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朕就需要陶卿这样的老廉颇给朕掌眼把关!”
“都是陛下您自己幡然醒悟!这几年老臣是看在眼里的。皇明在陛下的带领之下,肯定能威震寰宇!横扫四方八合!”
哈哈哈哈!朱厚照爽朗的大笑起来,目光炯炯看向面前的虚空。
老头子,这是肯定的,朕可是前知几千年,后知5百年。
大明这大船,肯定要行驶的更加的远!该布局的也都差不多了。
就在这一两年,维新改革的大旗帜一旦竖起来,滚滚的车轮就不会停歇!
费宏,毛澄都很羡慕陶老头能和皇帝如此轻松的说话,没有顾忌就像是和朋友一般聊天。
尤其是还拨款200万两给工部使用,费宏的眼珠子都是通红的,他找彭泽取经,演戏,陛下才拨了银钱给他。
看陶琰的样子平平淡淡,无所谓的也得了大笔银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陶卿,外城扩建的银两,朕已经准备妥当,翻了年,步子还可以迈大一点,多招募流民,民夫,不过优先考虑那些想来京城混饭吃的流民。”
陶琰连连点头,仰着满是皱纹的脸,笑的很是和蔼,胸有成竹道。
“陛下您放心,老臣也知晓这些流民日子过的苦,冬天也不适合把人送去西北,只要不是偷奸耍滑的,都已招募去了工地,发了工钱,能让他们能混个温饱,赚点钱养活一家老小。”
朱厚照有些欣慰,修建城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京城历来就是流民最后的希望。
很多人朴素的想法里,京城里的人都能吃饱穿暖,因为这里住着的是天子,天神之子。
这些无地无房无钱的三无人员,会拖家带口的往京城来,运气好的把自己卖与富贵人家为奴为婢,还能有条活路。
运气不好的沦为乞丐,娼妓不知凡几。
一到冬天就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今年西北需要人口拓荒,很多流民就这样被半强制性质的送去西北开荒种地,在那边落了户籍,分了田地,充实边关。
因为修筑外城墙需要大量的人手,陶琰就早早的咨询过朱厚照,是不是能留一些人服徭役。
朱厚照就下令截留了3成流民供工部驱使,不过需要付钱。
“好!建的临时安置营房,也要管理好,煤炭要供足,这天气太冷,也要注意防火。这样多人在一起混住,有很多意外发生。”
陶琰正色起来。“会严格按照工地各种管理条例去实行。
“都是按照陛下您吩咐的,春秋日需两天洗一次澡,冬天最少5天洗澡一次,平日里要喝烧开的水。住的地方,个人的干净卫生都要打理好,要不不让上工。”
“当时这一条规定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反对非议,说弄的比卫所的军卒还要严格,很多吏员也没有这样勤快。”
“只是规定就是规定,老臣就说是陛下仁德,服徭役还发工钱不说,为了他们的身心健康着想,才会有此规定。听闻是皇帝旨意,大家也就不那么反对才实行下去。”
“一两个月之后,再去巡查时,就听很多人说,这样的规矩开始不习惯,后来习惯之后,过的比他们老家的员外还讲究。”
“夏季就是因为严格按照规定,才避免了一场时役的扩大。”
朱厚照也是满意的点点头,他能做到的也就是这样了,慢慢的改变一些人的习惯。
食不果腹的话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打扮自己。
“外城还有多少地是属于朝廷的?”
陶琰张口就来,这些数据一直在他心中:“还有6成半!其实很多都是原来皇庄的地,只是陛下把这些土地都划归了户部。”
朱厚照端着热茶小饮一口,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清脆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余下的土地全部封存,不再对外发售,能种地的明年先继续种地。”
“这些土地要好好的规划一下,到时朕另有用处。”
一听能让国库有大进项的外城那么多土地被皇帝一口就划到了他的手中,,
费宏的眼睛瞪的老大,嘴角连连抽搐,连忙开口哀嚎:“陛下,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修了外城墙。圈了那么大一片土地,这可是彭泽千叮万嘱过的。
国库能不能充盈,那些土地是关键。只要外城墙修筑完成,这些土地的价值肯定会大涨。
他这个新任的户部尚书能不能一言九鼎,就看他能让国库。
当时两人还在感叹皇帝陛下好大的手笔,那么多皇庄的地一句话就划归了户部管辖。
还没有高兴几天呢,这么一下子又全部给扒拉回去了呢。
要知道,那可是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的天子啊!
说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代表着无上的权威和不可撼动的意志。
然而,即便如此尊贵的身份,也不应该像这般随意地朝令夕改呀!
这可绝非是一场可以视同儿戏般的闹剧。
国家大事、政策方略岂能如此轻率地更改?这不仅会让大臣感到无所适从,更可能引发一系列混乱与动荡。
如此行事,又怎能树立起天子的威严和公信力呢?
怎么又行此糊涂事呢?
“这......”
毛澄不等费宏说完,立刻面容肃穆,大声:“陛下,朝令夕改,此乃大忌!您贵为天子,一言既出,当为金科玉律。外城土地已经在朝堂之上划归朝廷,盖棺定论。现在您又收回,不妥,大不妥!”
“如何让人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