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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许毅然的面子很大!

决战时刻到来!

蒋平和许毅然直接的对话,彼此之间心照不宣,谁还没有点把柄在手上呢?

纵使如此,也不可避免两人无法逃避的仇恨与争端。

站在旁人角度来说,陈小光出事,跟许毅然有脱不开的关系,可实际上,却又跟他牵连不深。

毕竟,最终是陈琳的发疯,遏制不住内心的疯狂,产生幻觉,一时之间失手把自己的舅舅给捅了。

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的会议前。

无可厚非,许毅然早有布局报仇雪恨,尤其是两人还有不伦不类的情愫在里面,换做哪个男人都不会忍得住。

虽说重生后,他对此看淡许多,身边也出现凌薇薇的陪伴,冲淡了这种间隙,可复仇的火焰人就扎根心底,稍稍浇水便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这也是许毅然挥之不去的梦魇,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以结果论,回头看,跟陈琳藕断丝连,多次见面的pUA,何尝不是许毅然在故意折磨女人的精神呢?

在这种高度精神折磨大前提下,陈琳才在会议的现场,承受巨大压力下,最终崩溃。

至于后续事态怎么去发展,发生,并不是许毅然所能预料。

因此,被停薪留职调查期间,他去了精神病院看望陈琳,有抱歉的意思。

仅仅如此而已,却不会低头认错,更不会吃回头草,原谅过往的总总,可以重拾信心,重新开始。

断无可能!

陈小光因此被外甥女刺伤,是咎由自取,自作孽。

无怪蒋平把仇恨全部安放在许毅然身上,这是人之常理,人总是需要把某些特定的情绪,施加在特定的人身上,有种寄托。

仇恨也是这样的。

两虎相争必有一死!

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蒋平感觉到了危机。

她自诩扰乱山阳县领导班子成员里的水,趁机浑水摸鱼,谋划夺权,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便能轻松自在,肆无忌惮地慢慢玩弄许毅然于股掌之间。

这也是她的报复手段!

绝对不会让仇人痛快的死去,要一点点在她的折磨下,慢慢地感受绝望!

温水煮青蛙,是蒋平最残忍狠辣的手段。

奈何,许毅然曝出国安七处二组副组长的隐藏身份后,蒋平意识到事情发展肯定不会如他所愿。

南江神探凭着这层身份,已经有了打破死局的能力和筹码。

多次工作上有接触的国安,拥有着神秘莫测的威能,别说普通平常百姓感到高不可怕的神秘,连体制内的大部分也会觉得,到了这个层面上,是难以企及的高度。

而越是接触多,越了解这层身份,给许毅然带来了什么帮助。

首先肯定是身份地位的提升。

以许毅然这么敏感的隐藏身份,直通组织上层管辖的人员,自身安危不但能得到保障,连身边至亲、好友等人,都会进入后台相关人员,进行严密的筛查,监控和保障。

这是一系列,成套、成熟的系统。

其次,能出任组长证明许毅然可以得到上级认可,蒋平意识到公安战线对于他的处分,或许是一招虚晃,让外界迷惑的招式。

实际上早已招揽入职,暗中秘密针对省内各种案件进行调查,利用手中权力,蒋平整个人像是被扒光衣服,一丝不挂,无所遁形。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国安很护短!

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国安在外有第二层身份的人员,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犯了逆天的王法,内部会有个将功补过,功过相抵的‘免死金牌’。

说起来有点玄乎,蒋平是无意间,通过一个旧同事,如今去了国安这条战线,调离江河省的人无意中提起。

不过,所谓的免死金牌也不是万能,前提是在规则允许范围内!

最后得出结论,许毅然拼命的反抗,或者申请调离,蒋平的计谋宣告流产。

不得已之下,当面摊牌,出此下策,激怒对手,做最后一搏。

似乎许毅然也明白对手的意图,故意配合也好,确实被激怒也罢,蒋平目的达到,接下来便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较量!

......

“江城的天气还不错,日渐明朗。”

站在省委大院门前的李青云,跟岗亭守卫的士兵简单点头回礼,不禁发出感慨。

“上一年将对针对附近区域的工厂用地进行改革,收回用地使用权,驱赶有污染,有问题的厂房下沉到基层,城市的污染逐渐减少,空气也变得好起来。”

李建文似乎没能明白老爷子的暗中所指,亦或者故意用表面上的意思,来回答。

李青云呵呵一笑道:“天还是这片天,为什么会让人感觉不同呢?”

他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老李?哈哈,你这老家伙舍得回来了!”

“你先回去吧,我跟老李头往里面走一段路。”

一辆很多个零的江城牌照车,恰好进入省委大院,停在门口等待栏杆升起。

车后座,下来一位身穿立领长袖花衫,过膝长裙,雍容华贵,稍显丰满的中年女性。

女人短发期间,发丝微微自然卷起,戴着一副朱红色椭圆形,有点像鹰嘴般尖锐的眼镜,说话间,亲切跟李青云父子打招呼。

曾月娥,与李青云等人并成为江河四大支柱的唯一女性领导。

她的第二句话是对司机说,下车从侧门,跟李青云并肩走进绿树成荫的院子过道。

“两年没见,老李头你更显得年轻,看来退休后的日子很享受,是不是让你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呢?”

