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从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书月对这套功法的强大威力越发充满信心,并在修炼时愈发专注和投入。
与此同时,她变得谨慎起来,只选择在夜晚入睡前悄悄进入空间修炼,以免被外界察觉。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便迎来了殿试之日。而原来的身体正是在这一天,对那位骑马游街的探花郎一见倾心。
但书月对此毫无兴致可言,自然也就无心前去观看。
于是,她命人为面向花园的窗户下安置了一张卧榻。这样看书累了,还能欣赏欣赏风景。
待从母亲处返回后,她便斜倚于卧榻之上,悠然自得地翻阅起书籍来。
此时此刻,一阵清脆悦耳的嗓音从小丫环们所在的花园飘来:“殿试出成绩啦!而且啊,听说那位探花郎长得英俊潇洒极了呢!”
“真有此事?”另一个小丫环充满好奇地问道。
“千真万确哦!我可是听刚从外面采买东西回来的婆子讲的呢,据说探花郎马上就要骑马巡游大街小巷咯!”回话的小丫环语气十分肯定。
“哎呀,太遗憾了!这个月我的假期都用完了,否则真想亲自跑去瞧瞧呀!”第一个小丫环满心惋惜地感叹道。
随着两人渐行渐远,她们交谈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若是换作原来的书月在此,或许便会将这段对话当作一场偶然,但如今的书月又怎会不知这两个小丫环选择说话的时机和地点背后所隐藏的深意?
书月转头看向正在身旁侍奉着的玉竹,轻声吩咐道:“把这事告诉母亲一声吧。”经过这段日子的悉心调教,玉竹已能迅速领会书月话中的含意,她当即恭敬地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去。
勇毅侯夫人听闻玉竹所言,瞬间便通晓其中缘由,但心中却愈发愤怒:“岂有此理!我尚在世,竟敢妄图谋害吾女,当真是胆大包天!”
思绪翻涌间,怒气难遏,她果断命令身旁的嬷嬷领着玉竹前去捉拿那先前碎嘴嚼舌之人。
待一番审讯过后,方知原来是有人花钱指使这两名小丫环于大小姐跟前搬弄是非。
怎奈这二人胆小如鼠,不敢当面对大小姐胡言乱语,遂选在花园僻静处窃窃私语,孰料依旧未能逃过大小姐敏锐之耳。
继而追问收买她们之人究竟姓甚名谁,二女只言乃一老年妇人,嘴角生有一颗黑痣,余者则一概不知。
倒是书月听了这话不禁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忖道: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位探花郎的生母嘴角边似乎便长着那么一颗黑痣。
只是不知此番算计原主究竟是出自她本人之手呢,还是其儿子授意所为,又亦或是受他人挑唆指使?但不论真相如何,原主上辈子所宣称的那一见钟情,其中怕是颇有几分水分吧。
然而书月却无法当面直说此事,但她亦可从旁侧敲击提点一二。于是她转头看向玉竹,轻声问道:“听闻那探花郎可是贫苦人家出身?”
玉竹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书月见状也不再多言,只吩咐道:“你且派人去打听一下那探花郎的情况,再顺道查查他家中亲属。”玉竹领命后,立即前往勇毅侯夫人处传话。
勇毅侯夫人虽有些疑惑于自家女儿为何突然要调查一个男子及其家世背景,但毕竟只是动动嘴皮子的小事一桩,她还是满口应承下来,并嘱咐下人尽快办妥此事。
负责调查之人,尚未日落便折返而归,并带回了重要消息:原来那探花郎之所以能够参加科举考试,全赖其母借债维持生计。而如今,他母亲一心希望为儿子迎娶家境富裕之女作为妻子。听闻此言后,同时下面人汇报那探花郎的母亲——嘴角竟生着一颗黑痣!
勇毅侯夫人当下便气得笑出声来:“哈哈!真是世风日下啊!如今这世道究竟怎么了?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胆敢打我勇毅侯府大小姐的主意!”
随后,勇毅侯夫人立即将此事告知勇毅侯。次日清晨,勇毅侯独自面见圣上并向其诉说苦衷。
起初,皇帝对这位新科探花颇为赞赏,甚至正在思考赐予何种官职最为恰当。
然而,当得知探花郎的生母如此品行不端时,皇帝顿时改变了想法,心想此人恐怕亦非表面所见那般优秀。
于是乎,皇帝不再犹豫,果断地任命他为区区八品的监察御史。
这官职听起来似乎并不差,但任命的人可是探花郎啊!
按照常理,这位才华出众之人本应留在皇帝身旁经受磨练,待到时机成熟后再被外派历练以增加阅历和声望,最后召回京城,未来甚至有望封王拜相、位极人臣。
然而如今却只得到区区一个八品监察御史之职,日后所能晋升至最高职位恐怕也不过是从三品的御史大夫而已。虽然从三品这个品级听起来还算不错,但若想从八品升迁上去何其艰难,这必须具备非凡的才能才行。
探花郎自然深知其中道理,当他听闻皇帝所赐官职时便立刻陷入沉思之中,开始反省自身究竟何处惹怒了圣上,以至于遭受如此冷遇与轻视?
尽管绞尽脑汁苦苦思索,可他始终无法找出答案。毕竟探花郎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问题居然会出在自己母亲身上,更确切地说,乃是与他们毫不相干的勇毅侯府有关。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探花郎虽苦思不得其解,但其母却因一时疏忽而不慎泄露天机。她竟径直询问起自己的儿子是否曾见过勇毅侯府的大小姐。
探花郎被母亲如此直白的问题惊得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勇毅侯府的大小姐,那可是金枝玉叶啊!她平日里深居简出,就连与之交好的其他府邸,也都是非富即贵,以我的身份地位,哪有资格高攀呢?又怎会有机会见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