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的转头一看,
他身后那面结实坚硬的完好石墙,此刻因为被令柔砸了一拳,从那个洞外开始,大道大道的裂痕深沟宛若蛛网一般,遍布了整堵墙......
拐过角,令柔还没走出深长的小巷,她手腕上的手环还在震动不休,低低的嗡鸣声让人听得生烦。
最后,令柔沉着脸伸手在上面狠攥了一声,只听“咔嚓”一声,不知道弄碎了什么,反正手环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异样,而且声音也不响了,整个环也不动了。
一切安静之后,她这才端详起钱和手里那包神秘兮兮的药粉。
但还没看,就听见前方路口响起沈绾竹卯足劲儿的一声大吼:“令——柔!你去哪儿了!”
声音属实大,在狭窄幽深的巷口里还有回声,没来得及多想,令柔随手将药粉丢在垃圾桶里,捏着棍子跑了出去。
“在这儿!”她扬起一如既往什么都不懂的傻笑。
沈绾竹这才终于仰天长叹,带着力竭的暴躁语气道:“你怎么跑那里面去了?”
令柔呆呆道:“啊,我在找你们啊。”
“我们吃饱了撑的去那犄角旮旯做什么?哎!快把你那棍儿扔了,我们去公园看热闹去。”沈绾竹道。
“好......”
萧玉书一直以为,
除了爱情公寓里的胡一菲,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女人能堪当的起一句“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然而他想错了,
自从沈修竹被逼无奈之下脱口而出那么一句话后,众人都以为安家这个姑奶奶得消停一段时间。
可没想到,
从第二天起,
每天上课沈修竹的桌子上都是一大堆东西。
“好”东西,
各种十全大补药,
补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萧玉书每次看见,都有种想替沈修竹解决一下、把这点东西全转赠给胡先的迫切冲动。
真是厉害!
而且,
安家这姐妹俩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姐姐因为婚约在前所以对沈修竹一直穷追不舍,
而妹妹则看见时望轩第一眼后就开始了她的死缠烂打,
这个妹妹是挺没道理的,
好像就是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什么的,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安星这妞儿,
比她姐姐还猖狂!
“时望轩,今天下午饭堂做了一个很大的蛋糕,你要陪我一起尝尝去么?”
“不去。”
“好,下午放学我在你们班门口等你。”
“......”
看着时望轩放在桌上攥紧的拳头和额头上因为隐忍而暴起的几个青筋以及几乎要杀人的眼神,萧玉书再想笑也不得不有眼色的憋回去了大半。
他过去扒拉了一下时望轩被气的绷紧的身体,然后含笑道:“去呗去呗。”
时望轩偏头瞧见对方浑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鼓励的眼神,登时胸口的火又往上蹿了几个度。
“不去。”这位逆子一如既往的发表了他咬牙切齿的回答。
其实吧,
萧玉书也觉得安星这个小姑娘确实很咋呼,不仅咋呼,还有那么点跋扈小姐的自我意识。
这段时间里,这姑娘每天都秉持着说一不二的蛮横理念,什么事情都非得扯上时望轩,时望轩不应,她就死缠烂打直到目的达成为止。
当然,
萧玉书要是不掺和进去,
她基本上一件事都达成不了。
但就是因为这样,萧玉书也觉得实在有点劳烦,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时望轩又这么抗拒反感。
虽然萧玉书盼着时望轩能早点发展一下感情线,但也不想这么逼他。
人逼急了不好,
光看前面每天都生无可恋的沈修竹就知道。
可即便是这样,萧玉书还得让时望轩去,因为要是不去的话,那个安星指不定要闹腾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或者根本就不罢休。
萧玉书心里笃定,把饭堂蛋糕端到时望轩宿舍院门前这类荒唐事,她有很大概率做得出来。
所以,
“饭堂的那个蛋糕听说有两个人那么大,好几层呢,”萧玉书攀上时望轩的肩,讨好性的晃了晃,“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蛋糕呢,跟我去看看呗。”
他摇着时望轩板直的腰背,摇着摇着,终于把对方身上方才那股紧绷绷的劲儿给摇散晃软。
时望轩松了拧着的眉,道:“那......”
一会儿一块从窗户跳下去抄近路走?
从少年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萧玉书竟然真的读出了这么一句话。
真是笑话,
萧玉书都不知道先笑哪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