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想要确认什么?”
江池邑身体前倾,不管是体型还是气势,都给了温时很大的压迫感。
她盯着江池邑微冷的眸子,突然被他戳破了心思,心虚地快速眨了眨眼睛,“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要确认的事情。”
“那你就是不想给我个名分的意思了?”江池邑放开她的手,转为两手撑在桌子上,低头又离她的脸近了些。
温时打着哈哈,“你太敏感啦。”她说着,往外边看了一眼,“应该快开拍了,我先去看看。”
她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江池邑按着肩膀给压了回去,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再问一遍,你想确认什么?”
江池邑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无语过,他想不到确认什么需要来睡他,总不能是他的身体功能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咬紧后槽牙,他是真想跟她慢慢来的!
温时看着他的腮帮鼓了鼓,明显在咬牙切齿的,不由缩了下脖子,她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不就是没让他跟妈妈打招呼吗?
她真的做得很过分?
温时有一点好,就是很擅长反省,而且很擅长认错,尤其是现在躲也没地方躲,跑又跑不掉的情况下,还不认错在等什么呢!
她试探着伸手搂住江池邑的脖子,放缓了声音,“我错了行吗,下次一定让你跟我妈打招呼。”
江池邑瞥了一眼她挂在脖子上的手,呼吸滞了一下。
再看她的目光,已经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温时正仔细看着他的神情,当然没有错过他这一点点的变化。
一看有戏,她立刻再接再厉,说道:“下次回家,我就带你回家可以吗?”
江池邑没听到她的心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真的,但这不妨碍他的神情一点点缓和下来。
温时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一点点按回沙发上,“你老保持这个姿势多累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别动不动就生气,对身体不好。”
对她的温柔没有丝毫抵抗力的江池邑,被她这样子哄得七荤八素的,不只是不生气了,嘴角还抑制不住的扬起了一个弧度,他抬起头想要亲一下她的额头。
温时察觉他的意图,主动迎上去,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江池邑哪能吃住她这一招,瞳孔一缩,就想再去亲她,却又被温时手指抵住额头。
“外面好像真的开工了,我去看一眼,你在车上休息,咱们等会再继续可以吗?”温时冲他一笑。
江池邑眼神发直,当然只有点头的份。
温时又对他轻柔一笑,直起身子,拿起羽绒服边穿就便往车门走。
走过江池邑的身边,她脸上的笑意一收,紧接着松了一口气,不由扶了下胸口。
[还好有点做狐狸精的潜质,不然今天还真有点不好糊弄过去。]
糊弄?江池邑听得一皱眉,转头看向她。
温时还毫无所觉,还在想:[他刚搬家,作为新邻居也该去我家拜访嘛,又不一定要跟妈妈说实话……]
想着她的手已经放到了车门把手上,就听到后面江池邑突然冷声喊了声,“温时!”
温时听得一个激灵,手立刻快速扭开车门,冲出去,又把门带上,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敢有一点停顿。
出了门,她脚步依旧不敢停,快速往棚里走。
小孟正好来叫她,“老板……”
“有什么事边走边说。”她冲小孟一招手,脚步完全不敢停。
小孟不明所以,跟上她的脚步,边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邑哥没在后面?”她心虚地不敢回头,只能问小孟。
小孟又往后看了一眼,越发疑惑,“没有啊。”
温时这才停下脚步,往后看了一眼,见江池邑果然没有追过来,才松了口气。
[真是见鬼了,我怎么就觉得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呢?啧,果然还是太心虚了,这种亏心事以后还是少做!]
她又轻舒口气,心里已经决定以后要对江池邑好一点。
“你找我什么事?”温时随后就恢复了气定神闲,边继续走边问小孟。
跟着她时间长了,小孟已经对自己老板这种偶尔抽风的行为见怪不怪了,对她道:“没什么,只是化妆师已经在催了。”
“嗯,我感觉应该快开工了。”
温时又加快脚步,跟路上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就快速走进了化妆间。
陆遥堕魔后,其实在男主身边还呆了一段日子,表面上依旧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实质上已经开始密谋毁掉整个修仙界。
而她的实力大增,也被她用修为提升给蒙混了过去,男主爱她爱到骨子里,就算知道有些事情不对,也从未怀疑过她。
今天这场戏,是她在城内遇到曾经追杀过他们的一个卿元宗的长老,一路追到他,将他打致重伤,并吸收了他的功法。
而男主没有看到她的踪影,担心她的安危,一路循着她的气息而来,差点撞破她吸人功法的事情。
正式开拍的时候,江池邑也走进了棚,走到监视器后面坐到了乔导的身边,长腿一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乔导看他一眼,对这位大投资人的阴晴不定也是见怪不怪,知道他从来不会干涉拍摄,也就没管他,直接喊了声:“各部门准备!”
他盯着监视器,确认画面正常,便又喊一声:“Action!”
因为是夏天的场景,而外面正白雪皑皑,他们只能在搭建的棚里拍,画面里却没有什么违和的样子。
此时正在一片密林中,温时一身白金色的衣衫,臂间的飘带和头上的发带被微风轻轻吹起,如果忽略掉她身上的血迹和脸上嗜血的快意,完全就是一幅美人画卷。
她手里还捏着那位长老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正不断吸收他的功法,那位长老表情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但整个身体都被温时身上的威压而无法动弹,只能僵着身子,感受着自己真气和生命一点点流失。
他突然咳出一口血沫,血液溅在了温时的脸上,她眸子轻闪,嘴角残忍的笑意扩大,美丽的脸微微扭曲,那溅在她脸上的血迹,更让她平添几分妖异,手中微微用力,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手中猎物痛苦的表情。
显然,她在以折磨猎物为乐。
“陆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