。

晚上他到长乐殿的时候,正看到许秀捧着一本古籍,认真地看着。

他将下人遣了出去,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秀秀,你在看什么?”

“看医书啊,”许秀心不在焉地说道,“你别来烦我,我有急事呢……”

“急着救小长安?”

“对啊……你怎么知道?!”许秀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渊。

李渊笑了起来:“朕听说你又传了膳,想来心情定是已经平复了,可你知道了小长安夭折这个消息,怎么会这么快就放到了一边呢?”

他将医书从许秀的手里抽出来,合上放到了一边:“朕走之后,就只有方凌给你送了分红来,你就算再爱银子,也不会因为得了银子,就将长安的事忘到了脑后,想来想去,便只有慧敏公主借着方凌的手,又给你私下递了信。”

“皇上真是料事如神!”许秀拍了他一记马屁,探过身子想将那本书拿过来,“我本来还想着等你过来了再告诉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都猜出来了!”

“太晚了,再看下去会伤眼睛,明日再看吧!”李渊不由分说将她从桌旁拖开,“朕不光猜到了这个,还猜到小长安暂且没事,对不对?”

“对是对,可时间就是生命啊……”许秀拗不过他,被他连拖带拽离开了桌子。

“藏书阁里的医书那样多,你今晚上多看一会儿,就能全都看完么?”李渊按着她坐在了床上,“明日起宫中的琐事暂且交给母后吧,这样你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看书了。”

“又要麻烦母后了……”他蹲下身子给许秀脱鞋子,许秀有些讪讪地说道,“母后一直说等你立后之后,她便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可我到现在一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还是要去问她。”

“想问便问,”李渊说道,“母后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她又不会怪你。况且你如今把事情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去做,查账也是方夫人代劳,不过就是听他们按时禀告,也没有什么麻烦的。”

“方夫人这两个月怕是都不能来了呢,”许秀的鞋袜脱完了,顺势便躺倒在床上,“夏夏刚生了孩子,她要照顾夏夏……对了!”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从床上坐了起来,气势汹汹地问道:“你到底和李潜说了什么呀,今日夏夏一见红,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么?”李渊听了,心情却是颇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朕不过是说,太医院的医案上有过记载,前朝有嫔妃遇到难产,太医们只能剖腹取子罢了。他问朕什么样是难产,朕告诉他,难产会流很多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