曾月娥肥肥的脸颊上,染上一抹标志性的笑容。

因为常年时刻的微笑,笑容挤兑脸颊肌肉形成一条条身前沟壑,痕迹明显。

李青云摆手摇头说:“你是没见到我不修边幅的时候,今天再次故地重游,我是特意精心打扮,一大早,建文手忙脚乱给我染发呢。”

“幸好干了,不然可出糗咯。”

他抹了一下肩膀,生怕染发剂没有干透,滴落被人看出端倪,闹了笑话。

曾月娥不以为然说:“到了咱们这个年龄,谁不染发呢?”

“不瞒你说,我三十多岁就开始染黑了,家里有这方面的遗传,如果不经常染的话,我肯定满头白发,比你还显老。”

“听说你这次是老骥伏枥,焕发生机,重走一声,出任政法委大学的党委书记,以及兼任省委秘书长的职务。”

李青云一脸愁容,拧着眉头佯装不开心说:“政法委大学教书育人的园丁工作,我乐意接受,但秘书长是什么鬼?”

“说实话的,月娥你清楚,以前我就跟前任秘书长詹广涛经常斗嘴,就差没有动手掐架了,现在让我顶替坐他的位置,属实太膈应了。”

“而且,秘书处哪有清闲的?忙得要死,搞不好,还容易得罪人,我心里是百般不乐意!”

“也不知道组织是怎么考虑的,应该找点儿年轻,富有魄力,有冲劲,有干劲的年轻干部来,好过我这个半截身子埋入黄土的老头子吧。”

“不怕我把省委秘书处带得暮气沉沉,半生不死的吗?”

他用自嘲的讥讽态度模式,来表达抗议。

这种说辞,街边上的流浪狗都不信,曾月娥会相信吗?

“老李头,你可不能妄自菲薄,有你这种老当益壮的干部,才是省委的福气,你提前办理退休,多少人摇头可惜啊?”

“新来的省委张书记,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重新聘回来,瞧瞧,多重视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你可别带这种言论,把自己贬低,不好,哈哈。”

曾月娥言外之意:别装了,谁还不知道你老李头的政治手腕和手段!

秘书处看似职权不大,无关紧要的部门,却掌握着许许多多机密信息,一手资料,参与诸多重大决策里。

可以说,这是不在权力中心,却依附其中,整个省委省政府运转都离不开的重要职能部门。

“老陈家的大儿子,不是前两个月才调任省委秘书处吗?”

“我以为,他是预定了秘书长的位置呢。”

李青云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说。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曾月娥毫不避讳的回答说:“他家的狼子野心谁都清楚,对于年轻干部的提拔,团委、党委、工会以及秘书处等扼要部门,都是为日后升迁的主要跳板。”

“你家建文也不错啊,多次侦破重大刑事案件,把南江市治安管理井井有条,获得上一年省委优秀干部的嘉奖,是个可以值得重视和培养的好苗子。”

“至少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有深厚的群众基础,懂得体恤民情,看事情更为透彻。”

“一门双节,你老李家接二连三出人才,真让人羡慕。”

李建文腼腆一笑,轻轻点头算是虚心接受,并不做反驳,也不会在两位大佬面前随便开口表达意见,这会引人不快。

闻言,李青云不掩饰自豪,却委婉打压说:“能学陈家大佬一半就不错了,他可是愚钝得很,要是没有手下那几个能人异士的鼎力协助,哪能拿奖,能安安稳稳地混个日子便好,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和心思搞其它,也没有那个驾驭的能力。”

李建文听着心里颇有膈应,但明白并非父亲故意歪曲事实打压,而是在外人面前,懂得隐藏起来,才是王道。

好比如财不露白,是同样的道理,以免让人觊觎,让人心生忌惮。

“不跟你瞎扯,老李头还是一如既往地没句真话,我走这边,去一下老莫那儿谈点事。”

曾月娥是个喜欢打直球的人,有赖于她女性的身份,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反倒不会引起旁人的翻案。

“月娥,跟你说个事儿。”

李青云喊停道:“我家里有个不争气的娃儿,他叫做许毅然,就这段时间很是闹腾的南江市山阳县那边领导。”

“接二连三出事也是糟心。”

“他为人不错,秉性不坏,是个可塑之才。”

“但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就算是坐着,也能祸从天降,引火烧身,惹上无妄之灾。”

“你管着纪委和检察这条线,我不是让你偏袒偏私,而是秉承公正的心态去办理就行了。”

曾月娥挽着挎包,扭头说:“他叫许毅然吧,我知道,南江神探,如雷贯耳。”

“你这个娃儿可真一点都省心,这边刚给他提前解除了处分,那边有因安全管理责任提交上来核查。”

“行了,按照流程办理,不偏不倚。”

她给予最重的承诺和保证。

到了这个层面上的交流,绝对不会拍打胸脯的说一些满分过载的话,只会掩掩盖盖,话说七分满。

分别离开后,曾月娥内心早有计较。

“果然如传言所说,许毅然是老李头亲手培养出来的猛将,他是准备走陈老头的后路吗?”

