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书轻懒洋洋地从床上起身,只是随便挽了个发髻就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桌前
一觉睡到正午,肚子这下子是真的饿了
采薇面色并不好看带着些苍白:“小姐,这才第一日在院中思过啊!”
采萍端来的饭菜只有两道没怎么有油水的清炒时蔬,甚至那菜都切的大小不一,让人看了就没有什么食欲
蒸的饭也是那么难以下咽的生硬,就像根本没熟一样
别说见不到荤腥这事了,她们三个人分食这点饭,就是基础的温饱都成问题
采萍知道小姐一向挑嘴,宁肯饿着也不会吃些难以下咽的
采薇想起昨天小姐说的话,现在才明白深意
这焦虑难安,食不下咽原来还真对应的上
书轻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了,看人下菜碟是后宅一贯的手段
书轻虽然知道这东西难吃,但是吃进嘴才知道原来猪食是这种感觉
书轻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慢慢扒着饭吃
采萍心疼地了不得:“小姐若是吃不下,我去想办法让厨房再做一些。”
书轻很不赞同:“我小的时候,咱们被关在西厢的时候,不是日日都吃这样的猪食吗?”
书轻的挑食也是后来才养起来的,一开始她也是吃口饱饭都不容易的孩子
采萍不同意:“这怎么能一样啊小姐,现在明摆着是有人故意作贱咱们。”
书轻反问她:“当时的姨娘不也是刻意为之,打着教导我的名号虐待我,有何分别呢?”
采薇也坐下了,端起饭碗开始吃
“这粮食若要放在饥荒的年代,不知道多少人争抢呢,如今我们就能挑食至此吗?”
书轻劝着小姑娘:“一会儿我们把菜吃完,你可就什么都没有喽?”
采萍听闻不服气:“你们俩加起来也不如我吃饭快。”
到了晚间的伙食就成了两碗都没有味道的清汤面,还真是秉承着只要不饿死就行的原则
采萍很气愤:“真的嚣张,看我们不是府上人就这样欺负。”
书轻把刚刚修好的荷包减去杂线:“这就算是府上人,也有着三六九等的分别在,你何必在意这些。”
采薇在旁边添油加醋:“采萍啊,你就当减重了,等到解了封禁,你就是这海棠坞最美的婢子。”
采萍才不信这话:“你少唬我了,都有心仪你的人了,你才是这里的一枝花。”
书轻来了兴趣:“是谁看上了我们的采薇啊,还挺有眼光的!”
采薇跟着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有涉猎,再加上她本身端庄大方
就是跟小官家的女儿比都是不输的,有人上门也是正常
书轻倒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人!
采萍嘻嘻哈哈地:“是秦管事的儿子秦风啊!”
秦风看着那么老实一个人,没想到眼光不差,看上了她身边的得力干将
没想到让采薇去了铺子几天就给她自己解决了终身大事了
采薇推搡着采萍:“胡说什么混账话。”
采萍躲到书轻身后:“他都送你定情信物了,自然是心仪你的。”
书轻问:“是何定情信物,也让我瞧个新鲜。”
采薇脸上神色负责,却并无女子的娇羞:“算不上什么定情信物,他也并未说心仪我。”
书轻觉得该是秦风比较羞涩,以为送东西就能代表心意了,其实这亲口说出的欢喜才更重要
采薇并没有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他只是感谢我帮他忙,送的谢利罢了,也值当你这样猜测。”
采萍不信此话:“不喜欢怎么能送女孩子礼物呢?还是钗环这样贵重的物件。“
书轻看着采薇这个样子,明白是秦风一头热了,采薇根本对他没有那层意思
哎呀呀,本来以为这是个好姻缘的
采萍看两人都不认可自己,也歇了气,不过她还是认为秦风就是心仪采薇
之前那个秦风就对采薇颇有照顾,见了采薇还会脸红,不是喜欢是什么?
书轻过上了几天没人烦扰的幸福时光,她整日就是吃吃喝喝玩玩
那本贵女行商记她也看完了,真想再寻基本这样的话本子来消磨时光
在小姐的极度安利之下,采薇也看起了那个话本子
只是急的采萍不行,以前觉得字识不全也无事,现在着急也晚了
只有采萍一人在桌案前哭哈哈地练着字
“小姐,认字为什么还要练字呢?”
“不练字怎么证明你把它记住了,你老实着练吧!”
想当初采薇跟着小姐识字背书的时候,采萍嫌累不肯,故而……
书轻在看秦管事传进来的信件,询问这何时重新开业
她现在被关了禁闭,铺子的事只能延后了
但是书轻并没有让铺子里的人放松下来,继续做更多的妆品,为了开业做好准备
书信里还夹杂着一张拓印的宣传纸,虽然是用的普通纸张,但是上面的内容很 新奇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