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同意书轻:“皎然啊,祖母定会让府衙给我们家一个交代,也不会把你的事宣扬出去,咱们就当这事儿没存在过。”
陆皎然心里觉得很冷,在这个偌大的国公府真的没有一处地方可以容纳她
祖母的心完全是偏的,这事如何当没存在过呢?
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女郎身上都是致命的,对于诗书世家来说,这种事情只怕更是严重
一条白绫吊死了了事,或者送到尼姑庵里青灯古佛的一辈子
她陆皎然是不是还该感谢府上的仁慈,为了留下了小命
陆皎然只是不停地磕头,磕得额头上的血迹下流:“祖母,我所求不多,只想要该受惩罚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难道这也不行吗?”
“祖母,孙女所求不多。只是想有个公平而已,望祖母成全。”
陆皎然这话就是要彻查秦书轻的意思
这又是磕又是跪的,好不可怜
老夫人对着孙女鲜血淋漓地脸,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若是此番不依着她,再寻了短见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不似那传统的人对规矩这么看重,人活着才是比什么都重要,那些名声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皎然这孩子向来爱钻牛角尖,若是真的对国公府生了怨恨,以后还不知要做出何事来
不得不说老夫人对陆皎然非常了解
“皎然快起来吧,既然你如此执着,祖母就给你做一回主。书轻在反贼缉拿归案前就不要出门了,在海棠坞里抄抄佛经静静心。等那贼人抓到了,我定为你们审一审这案子。”
“谢祖母成全。”
书轻也只好回道:“是的,祖母。”
陆嫣然这次并没有出头说什么添油加醋的话,因为在她心里这两个人都有可能是真凶
是害的母亲一病不起的真凶
秦书轻虽然说的在理,但是陆皎然也是同样的
陆嫣然现在也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做事不再一味冲动了
若是现在还不能做到一击即中,那就要好好隐藏起来,蛰伏在暗处,等待合适的时机抓住狐狸真正的尾巴
折腾了一晚上,书轻疲惫地回到海棠坞,迎来了她关禁闭的日子
采萍倒是还挺乐观:“咱们没做过的事谁也赖不到咱们身上,小姐等着就是。”
采萍可是亲眼目睹了夏舞跟陌生人联络,还有陆皎然可疑地换房间举动
这一切若是说跟陆皎然毫无关系谁会相信?
采薇没有跟去静安寺的,但是对于三夫人的伤情略有所闻
这事虽然不是小姐做下的,但是现在已然要赖在小姐身上了
只有老夫人可以护着小姐了
书轻安慰着两个跟她风里来雨里去的丫鬟:“你们不要担心,自会有人为我们在外奔走。”
采薇是一点就通:“小姐可是说的三小姐?”
书轻现在依旧淡定:“就是陆嫣然,现在没人比她心里的仇恨更强了。”
采萍又道:“可是刚刚陆嫣然也并未帮小姐说过一句话啊,她平日就爱欺负小姐,这次怎么会帮忙?”
书轻不赞同:“她明明就长进了很多啊,这次很安静得没有参与。她这样冷静,才能为我所用啊!”
采薇不放心:“三小姐的脑子如何够用,她可万万比不上二小姐。”
书轻笑着:“三姐确实太直了些,不过我们只是借用陆嫣然的人手,这动脑子的活还是要你们主子我干啊!”
书轻对着采萍吩咐起来:“明日你去提膳的时候,接近秋月,提醒她一个漏洞。”
采萍问:“什么漏洞?”
书轻摇着小团扇,打了个哈欠:“陆皎然被人劫走在前,而我从佛殿出来在后。她为何刚刚回家,就对当时的情形知道的如此详细了,还一口咬定是我的过。这时间差明显不对啊,若不是陆皎然早就脱险了没有回家,或者再多想想,她从何知道的这些消息啊?”
采萍听的一愣一愣的:“小姐英明,我们刚刚怎么没想到这里?”
采薇也没想这么多,她们先入为主把消息公有化了
而其实陆皎然应该有明显的信息差才对
书轻叮嘱采萍:“你是咱们院往后在外的主力了,她们有人打听我的情况,你就一律说我伤心欲绝,食不下咽。”
采薇不赞同:“小姐不可为了演戏作弄自己的身子,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书轻只是笑笑不说话了
采萍听懂了小姐的吩咐:“采萍在外一定也加紧尾巴做人,装的怂一点。”
书轻紧接着说:“我们既然被罚了,就要有自觉。不然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说事。”
采萍采薇都点头,这事关重要
书轻其实高兴着呢:“好了好了,明日的早膳我就不用了,我要睡个好觉。”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不用应付外面的是非,只管闷头睡觉就好
采薇知道了,明日不到正午是见不到小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