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令狐问想低声劝其早些休息,可一开口他才发觉声音不知何时竟暗哑成了这样。
紧接着便是全身一阵接一阵难以克制的诡异热浪,
令狐问残存不多的理智让他觉出些不对来,他想隐忍下去,想赶紧出去泼些水冷静一下,奈何令狐权硬是揪住他不放,吵闹着,像以往一样无理取闹。
饶是令狐问再能隐忍,此刻也难免被眼前人的动作给惹出几分火来,胸口更是躁郁难耐。
“你是哑巴吗?说话啊!”
令狐权醉了酒,双唇比平日清醒时要殷红上许多,更惹眼些。
令狐问不过看了几眼,便乱了心。
心一乱,意就难稳,这种情况下理智挣扎本就是一大艰辛事。
而眼前人还在闹,甚至气不过时又想一巴掌打过来,这次他这一下却被浑身烫的惊人的令狐问给钳住。
“反了你了!”令狐权撒气般猛地挣了一下,不但没挣开,还险些把自己弄倒,身形不稳间,他突然被令狐问推了一把,整个人失了重心的朝床上倒去。
本来令狐权就在气,在怒,经年旧怨压抑了多久后再次爆发,一发不可收拾,现在他又被令狐问这么一摔,更是气上加气,头脑一片晕乎。
醉意让他浑身有些绵软,一时没法利索爬起,只能骂道:“你是不是活腻了,你唔唔唔唔......”
令狐权昏头转向的脑子还没组织出骂人的话,就被后面欺身压上来的人彻底夺了声音......
第二天,
“嘿?令狐权请假了,真新鲜。”萧玉书疑惑道,“他不会到现在酒还没醒吧?”
桑禹道:“谁知道呢,我那酒劲儿可大了。”
一说起酒,萧玉书就很有感触,并道:“我知道,我见识过了......嘶——”
说完,他忽然皱起了眉。
桑禹见萧玉书这样,道:“你嘴怎么了?”
“不知道,有点破皮。”萧玉书摸着嘴角,奇怪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破皮了。”
他旁边,时望轩眸光微动,然后装作随口道:“天干物燥,昨天又吃了这么多辣,应当是干的。”
桑禹听完,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嘴道:“我说呢,大早上起来嘴疼。”
沐辰神情淡然,也回了一句:“嗯,天干物燥。”
“啧,昨天我什么时候回去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两节课过去,寒允卿终于睡醒了,抬起头顶着呆毛来迷迷糊糊朝身边沈修竹问道。
沈修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目光紧紧盯着书,生硬道:“你喝多了,我就把你扶回去了。”
寒允卿一听,当即道:“胡说,我怎么可能醉呢?我都没感觉。”
“哎哎哎,寒允卿,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桑禹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笑着问了一嘴。
这可给沈修竹吓得心里怦怦直跳,而班里也是一堆竖着耳朵等着看好戏的。
而寒允卿在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下后,琢磨道:“我记得我吃火锅来着......”
萧玉书期待道:“然后呢?”
“然后就不知道了。”寒允卿。
他这话一出,班里人不约而同的“唉~”了一声,沈修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哎等一下!”
又悬起来了,沈修竹提心吊胆的问道:“怎、怎么了?”
寒允卿奇怪道:“我脑袋上有个包,这是哪儿来的?”
“啊,这个是你昨天喝多了走不稳,磕到了门上。”沈修竹安心道,“一会儿我陪你到医务室拿点抹药。”
“哎,我也去,正好抹点嘴。”萧玉书也道。
桑禹道:“那也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所以到最后,结伴去医务室的从两个人升级扩大成了六个人。
然而等萧玉书他们半走半玩的来到医务室门口时,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响起几声叽哩咣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打架似的,随后在几人疑惑中,衣衫不整的胡先从里面仓皇的冲出来。
他那衣服皱巴的,好像经受过什么蹂躏似的,头发也披散着,脸上神情又羞又恼的,臊红不已,白皙颈侧上还有几道难以形容的红痕。
萧玉书还是头一回见着胡先这副光景,桑禹也是。
这位作家愣神中道了句:“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不知为何,萧玉书这次居然真的跟他想一起去了,道:“天道好轮回?”
寒允卿看见胡先这个模样,诧异道:“六师弟,你怎么了?”
胡先看见众人,及时刹住了脚步,一张清俊的脸羞红不已,他连忙扯了下衣领掩盖住身上的痕迹,这样欲盖弥彰、做贼心虚的举动萧玉书跟桑禹这两个清楚对方底细的人简直不要太秒懂。
他俩登时就冲进去,推开门一看就见医务室里有位白发蒙眼身形高挑纤细的男子在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
甚至两人进来的时候,这位白发男子还咳了几声。
“卧槽!”萧玉书需要一个很炸裂的词来形容自己炸裂的心情。
他倒吸一大口冷气后即刻转头冲了出去指着胡先颤抖道:“你、你、你......”
“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白发,眼盲,咳嗽,
人家可是老弱病残啊!
等回过神来后
桑禹脸上神情也骤然转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惋惜,
好你个胡先,辣手摧了小白花!
畜生啊!
“胡先!人家这身子骨你都不放过啊?”桑禹指着胡先痛心疾首道。
“什么身子骨?”寒允卿往里面探了个头,正好瞧见里面白发男子转身,皎白容貌上那鲜红的巴掌印。
短暂反应了几秒后,寒允卿登时也惊道:“六师弟,你打人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