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的衣服怎么不穿？”
钱一鸣扒拉着衣柜里崭新的潮衣，选出心仪的一套。
“不合身？不喜欢？”
云望想起姬亦霄以前说过的话，表情有些不自然。
“嗯...嗯。”
钱一鸣见他这副模样，那就是不喜欢了，打算把云望带去服装店让他自己选，他只负责掏钱就行了。
“咱去司空城逛逛吧，中心塔附近开了几家新餐厅。”
“好。”云望眸子明亮起来。
他想起司空城那片繁华地段，低头看了看自己简单且寒酸的衣服，最终拿起潮服走进浴室更换起来。
姬亦霄不是正常人，他的胡言乱语听听就罢了，要是因服装问题被挡出餐厅就不好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浴室门缓缓开启。
一名五官俊美、剑眉入鬓的潮男来到钱一鸣面前，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
云望换好衣服后莫名想打扮一下，本以为钱一鸣会夸赞，谁承想后者抿着唇伸手脱他的衣服，脸上没有一丝惊喜之色。
“你干什么。”云望连忙捂住衣服。
姬亦霄说的果然是真的！男人送衣服就是要亲手扒下来！
太奇怪了！
“确实不合身。”钱一鸣蹙起眉头，感觉心中神圣的样子都被污染了，透着庸俗气。
他手一顿，直勾勾盯着匀称绝好的身段，顿时明白不是衣服问题。
“能不能变成原来的样子？”钱一鸣抬起手，用指腹揉搓着云望的脸：“戴个口罩就没人认出来了。”
云望从身体里掏出一堆精致的人皮面具，整齐摆在床上。
“你挑吧。”
不只衣服衬人，还得人配衣服，其貌不扬穿金带银都没那个气质。
云望不想承认自己平平无奇，不喜欢别人用语言攻击他的容貌，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是人，是人就会看脸，是人，也会自卑。
“我不挑，都不好看，我就要看你！”
钱一鸣坐在床沿撒起泼来，双腿又曲又伸胡乱扑腾。
“好好好…”云望侧过身把面具摘下来。
钱一鸣顿时不耍无赖了，嬉笑着抱住云望，仰起头，眼中透着一股痴迷，语气充满虔诚。
“你好像神啊…”
闻言，云望眉眼带笑，内心荡起层层涟漪。
“你见过神什么样吗？”云望笑吟吟道。
“就你这样。”钱一鸣勒紧双臂，把脸埋在云望腰腹。
云望轻轻推开：“神可不是人形，如果你哪天真正看到了，会害怕的。”
钱一鸣听的满头雾水：“真的有神？”
他一直将其比作形容词，形容神圣独特、不可侵犯，不可亵渎的魅力。
云望突然正儿八经跟他说起来，钱一鸣的心七上八下，绷紧了身体。
“人类对神的理解，无非是不老不死，永生不灭。”
云望坐到钱一鸣身旁，娓娓道：“神以绝对实力凌驾于人的头顶，俯视众生，可随意操控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也能轻松改变任何人的命运，生死全掌握在神的手中。”
“是这样…”钱一鸣听入了迷。
“照这样说，宇宙中多的是神。”云望神情淡漠：“瘟疫之神、洪荒之神、毁灭之神、邪恶之神、禁忌之神…”
说到这，云望站了起来，不自觉扬起声音。
“人族于它们而言不过是奴隶、玩物、拍卖品，没有什么是比玩弄一个高智种族更有趣的事，这使它们的优越感得到极大的满足。”
云望俯下身与钱一鸣平视，目光炯炯，带着一份傲气。
“[神]以为，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但它们忘了，蚍蜉是有毒的。”
钱一鸣盯着近在咫尺的唇，下意识侧头吻上，轻轻碰一碰，再亲一亲，逐渐加重。
他的手指扼住了对方的喉咙，拉近距离，彼此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云望顿感无奈，也不知道钱一鸣听进去没有。
他直起脖子：“不是要出去玩吗？”
钱一鸣意犹未尽，用舌尖扫着泛红的薄唇，眼中染上了一抹情欲。
云望咬住侵入口中的柔物，钱一鸣的眼神瞬间清澈了，他垂低了头，不自然的翘起腿压住明显的欲火。
“等会儿吧…”
云望察觉到钱一鸣的尴尬：“我去外面等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