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月想不出所以然,她只能暂时不再想那些,然后书月发现自己脑海里多了一些新的记忆,但却毫无头绪。她决定暂时放下这个谜团,转而整理起这些新增的记忆碎片。
其中,有一些关于地府和天庭的模糊画面,虽然不完整,但却让她对地府和天庭的存在有了更深的感触。
书月推测,这些记忆可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小世界的片段。她细心地筛选出有用的信息,然后开始整理原身的记忆。
原身是勇毅侯府的大小姐,生性刚正不阿,是非分明。
然而,她的命运却并不顺遂。她嫁给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探花郎。这个探花郎表面上风流倜傥,实则花心多情。
原身因为自己的性格,无法忍受丈夫的所作所为,两人渐行渐远。
后来,探花郎宠妾灭妻,原身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更因此再也无法生育。
这段经历对原身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但她并没有放弃。在丈夫病逝后,她选择了不再嫁人,而是将丈夫唯一的庶子记在自己的名下,悉心教导。
她甚至为那孩子娶了一位名门贵女为妻,希望他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然而,生活并不总是一帆风顺。那庶子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懂事,竟然跟原身收养的孤女有了首尾。这件事情最终闹到了原身面前,逼得她不得不将那孤女抬为姨娘。
尽管如此,原身并没有放弃对庶子的期望。她坚信自己的教导能够让他迷途知返。
幸运的是,庶子后来终于醒悟过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
庶子的几个孩子也都是孝顺的孩子,其中大孙子更是考中了进士并被外放为官。
在大孙子外放的时候,原身得以从那个深宅大院里脱身出来,开始了新的生活。
书月感慨万分,原身的坚韧和毅力让她深感敬佩。原身的愿望也很简单,这辈子她想换个活法,最好能有属于自己的亲生孩子。
在古代这个充满繁文缛节的世界里,女子的名誉比生命还要重要。
未婚先孕,对于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极其严重的问题。不仅会受到社会的严厉谴责,更有可能遭受如“浸猪笼”般的残酷惩罚,这是书月绝对不愿意让原身去冒的风险。
既然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么最稳妥的方式就是通过合法的婚姻途径。
在原身的身份背景下,作为勇毅侯府的大小姐,她的婚事自然是由家族精心安排的。
婚姻对于她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而是需要选择一个既能让自己满意,又能满足家族利益的对象。
然而,选择嫁入哪家并非易事。书月知道,原身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满足于仅仅成为一个贵族家庭的媳妇,她渴望的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
如果嫁入京城的贵族圈子,那么她很可能会被束缚在深宅大院之中,与众多夫人、妾室争宠斗艳,这并不是原身所期望的。
正当书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她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丫环走了进来。这是原身的贴身丫环,名唤玉竹,玉竹走到床前,轻声问道:“大小姐,您醒了?奴婢来伺候您起床,您今天要去夫人那边吗?”
书月借着丫环的搀扶坐起身来,尽量模仿原身的口吻说道:“自然是要去的。”
有了上辈子的教训,她可不敢暴露自己,说知道会不会再次被天道给盯上,她不敢冒险。
她知道,作为勇毅侯府的大小姐,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家族的形象,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与此同时,书月也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究竟该如何在这片古老而陌生的土地上,寻得一处既可遂了原身心愿、亦可以让自己过的舒服自在的方法。
然而此刻的她却毫无头绪可言,只因原主过往所留脑海中的印象无非是些珠宝华服罢了;即便偶尔从母亲口中听闻各家之事时,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毫不走心。
待到后来嫁予那探花郎后更是如此——终日只知埋头打理家中琐碎杂务,要不就是忙于和受宠小妾之间的明争暗斗,对外界事物可谓一无所知。
书月领着玉竹朝着勇毅侯夫人的院子走去,一路上思绪万千。勇毅侯夫妇膝下仅有书月这一独女,但勇毅侯却还有一个庶子。此人年纪较原身略小几岁,也被养在勇毅侯夫人膝下。在原身出嫁前,她们之间的关系颇为融洽。
原身的脑海深处还保留着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由于父母心疼女儿嫁给了一个穷困潦倒的探花郎,几乎将家中过半的产业都当作陪嫁送予了原身。然而,当庶子接手家业后才惊觉勇毅侯府已徒留一具空壳。自此以后,他对原身渐生不满之情,甚至到后来索性与之断绝往来。书月无从知晓后事如何发展,但她并不打算与这位庶弟结仇。
踏入勇毅侯夫人的庭院,书月无需通报便径直走进屋内。此时,庶子长庚正在与母亲交谈,一见书月到来,立即迎上前关切地问道:“姐姐来啦!听闻姐姐昨日身体不适,如今可有好转些?”
