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头雾水的龙吟瞬间就安静了,就知道师尊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许是他眼底的情绪太过于明显,洪狂澜想也没想,一巴掌就拍他额头上了。
结结实实的一下,引得周围的修士纷纷侧目。
把自家徒弟当狗打,这位也是头一个。
龙吟一头雾水,不是,打我干嘛?
少年身体微微晃悠,倒退两步,委屈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师尊,这里这么多人,可以留点面子给我不?!”
他这副模样倒是让洪狂澜怒火中烧,“还给面子?给你一锤子信不信?”
“我一辈子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细胳膊细腿儿的。”
一边数落完自家徒儿,他便跟其他体修一样,眼馋地看向大口喝酒,还一边露出手臂肌肉的明度,古铜色的肌肤上面带着些汗水,滴落在地面上,手臂上面的肌肉线条完美,匀称,带有十足的力量感。
简直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梦中情肌。
一帮体修都看呆了,眼馋不已,尖叫声连连。
如果他们也能这般,这辈子那便无悔了。
“道友,请您传授我增肌之法!”
“我也想和你一样,又有如此强健的肌肉,完美的体魄……”
不到一秒钟,备受追捧的明度很快就被一帮体修包围了,纷纷询问其锻炼的方法,华单雷被挤在了地上,差点被一帮健壮的狂热粉丝体修给踩死,好不容易才从桌角里爬了出来,艰难求生。
连脸上都被人踩上了两个四十二码的大脚印。
洪狂澜啧啧两声,像是看见了什么反面素材,单手将弟子的脑袋揽着,“看见了吗?这就是下场。”
说话间,对人群中的明度更加的赞赏,对龙吟更加的嫌弃,要是不是看他是龙族,天分不错,还有海鲜吃,他才不会收他为徒呢。
龙吟嘴角下垂,挎着个批脸,他很想反驳。
但是不敢。
只能伸长脖子,梗着看他,一双龙眼睛瞪的比金鱼还大。
两只眼睛都写着“不服”,虽然他不会开腔,但是可以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哟呵!刚放下的手又举起来,洪狂澜没忍住,又赏给他了一个暴栗。
很好。
龙吟彻底屈服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
“不准哭。”洪狂澜起身看向明度,对自家弟子更加的嫌弃,他也想拥有这般强健的弟子,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看站姿都强的可怕。
算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还是趁机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吧。
那边动静太大,最终喝多的明度竟然在桌上打起了拳,周围的体修手掌都快抡冒烟了,十几个人拍出了几百人的效果,氛围组满分。
阿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一抽,明度师兄在体修界还真是顶流的存在。
左右几人也商讨不出什么,她也抬手默默取消了禁制,本来月长垣提起酒坛就准备找人的,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打不过那能开辟虚空通道的修士。
打不过就喊人,他贼兮兮看向阿瑶,朝死灵神殿的几人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显了,“小师妹……你懂的。”
“噢,我不懂。”阿瑶抬起筷子继续吃着,又拉住了一旁路过的修士,“道友,麻烦再上一桌,谢谢。”
既然是吃席,那就得吃够才行。
被拉着的修士面色铁青,这一帮人都吃了七桌了,再来就是第八桌了。
不是都说修炼的修士清心寡欲,不注重口腹之欲的嘛,但是眼前这一伙人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本来就是走个过场,这几人倒是好。
当真了。
一点都不带谦虚的。
白瞎了一桌人这么高的颜值了。
也只是心里吐槽,没有当面说出来,修士点了点头,退下去催厨师那边了,锅铲子都得抡快点!
难得不找麻烦,阿瑶继续回答刚才的问题,“现在明面上还是先不要动手,安分一点。”
“噢。”月长垣兴致缺缺,脑袋低垂。
还是得学一学他们啊,雪华笙秒懂含义,手中的折扇摇动着,狐狸尾巴都快翘上天了,“除了明面,不是还有一个暗面的嘛。”
嘻嘻。
“大黄吃饱了没?”阿瑶眼眸低垂,眼眸微闪,“吃饱了就悄悄过去,将她们身上的几块腰牌顺过来。“
又得干体力活了,大黄不情不愿地缩小了身躯,在桌底下晃悠着,像是吃席时候在桌底下寻找食物的家养狗,人们都忙于碰杯追捧,倒还是真没几个人注意到,就算是注意了他的存在,也不会太过于关注。
阿瑶将刚发下来的腰牌攥在了手里,通体漆黑,泛着淡红色的光泽。
在边关的四座城里,往后的出入都会极其的严格,将修士和普通凡人分开,方便管理,相当于是一份身份证明,但同时,也是扣费凭证,城中禁止低空御剑飞行,不过修真联盟是人性化的组织。
也不用扣押修士,关上一段时间。只需要交一大笔罚款就够了,至于灵石嘛……飞的时间越久,交的越多。
既然死灵神殿要来,那么也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有时候规矩可以不用打破,可以尝试着利用,便利便利自己就好啦!
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很关注腰牌这样一个重要的东西,阿瑶不经意瞥了他们一眼,腰牌都整整齐齐堆放在脚边,根堆垃圾一样,没有丝毫的在乎。
因此大黄也轻轻松松的拿到了,没有丝毫难度。
大意失荆州啊,今天就给死灵神殿的人上一课,什么叫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捡好。
上面可是用特殊的灵文写上了自家宗门的名字,赖不掉的,何况那么多人都有腰牌,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修真联盟恐怕也来不及调查前因后果,更大的可能是直接一棒子打死,或者咬着他们不放吧。
阿瑶将一堆腰牌分给了其他人,一人两块,多余的自己拿着。
一帮人也堂而皇之的将其放进了储物袋里。
花堰宁将阿瑶的手臂压住,狐疑,“小师妹,你这腰牌似乎跟我们的不一样。”
他观察一向细致,刚才也看清楚了,那上面雕刻了一道暗纹,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刚才也是恍然间在晃动的灯光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