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轩怎会听萧玉书的,萧玉书越是端着高高在上的模样,他越是想反击回去,碎了这人长辈式样的嘴脸。
“你......你要是个男人,就松手,你我堂堂正正较量!”他咬牙道。
拉倒吧,
我又不傻。
“你若是个男人,就自己挣开,少费些无用口舌。”萧玉书轻飘飘一句话把时望轩呛的死死的,犹如鱼刺卡住喉咙,咽不下去疼,咽下去更疼。
时望轩又开始挣扎了,像不慎跳上岸的鱼一样,动作干巴巴的,毫无用处。
本来他糟心的以为今天注定要让萧玉书小人得志,却没想到这时两人之间突然响起一声震动。
这一声,吓了萧玉书一跳。
卧槽?
我手机又响了?
不是没电关机了吗?
因着心中这般惊愕,萧玉书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腰间,手上的力气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松懈了几分。
然而就这几分,
终于让吃了半天哑巴亏的时望轩听到了反攻的胜利号角。
他当即一个用力、以痛失几缕头发的代价睁开了萧玉书的手,并以雷霆不可阻挡之势朝萧玉书闪过来。
当萧玉书双眼被时望轩唇角勾起的那抹冷笑占据时,他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念头:
额滴个咣当!
玩脱了~
事实证明,
Flag这种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立太早。
当令狐权揣着坏踢开两人屋门的那一刻,这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令狐小登看见的就是两人发丝垂落衣衫不整甚至可以说得上凌乱的离奇一幕。
时望轩的头发已经散开大半,半乱不乱的垂落肩上、脸侧,连带着衣领也因为两人间的拉扯凌乱敞开,露出半寸颈下光景,即便是这样他手下动作依旧,骑着身下人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
而萧玉书躺在地上半坐不起的,一手被时望轩死死擒住,另一手掐在时望轩拎着自己衣领的手上,头发在方才的翻滚中也散了个彻底,因为动作激烈在加上身处劣势,萧玉书衣衫大敞的程度比时望轩还严重,胸前几寸雪白十分扎眼。
两人都拧着眉,绷着脸,被突然闯入的令狐权这么一打断后不约而同的朝他那儿看去。
这一扭头,
时望轩侧脸被萧玉书扇出来的大红巴掌印完完整整呈现在了令狐权面前,还有颈侧被萧玉书挠出来的几道划痕,十分明显。
萧玉书眉目间还带着未消的愠怒,因为打架费劲,他侧脸有些发红,还有些气喘。
两人现在的模样十分耐人寻味,
“我......你、你们......你们......”令狐权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嚣张逐渐变成了惊愕茫然,还有难以置信。
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差距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若来者是胡先,那么场面将会往不可收拾的一幕发展。
但来的人偏偏是令狐权这么个满脑子都是怎么跟萧玉书对着干的傻叉,
这傻叉在短暂瞳孔地震后,突然爆发一声得意大笑:“哈哈哈哈,你们在打架!我要去告状,让岑老师也把你们俩的照片挂上,等着吧!”
然而一刻后……
“等着什么?”萧玉书淡定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动作缓慢不失优雅,端正好衣冠后,他高冷的瞥了墙角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令狐权一眼,语气凉凉道。
此刻的令狐权脸肿的跟被蜜蜂蛰了脸的那条倒霉狗一样,这位小登就被两人关门闭户的摁在地上揍了一顿后,算是一点嚣张劲儿都没有了。
面对萧玉书眼皮轻抬的问话,令狐权咬着牙帮子抿着嘴没有说话,但这哥们儿的不服气全写在了眼中,浓浓的,特别明显。
时望轩脸上的巴掌印消下去了一般,阴沉着脸,扫了令狐权一眼,道:“告状?”
“还告状么?”他唇角噙着冷笑,语气间是明晃晃的威胁。
说实话,令狐权这小兄弟从头到尾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惨的一批,
令狐问不在,现在的令狐权智商堪比寒允卿,
二啦吧唧。
最开始,这倒霉玩儿愣只想着跟萧玉书比比掰手腕子来着,然后就被萧玉书跟时望轩合起伙来摁着打了一顿。
真巧了,
萧玉书跟时望轩刚才未尽兴的火全消在令狐权身上了。
“你、你们......”即便是快被打成狗了,令狐权仍旧嘴硬道:“你梦打嘎,还打窝,窝告老斯!”
“啪,啪,啪。”
萧玉书手中的鸡毛掸子示威性的当令狐权的面在自己手心不轻不重的打了三下,声音很响亮。
“嗯?告老师?”
你他妈的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想着告老师?
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吧。
时望轩眉宇间还有未褪尽的怒气,面对令狐权软弱无力的口头威胁,他嘲讽道:“就凭你现在这个猪头,去告老师?敢出这个门吗?”
令狐权现在确实不敢,太丢脸了。
出去的时候好好的,还没怎么着就被打成了这样。
“遵规嗖纪,你萌打嘎,违纪了。”他口齿不太清晰,但不妨碍萧玉书理解到话里的意思。
听完,萧玉书便冷嘲道:“遵规守纪?你好意思说这话?”
确实,
不好意思,
令狐权举牌子被罚站的照片现在已经被岑黎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