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浑厚的语气念出这种词句,江叙就忍不住发出笑声。
屋中间站着的男人皱了下眉,疑惑:“笑什么?”
江叙还没那么恶趣味,把这种台词说出来毁气氛。
“我笑我走了大运,捡到二爷这么好的……”
说到这,他又坏心眼地顿住。
司宴礼仿佛已经看见江叙手上钓鱼的鱼钩了,还是做了那愿者上钩的人,追问了出来。
“这么好的什么?”
江叙走到他跟前,如愿钓上自己想要的大鱼,松了杆,抬手戳在大鱼结实的胸口肉上,满意地弯起眼睛,抬眸,“这么好的男朋友。”
大鱼高兴了,愿意敞开肚子让钓鱼的人丈量他身上的皮肉。
手指落到小腹处,星星点点的火眼看就要有燎原之势,这才被司宴礼攥住手腕叫停。
指腹摩挲着江叙满是骨感的手腕,情谷欠压下,司宴礼皱起眉,“瘦了许多,新剧还要保持这种状态吗?”
江叙说:“那倒不用,新剧我扮演的是一个年纪轻轻却已经征战过沙场的中校,得长点肉,再增肌。”
司宴礼皱到一块去的眉,这才舒展开来,手上一个用力,拉着江叙就要往卧室里面走去。
“哎哎哎?”江叙笑着拿乔,“二爷这是作甚?”
“时候不早,我好像该回去休息了。”
司宴礼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眼神幽暗:“你确定?”
江叙眨眼:“不再坐会吗?这就直奔主题了?二爷屋里有东西?”
“啊……”他拖长了话音,像极了电视剧里无理取闹的作精恋人,“怎么回事啊,在这之前我可一直听说二爷是个正经人,怎么屋里还会准备好那种东西啊?”
【宝宝,你做作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捧脸.jpg】
【啊啊啊我不管我想跟二爷抢主播!】
【我也要我也要嘛!】
【泥嚎,带上我,谢谢。】
【二爷,你们先睡,我帮你拦住楼上这群大胆狂徒!】
在今天之前,任何一个人来司宴礼跟前,告诉他,他以后会陪一个年轻男孩在房间里玩这种情qu小游戏,他只会有两个想法。
不是这人疯了,就是他自己疯了。
好吧,如今看来,的确是疯了。
司宴礼挑起眉梢,好整以暇道:“没有那种东西,邀请你进屋坐坐,不可以么?”
江叙:“既然二爷都这么盛情邀约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那就进屋坐坐,只是坐坐哦~”
司宴礼转身前觑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主屋的院子宽敞很多,穿过客厅再往里走就是卧室,旁边连接了一个书房,依稀可以看见那边的落地大窗户,就是正对着他房间后面落地窗的位置。
通往书房的门用山水翠鸟画的屏风隔绝,根据这屏风的成色和泛旧的气息来看,是古董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江叙收回打量的视线,啧了声,这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该死的迷人。
花花世界迷人眼啊!
司宴礼赤着上身钻进衣帽间,不一会就拿了套睡衣出来,见江叙在屋里转悠,开口:“我要洗澡了。”
瞥见弹幕飘过成行的嚎叫,江叙淡定摆手,“你去吧。”
他当然听得出来这是一种什么邀请,但是他们二爷还是太含蓄了。
江叙自顾自地继续探索这片领地,他能明显察觉到司宴礼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而后,脚步声响起。
江叙偷笑,抬头问道:“我能去书房转转吗?”
前方传来头也不回地回答。
“能。”
极其简短的一个字,江叙却能从中品出几分郁闷,憋着声音闷笑了好一会,他才象征性地迈步去书房转悠了一圈。
直到,浴室方向传来司宴礼抬高声调唤他的声音。
江叙悠悠迈步走过去,隔着门问:“怎么了?”
“衣服和毛巾忘拿了,就在床上,能麻烦你帮我拿过来吗?”
隔着水雾,司宴礼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极了。
江叙其实很想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用这么平静的语调说出这种,明显藏了坏心思的话的。
“二爷,”他屈指扣了下门,含着笑说,“您这招有点眼熟了。”
【宝宝,招不在多,管用就行。对手指.jpg】
【你就说你送不送吧,整这些!】
【拜托!请你们一定要在我的屏幕里do起来啊!握手.jpg】
“不方便么?”司宴礼淡淡反问,落在浴室门上的视线却像极了已经锁定猎物,蓄势待发的凶猛肉食动物。
只要外面的人踏进来一步,就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门外没有回答他的声音,只听见脚步渐远后又渐渐逼近,而后……
浴室的门把手转动起来,在只有浅浅水声的浴室里格外明显,司宴礼的眼神愈发锐利。
“二爷——”
干净的衣裳从江叙手上松开落到地上,一阵天旋地转,他便被拖进了浴室,承接忍耐许久的疾风骤雨般的热吻。
如果说衣服于人来说是一层行走在文明社会上的克制,彻底脱下衣服的司宴礼,也丢掉了这层克制,毫不掩饰他眼里的谷欠望。
仿佛化身原始草原上只剩兽性本能操控的兽类。
“二爷,你说实话,装修卧室的时候,你想过这个大浴缸还能有这种用途吗?”
江叙声音断断续续地问,在水波里碎成一片一片。
回应他的声音沙哑的不行。
“没想过。”
又过了好一会。
“还说没准备东西……”江叙喃喃说,“你这不是有么,还不少。”
“骗你的。”司宴礼承认得干脆,又回忆了一下,说:“离开吉西之后,我就订购了这些。”
“嘶……”
江叙抽了口气,缓了缓才接着开口:
“我是不是该夸你深谋远虑?”
司宴礼咬住他红得好像能滴出血的耳垂,一声低笑,含糊地说了声谬赞,紧贴着江叙后背的胸腔也震动起来。
二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这算主动羊入虎口吗?”
“不,你这是尽‘小情人’应尽的本分。”
从前养在澜园,小情人就是个外界都误以为的借口,司宴礼从来……也不算没多想吧,他承认他没有克制自己的某些念头,才放任成今日的样子。
如今,在澜园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下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