书月轻轻地抚摸着小家伙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只是天气有点炎热,身体受热了,吃过药后已经好多了,弟弟不必过于担忧。”回应完弟弟后,书月移步至母亲跟前,请安问好。
勇毅侯夫人对女儿与庶子之间友好相处甚感欣慰。
毕竟她深知,随着岁月流逝,她和侯爷终将年老体衰,而女儿未来或许仍需依仗庶子的支持。
如此一来,二人关系融洽,实乃她所乐见之事。勇毅侯夫人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关切地询问起书月的身体状况。
一番交谈过后,母子三人闲聊片刻,长庚随即起身离去,前去学府上课。
书月则留于母亲身旁,静静地注视着母亲操持家务琐事。
勇毅侯夫人井井有条地处理各项事务,其间不时向书月传授些许生活智慧及为人处世之道。
书月乖巧地点头示意,表示已将母亲所言谨记于心。
偶尔涉及到与其他府邸有关联的事情时,勇毅侯夫人也会顺口提及那户人家的一些情形。
时光悄然流转,母女二人沉浸在这宁静而温馨的氛围之中。
管理事务这种事,对于已经历经数世轮回的书月来说,可谓驾轻就熟、信手拈来。因此当勇毅侯夫人谈及各府情形时,书月聆听得愈发聚精会神起来。
上午时分,书月陪伴着母亲在庭院内一同处置各项事务;午后时光,则完完全全归属于书月一人所有。
往昔,原身常翻阅一些画本子消遣度日。
而今,书月虽仍佯装成阅读画本子的模样,但实际上那画册早已被偷梁换柱——里头装着的尽皆是书月自空间取出之书册。
这些书本均是书月空间书架中靠后的位置的那些书,所讲述的无一不是与修炼相关的知识要点。
早些时候,在经历过的数个小世界当中,书月亦曾涉猎过此类书籍,然而由于那些小世界并无灵气存在,故而这些读物对书月而言仅能充当解闷之物罢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经过一番探索之后,书月竟然惊奇地察觉到这个小世界蕴含着稀薄的灵气!
尽管数量稀少,但对于初涉修行之路的书月来说已绰绰有余,可以满足其踏上修仙之旅的基本需求。
自那时起,书月毅然决然地改变了阅读方向,将以往所涉猎的书籍尽数替换为与修炼相关之作。
值得庆幸的是,并无人对她所阅览的书目提出质疑或追查,因此也无人觉察出其中异样之处。
此时此刻,紧握于书月手中的正是一本关乎气息隐匿之道的秘籍。
据书上所述,若能将此功法修至炉火纯青之境,甚至可瞒过天道之眼!回想起在上一个世界听闻那些事情,再结合自己现在的处境,书月不禁深感此书恰如其分、仿若量身定制一般契合自身当前所需。
修炼此种功法之初,它只会让凡人们产生一种错觉——尽管那个人分明近在咫尺,但众人却会在下意识里将其无视掉,仿佛此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正因如此,有时即便书月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身旁,勇毅侯夫人亦会不由自主地将她遗忘。
事后,勇毅侯夫人每每回想起此事便懊悔不已,责备自己未能给予爱女足够多的关注与重视。
然而,她又怎会知晓这一切其实皆是书月有意为之呢?当察觉到母亲内心深处的那份愧疚之情后,书月方才决定暂且收敛起这身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