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看见天亮,采薇就找了来
“我家小姐不见了。”
青柯安抚她:“你们家小姐就在宅子里,现下还没醒。”
采薇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我要进去看看。”
青柯赶紧拦住,可别坏了主子好事:“这过一个时辰他们就该醒了,你别进去。”
采薇一听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着急地要闯门:“你主子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无媒无聘地就想欺负她家小姐,就是看着她们没有人做主
看着采薇大吵大闹的劲,青柯无奈只好把她扛在肩上带走
要是把里边俩祖宗吵醒,少不了挨罚
“你放我下来,你干什么啊!”
采薇被青柯抗到了耳房,青柯的肩膀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你属什么的?咬这么狠。”
青柯没想到这女人往死了咬
“哼,我属虎的,专咬你这种看门狗。”
青柯把她双手钳住放在身后,随手拿了块帕子绑上:“你老实点,等主子们醒了再说。”
“我可怜的小姐,这是进了什么狼窝。”
青柯看她开始哭,本来想拿东西把她嘴堵上
到底还是不忍心,指了指床上
床上还睡着一个傻大个呢!
不是青柏又是谁?他那鼾声不时响起
采薇愣了,竟然还把她带到这里来看男人睡觉
她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采薇狠狠踩了青柯一脚,给了他一个眼刀子
书轻这边醒来的时候,床上早就没有那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了
只有一个在床边哭哭啼啼地小丫鬟
“采薇你来了,什么时辰了?”
“小姐,奴婢昨天担心死了。”
书轻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你不用担心。”
“小姐,那三少爷有没有欺负你?”
说到欺负,书轻问:“你进来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
“没有,奴婢进来的时候就只有小姐一个人了。”
书轻腹诽他,跑得还挺快
“走,咱们回府。”
书轻刚到门外,就看见走路一瘸一拐的青柯
“表小姐,主子说让您醒了去正房用餐。”
书轻摸了摸肚子,不吃白不吃,饿着自己没必要了
书轻来了看见陆子初还在看折子,全然没有了昨日的可怜相
“你醒了?叫人摆饭吧。”
快到了晌午,厨房还做了几个正菜,这才初秋就有了极肥的蟹子
还得是掌权者会吃啊,什么山珍海味都抢着送过来
书轻想着吃了饭也不着急回府,先去铺子上看看
采薇在一旁给小姐拨蟹肉,那手腕上明晃晃地痕迹
“这是怎么弄的。”
采薇动了动嘴没说出口
“谁绑了你不成?”
采薇清凌凌瞟了青柯一眼,又装作无事发生
书轻看见了:“是你绑了我的婢女吗?”
青柯哪里敢不说实话,跪下认错:“是在下。”
“你好大的胆子,采薇我平时一个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你竟然绑了她。”
青柯顿觉完蛋
书轻问陆子初:“你教训属下都用什么法子?”
陆子初看了这不争气的一眼:“你自去领二十军棍。”
他都不敢惹这祖宗,绑人家丫鬟干什么,让他也跟着受挂落
书轻对这个处置还算满意:“你觉得呢,采薇?”
采薇低着头:“单凭小姐做主。”
采薇得意看了青柯一眼,又继续装作小白兔的样子
青柯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让她给算计了
回想自己早晨因为听见屋内的声音,进门一看主子正在解脚上的绳子
他赶忙退了出去,但是还是被主子罚了二十军棍
主子被绑着这事怎么就让他看见了,这种秘事谁愿意知道啊!
现在又来了二十军棍,也不知这下子能不能再全乎了
青柏在一旁也火上浇油:“你这土匪勾当可要不得,我们主子向来是崇尚以理服人。”
陆子初看着书轻的脸色不好,赶紧说:“他平日行事呆板,下次绝对不敢了。”
青柯真是内伤外伤都疼,墙倒了谁都上来踩一下
书轻其实就是为采薇出个气,青柯的能力她还是知道的,但是欺负了她的人不出点血可不行
快要吃完了,陆子初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话:“说吧,到底跟宋琰有什么牵扯。”
书轻看他那副秋后算账的样子,就想惹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能为人所知。”
陆子初早就让人查清楚了,无非就是她的铺子被同行给算计了
他陆三爷在行商什么地位,哪一行能是他的对手
现在他的女人竟然有人敢欺负,这还不能够
“他能给你什么消息,这么多天过去无非还是让你等消息吧?你求求我,我告诉你。”
书轻看着这施舍的语气就来气:“那就不劳烦您了,您有这个时间还是赶紧看看书科考吧,别到时候名落孙山。”
陆子初笑了:“那小子不过是个二甲进士,若是没有一个受宠的姐姐入宫为妃,他能有如今?”
书轻天性爱反驳他:“可是,你身为皇帝的亲侄儿不才是这大齐,最大的蠹虫吗?”
陆子初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认真地不成,拿他跟那小子比
他办大案生死攸关的时候,那小子还之乎者也呢!他也配
“很好,你是懂如何惹怒我。”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书轻扔下筷子就想走
被一个大手狠狠按下:“吃完,谁教你的浪费粮食。”
感受着手上的力度,书轻把手上的饭扒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子初何尝不知不能这样硬碰硬,但是在她心里,自己就没有一点不同吗?
随便跟没见过几面的外男相比,他就这么召之即来
他的骄傲和尊严都给了她,为什么她就不能对他好点
出了府,书轻越想越气,谁惯的他臭毛病
对着别人从来都是颐指气使,谁都要捧着他
真是觉得自己万分了不起了,你怎么不上天呢?
呸,她偏不捧,偏不顺着他,给老娘滚吧
采薇也杠火:“小姐,这三少爷确实过分。对小姐这么粗暴,这可不是良配啊!”
书轻生气归生气,却是没想过换成别人如何,被采薇这样一说反倒冷静多了
采薇继续道:“小姐,三公子这样,咱们还是离得远一些吧!”
书轻给她讲的:“我现在要驯服这头狼,我爱他的烈性和张扬,却不能容忍这爪子伤到我。他应该聪明点,知道什么时候该听话才是。不听话的我可不喜欢。”
刚刚她存着惹怒他的心思,就是在试探他容忍的底线
百依百顺的郎君有什么意思,但是陆子初若是想借着吃醋的名义限制她的行动可不成
没人能耽误她挣银子,以爱之名的捆绑不过是枷锁
采薇其实没太听懂,但是她隐约觉得小姐对他也有意思:“小姐这么厉害,三少爷早晚会懂的。”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