“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越老了,野心越大。”

“这点不得不防!”

“不过,这层关系或许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而且那家伙还跟薇薇准备喜结连理,解决了凌云的失踪死亡问题,对凌家有恩。”

“一个渺小的人,竟然搅动高层的风云,进入这些老家伙的法眼,不得不说,绝对是有能力的。”

“敏感时期,我要不要去见一面?”

“蒋平不是个好东西,如果那份匿名的信件,里面陈述的内容是准确,那么蒋平实在隐藏太深了,让人觉得恐怖。”

思索间,来到西侧独栋办公楼内,敲响顶层的办公室房门。

“老莫,你找我有事?”

“刚好,在门口碰到老李头,他重新焕发青春,再次走马上任,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曾月娥自来熟地放下挎包,翘起二郎腿,端坐在软绵绵的皮沙发上。

办公桌前,摘下老花眼镜的莫牛,嘿嘿一笑,在旁边架子上翻找出一张红色的帖子。

“这不是很有趣吗?”

“老李头回来,县委大院才有了不一样的颜色,为人津津乐道的四个人再次聚首,多么脍炙人口。”

“喏,婚礼请柬。”

“我外孙女结婚了,跟一个偏远山区的农村小伙子。”

“周六在银河大酒店摆了酒,你到时候有空赏个脸吃饭。”

挨着曾月娥的横头沙发坐下来,莫牛递过请柬。

“哎呦喂,灵丹结婚了啊?”

“这小妮子,不知不觉长大了,现在都结婚了,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她,她还骑着你的脖子撒尿呢,哈哈哈。”

这一刻,曾月娥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灿烂,却多少带着点岁月催人老的忧伤。

“宋康军?这就是你口中的山村小伙子?”

“老莫,你是瞧不起人家泥腿子吗?”

“别在大城市呆习惯了,忘记自己也是贫苦出身,家里往上数断手指也都是农民。”

面对亲密如战友,又暗地里经常斗争拌嘴,素有政见不合,但很多时候会产生惺惺相惜之感的密友责骂;

莫牛叹气道:“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年咱们也是吃苦走来的,绝对没有看不起底层出身的。”

“实在是丹丹这娃儿太让人生气。”

“按照既定流程结婚也就算了,偏偏是奉子成婚!”

“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他故作生气,拍打自己的脸庞。

曾月娥愣神半晌,笑得更大声。

“老莫,你就知足吧,孙女结婚成家,还能四代同堂,多少人羡慕,恨不得争相模仿。”

“一次性完成你的多个愿望,省得整天在我耳边念叨灵丹是个大龄剩女,还吵着让我安排优秀的男同志试图戳合。”

“不是都跟你说了,缘分到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瞧,这不就成了吗?”

莫牛憋屈,涨红着脸,幽幽叹气。

“对了,灵丹不是在山阳县吗?他跟许毅然很熟悉?”

“你的外孙,听说跟他称兄道弟啊,我家外甥还被他连哄带骗去了南江一起玩。”

曾月娥引动话题。

“何止熟悉,两个家伙跟许毅然就差没有穿一条裤子了!”

莫牛鼻子好似要喷出白雾。

“那个新郎宋康军,就是许毅然从小玩到大的老同学和兄弟,我怀疑,暗中有那家伙的戳合,故意.......”

故意夺了龚灵丹的身子,先上车后补票!

如此敏感,带着偏激的话,到嘴边他没有说出来,中伤自己的外孙女。

闻言听说还有如此有趣的事,曾月娥拍烂大腿说:“哈哈,那是个很优秀的红娘,难怪我外甥要混在一起,赶紧的,恨不得也给外甥来一个先上车候补票,我可一点不介意。”

你丫的当然不介意。

男方和女方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传统思想,女方家庭出了这么一茬子事儿,心底膈应,感觉很吃亏。

家里的好白菜被猪拱了!

莫牛无力辩驳,只有强打精神转移话题说:“反正连连带带都是一家人,许毅然那边听说连续出事儿,跟蒋平素有摩擦。”

“你这边如果合适的话,能帮则帮吧,给我个面子!”

豁然间,曾月娥面露震惊。

想不到,江河省四大支柱,有两位元老级人物,替那个叫做许毅然的小伙子出面说话。

这是何等的情面?

她越来越好奇,很想弄清楚,那个小伙子到底有什么魔力。

李青云还能解释为什么替他说话。

墙头草莫牛很少求人,这次却当面关上门拜托,极为罕见!

突然间,曾月娥有个戏谑的,不成熟的想法,自脑海中闪烁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