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华惊喜万分道:“好呀!”
小意温柔片刻,王爷与萧惊华一齐用了晚膳,待萧氏回去后,王爷又独自回到了书房。
片刻后,一封书信便传递了出去。
“郑公公,你去请王妃来一趟。”
郑公公忙提醒道:“王爷,您今晚不是答应了萧良娣,说是要到绛华苑去吗?”
王爷道:“有事要先与王妃商议,快去。”
待王宜修到书房的时候,王爷的案上放置着一密封着的盒子。
“王爷。”
“坐。”
王宜修坐定不开口,便见王爷开门见山道:“萧辞剑居功自傲,已经开始不将我放在眼中,实在是可恶!除此之外,竟还口出妄言。”
“王爷打算如何?”
王爷不语,给王宜修沏茶,自己又喝了一口,似乎有些无从开口,最终,还是王宜修巴巴地盯了他半日,才开口。
“王宜修,惊华近日急于子嗣了,可她父亲这个模样,她,不能有孩子。”
王爷骤然抬眸,隐隐有狠厉的决断。
“尤其是这封信,萧辞剑不是一头可以驯服的狗,若是真有一我坐上那个位置,他的手中绝不能有东方氏和萧氏的男孩。”
王宜修先是一愣,随即心里狂喜,东方泽的猜忌与防备来的这样迅猛,倒不必自己多做什么。
“那您打算做什么?”
王爷临门一脚,心里有踟蹰了,好半晌的犹豫,最后还是狠下心,指了指面前的盒子。
“这是那年父皇赏的婴香,匀出一半来,给惊华做出一份好香膏来吧,这事便交给你来做,如何?”
王宜修微微挑眉。
“妾身无能,对制香一无所知,身边的徐大夫素来耿直,何况是夏大人的妻室,这样的事恐怕她做不来,妾身有心为您分忧却无法门了。”
王宜修思量到此,顾及良多,起身请罪,断然不肯,这番说辞也是有意不叫东方泽多心自己素日能捣鼓出害人的东西来。
果然,王爷便招手道:“坐下吧,既然这样,还是我自己找人隐秘办来。不过惊华最近很喜欢看大夫,你去只会医居一声,谁也不许胡言乱语。”
他意味深长看了王宜修一眼,道:“我相信你,这你是能办到的,也会办得很好。”
“是。”王宜修敛目,颔首答应。
夜间,雨终于下到最大。
谢望舒披着衣裳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奉仪,您身子不好,回去休息吧,外头下雨可冷了。”
“喜顺。”
“奉仪?”
“从前也是这样的雨夜,王桂舟死了儿子,发了疯,她落下了胸痛病,只要这样的雨天就会发作,你说她此刻该有多痛苦。”
“您怎么还关心她呢?”喜顺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望舒冷笑道:“她没有‘病’,我却得了‘病’,有人恨不得她头疼死,恨不得我赶紧病死!亏得老天庇佑,叫我及时捡回一条命。”
喜顺叹息道:“奉仪,咱们还能有出去的一天吗?”
“会有的,蛰伏这么多年,王宜修引狼入室,她真正的对手终于来了,我们的机会也终于来了!她近在咫尺——萧良娣,萧惊华!”
“轰——”
雨水之后,连京都都反常地接连下起了雷雨,许多事情便如雨后春笋一般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
初夏时节,宫里传来噩耗,陛下病重。
一场初夏之雨将槐花碾落成泥,王爷在书房与王宜修作伴的日子逐渐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