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二爷真的是有些毛病在身上的,合该找个神医好好医治下脑袋。
阮静妡不想为这种有病的人生气生出好歹来,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十分不解:【那为什么有人跟他提及我姑姑时,他总是做出一副悲痛不已、难以忘怀、情深不悔的表情。】
【他这是拿你姑姑当挡箭牌呢,生怕别人再给他介绍姑娘,就想到这招。用他的话说就是‘如此白玉无瑕的自己怎么能被那些丑妇给玷污了呢’。呕……我不行了,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系统都被自己矫揉造作的声音恶心到了。
阮静妡被谢家二爷不要脸的程度惊呆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这……这真是……】
【不说他了,再说我真的受不了。我们还是聊聊谢家主母乐安长公主吧,她呢是个‘花痴’,就是看到长得好看的人就走不动路的那种。当初,她在琼林宴上一眼就相中你家那位“貌似潘安”的二叔,只是当时你二叔已经定亲,并且他是个不解风情、呆若朽木的,几次接触下来长公主嫌弃你二叔不懂女儿家情谊,才放弃他。】
【后来,乐安长公主就将目光转向她现在的夫君,当时京中的第二美男,也就是谢家大爷谢谦熙。那谢谦熙长得也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却是个‘妻管严’,长公主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什么都听她的。】
阮静妡开动小脑瓜子,发现这下子不就成了嘛!长公主既然是对男子容颜极为看重的,那自家大哥这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模样,想来长公主看见之后肯定喜欢。而且谢家家主事事听从长公主的,也必定不会逆长公主之意。
如此想来自家大哥的婚事这是十拿九稳了!阮静妡兴奋地恨不得自己扮成媒婆上谢家提亲去。
【还有就是刚才跟你说的,谢容殊脸盲的事情了。】系统翻着数据,这谢家实在没什么其他八卦了,还有就是些家长里短、拌嘴吵架之类的小事。
阮景熠缓缓转动茶杯,心道:“脸盲”?想到当时谢姑娘状似随意但是极为准确地看了一眼自己和二弟挂着的玉佩,面不露色心中已有计较。
阮静妡还沉浸在自家大哥终于快要有媳妇的喜悦中,忽然听到系统大呼小叫起来:【不得了啦,有两伙人都想邀请你大姐姐一同踏春,僵持不下快要动手了!】
阮景熠眼中快速闪过一道暗光,却又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们三人如此枯坐岂不是辜负这大好春光,而且这都日上三竿,大妹妹她们还未回来,不若我们去找找她们。”
“好呀!好呀!”阮静妡求之不得,焦急地跑出去。
还不忘问系统详细情况:【233,我大姐姐在哪里?】
【就在西面河边的凉亭那里!】系统知道情况紧急,十分给力。
三人刚到凉亭处,便听到一声嚣张至极的声音传来。
“你当你是谁!不过是文国公府二房的人罢了!我姑母可是承恩公府的大夫人!你一个退过婚的人,以后也就只能找个穷酸书生嫁了!现在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暴脾气的阮景炀顿时怒火中烧,撸起袖子就想上前将那人暴揍一顿。
“先等等,看大妹妹怎么处理。”阮景熠虽眼有厉色,但仍忍住不发。
阮景炀一向事事听大哥的,现在虽然怒发冲冠,但也只能强压下火来。
阮静妡也在一旁伸长脖子关心着大姐姐的安危。
“静姝自知无才无德,便一向约束自身、规矩言行,立意修身立德,从未行差就错过一步。退婚之事,各种缘由京城众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乃阮家人,即便是剃头做姑子,也不嫁那不忠不孝不义之辈。”阮静姝并未恼怒,淡然开口道。
“退婚!说得好听,不过是层遮羞布罢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德行有亏,被那孙彦礼休弃的!”赵子荪见到阮静姝示弱,更加抖擞起来。
阮静姝一转态度,凌厉开口道:“听赵公子这话,似是在替罪人叫屈,难道是同情逆贼不成!”
“只是不知是你与孙彦礼交好才迫不及待跑来我这边替他喊冤,还是承恩公府不满皇上处置过严而有所怨言,借你这口发泄呢。”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整个承恩公府。
赵子荪有些害怕,若是这些话传到那些言官的耳朵里,他怕是也会被扣上依附逆党之名,就连承恩公府也会遭受皇上的猜忌!
不不不!都不必将此话传扬出去,只消阮家三爷知道就够他们吃一壶了。
但是今日是承恩公府交代的,一定要让文国公府颜面扫地,若是完不成怕回去也有重罚。
如此想着,赵子荪虽有些害怕,但仍强撑着叫嚣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与那孙彦礼可是从未有过什么交情,承恩公府更是不可能同情那些个乱臣贼子的!”
“那就奇怪了,我与赵公子只是一面之交,怎么刚一见面你就口出恶言,这是看我们阮家好欺负!还是承恩公府意在羞辱我文国公府!”阮静姝又恢复端庄得体模样,缓缓道来。
赵子荪不敢将此事牵扯到承恩公府头上,色厉内荏道:“你这是信口雌黄,我只是看不过去你这个退了婚的人还不知收敛,在这儿招蜂引蝶的,哪有点闺阁女子的样子!”
阮静姝怒极反笑,不想再同他废话:“我如何就不劳烦赵公子操心了,只是公子今日百般刁难,让我不得不猜测这是承恩公府授意的,只是一些小孩子家家的事情,怎好劳烦日理万机的国公爷操心呢,这国舅爷真是比日理万机的皇上还忙呢。若是累着国舅爷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哈哈哈——阮大姑娘说得好!”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旁观众人也都纷纷大笑起来。
这承恩公府做事总是上不得台面,一心盯着些家长里短、内宅院里的事情,像个只会无事生非、搅和是非的市井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