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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叫声,让温时脸上快意的表情微微一怔,她手中的长老眼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而温时却冲他冷笑一声,抬起另一只手,往自己胸口狠狠拍了一掌,这样犹嫌不够,用手摄起长老的剑,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随后她才放开了那个长老,却还用真气维持着他站立的姿势,自己则趴在地上,往前一点点爬着,任由自己的鲜血流了满地,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至此第一幕结束,“cUt!”之后,乔导又检查了一遍画面,之后喊了一声,“过了!道具师、化妆师动作快一点!”

温时身上涂满“鲜血”之后,下一幕接着开拍。

镜头这次来到男主这里,摄像头跟着他在林中搜索,在转过一棵大树之后,借由摄像头,展现了他眼前所看到的骇人一幕。

他眼前,卿元宗的长老正执着剑,以在一种戏谑的样子,看着在地上攀爬的陆遥,而她身后,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舒漠看得睚眦欲裂,他大叫一声:“陆遥!”随后提身而起,快速掠到温时的身边。

“陆遥!”他身影颤抖,几乎不敢去碰全身都被血迹浸透的温时。

温时看到他,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但随后就大喊:“快跑,不要管我,你打不过他的!”

舒漠眼眶通红,几乎滴出血泪,他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位长老,握紧了手中的剑,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执剑冲过去。

那人早已经变成了温时手里的玩偶,被她操纵着跟舒漠过了几招,然后故意露出些破绽,想要舒漠将他了结。

“杀了他!”温时半躺在地上,表情闲适,声音却声嘶力竭。

舒漠本就杀意蓬勃,在她嘶哑的叫声中,剑招越发凌厉,一剑刺中了那长老的心脏。

而那长老,至死眼睛都一直死死盯着温时,死不瞑目。

而看到这一幕的温时,双眼却轻轻一眯,满是邪肆。

镜头就定格在她满是满足笑意的脸上。

“cUt!”乔导喊了一声,“温时,表情非常好,坚持一下,咱们把这一幕拍完!”

“好!”温时回了一句,没有移动身体。

即使是在棚里,也有些寒气逼人,她现在身上的血迹都不能动,防止跟上个镜头斜街不上,当然不能披衣服,小孟只能把一个暖水袋递给她,让她稍稍暖和一下。

温时看了自己手上满是脏污,没有接,“我身上贴着暖贴不冷。”

她抬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江池邑,又快速移开目光,低声对小孟道:“你帮我劝劝你邑哥,让她快点回去吧。”

小孟还以为她是心疼江池邑在片场受冻,看她一眼,不由感慨,自家老板竟然也有恋爱脑上头的一天。

“我会把老板的意思转达给邑哥的。”

她的意思?温时眨了下眼,她什么意思?

她摇了下头,无所谓了,反正只要把江池邑劝走就好,她最近都得躲着他一点。

很快就接着开拍,她的心思立刻全都投入到角色中,也没有在关注过江池邑的动向。

接下来的剧情,自然就是男主给陆遥救治,她受了很重的内伤,男主为了给她寻药经常外出,陆遥却趁着这个功夫,杀了更多人,杀人越多,她的功力越强,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艳丽夺目。

用原着的话来说,鲜血浇灌出的惑人玫瑰。

今天只拍摄到,她被舒漠抱着走出丛林就结束了。

小孟赶紧走上来,给温时披了一块大毛巾,又把羽绒服给她套上。

温时拢了下衣服,也顾不得跟他说话,就走到监视器前面,看之前拍摄的画面。

乔导对效果自然是很满意的,见她走过来,立刻对她道:“最近的状态非常好,眼神表情都非常有层次,我真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谁不喜欢被人夸,温时脸上也露出笑意,谦虚道:“乔导您教导的好。”

乔导也笑,正要说话,就听一道声音插进来。

“温老师何必谦虚,演坏女人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温时转头,果然看到了江池邑,她一抿唇,立刻看向小孟,冲他挤眉:为什么没把他弄走!

小孟耸了下肩,冲她摆了个无奈的表情:邑哥不愿走,他能怎么办?

江池邑把俩人挤眉弄眼的模样全都尽收眼底,不由冷笑一声,凑到温时耳边低声道:“温老师这么心疼我,我怎么忍心把你丢下自己走呢?”

他的呼吸扑到耳朵上,让温时耳朵有些酥痒,她立刻抬手捂住,又忍不住瞪了一眼小孟。

[怎么传的话!我什么时候说心疼江池邑了!]

小孟一脸无辜,江池邑则又忍不住咬了下后槽牙。

他就知道不对劲,这个没有良心的,才不会管他受不受冻!

江池邑笑着问乔导,“温老师可以走了吧?”

乔导善意地笑笑,道:“当然。”他又对温时和舒漠道:“咱们两位主演状态太好,拍摄进度也大大超过我们的预想,现在时间很弹性,你们可以适当休息休息。”

温时立刻想到她也挺久没回家了,可以空一天回去一趟。

也顺便把人哄一哄,她瞥了一眼江池邑,有些无奈的想。

江池邑听到她心里的想法,垂眸看她一眼,心里又不禁冷哼一声。

还想着糊弄他呢!

又说了几句话,温时就去拆了头发,简单卸了妆,就去房车上洗澡。

等穿着浴袍出来,就看到了站在房车里的江池邑,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有些吃惊。

不是她大惊小怪,江池邑一直以来都十分绅士,她换衣服也好、洗澡也好,他都会去外面,从来不会做让她尴尬的事。

今天倒是有些反常。

江池邑盯着她,没好气的想:人都已经快被她给气死了,不反常才反常!

“你,你有事吗?”温时倒不觉得他会做什么,只是因为心虚而有些退缩。

江池邑瞥她一眼,把手里拿着的一个文件袋放到桌子上,“没什么,就给你送点东西。”

“什么?”温时看了眼文件袋,有些奇怪。

江池邑磨着牙,一字一顿道:“体检报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