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顺便提一嘴,
沈绾竹跟陈雪两人相互看不上很久了。
前者性子高傲清正自持,属于从不依附男人的女强人,
后者性子娇蛮却自小在合欢宗长大,平日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也正因如此,两人相互瞧不上眼。
一个膈应对方随便,一个嫌弃对方傲慢,
然后也不知道上面啥领导,除了寒允卿跟沈修竹这两人安排的合适外,把其他人安排的都这么随便,
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谁跟谁不和谐就硬把谁放在一起。
真的,
本来一进门萧玉书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来了,结果一到宿舍就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宁愿跟胡先一个宿舍,都不想跟时望轩一个宿舍,
以萧玉书现在的身份。
把他跟时望轩放一起,这跟虎狼熊蛇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区别?
谁家好人把俩仇人撂一块儿?
而且,
“换什么?我觉得挺好,”另一边的令狐权笑的十分得意,可看向萧玉书跟时望轩两人的目光又透着浓浓的寒意,“既然学府规矩不可违逆,那便听就是了,一向听说玄天宗弟子最为乖觉,想必没有什么意见。”
呸,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东西!
真是巧了,
令狐权居然跟萧玉书他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里,到底是什么孽缘!
对宿舍分配极其不满的几人十分默契的将目光扎到令狐权身上,一个个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冷。
令狐权丝毫不怕,甚至萧玉书跟时望轩的脸色越是难看他越是满意,噙着不怀好意的坏笑伸手在墙上挂着的几个大字拍了拍,并慢悠悠道:“遵规守纪啊。”
这位令狐小登说完心情颇好的转身进了他自己的宿舍,
没错,
就是萧玉书隔壁。
要不然为什么萧玉书顿觉要完,
要不然为什么令狐权心满意足。
是啊,
令狐权此生劲敌,一个萧玉书,一个时望轩,都凑齐了打个包送到了他面前,就隔着一堵墙,还省了他亲自前去找茬的功夫,出院拐弯就是,岂不美哉。
而时望轩就更不用说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虽然这话用在这儿不太合适,
但他确实比令狐权更方便些。
哪儿方便?
使坏。
因此现在全场心最苦的除了萧玉书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心拔凉拔凉的,
跟时望轩这个时时刻刻都可能要自己命的炸弹在一个院子里已经够惊悚的了,现在隔壁还有个一肚子坏水不定时发作、也可能每天都发作的令狐权。
被这两人挨着,
萧玉书瞬间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一片灰暗。
然而后面还有更灰暗的,
接下来教室座位的安排,
二三二式。
当然,
这次不是别人安排,而是自己抽签,每人抽到那个桌子号码就坐哪儿。
可有的时候人不得不相信玄学这种东西,
真踏马的可恶。
沐辰又挨着胡先,沈绾竹还逃不开陈雪,
而萧玉书就更倒霉了,
其他人大部分都是两个两个的,
就他成了鲜少的例子,
在第一排三个人的座位,
左边一个时望轩,右边一个令狐权。
“你......啧。”薛肆看着被两人夹在中间神情僵冷的萧玉书,双眸眼神五味杂陈,复杂的好像一道解不开的函数题。
“萧玉书,你去不去外边看看?一起呗。”寒允卿出去前还特意问了萧玉书一嘴,
然而萧玉书只是用淡然的表情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苦逼,摇了摇头。
然后寒允卿“切”了一声,撂下一句:“那么好玩都不去看,榆木脑袋。”后就跟着沈修竹他们走了。
他这话一出来,萧玉书更苦了。
今天新生报到,按照常理来说,是不用上课的,因此其他人在找到自己座位后有的三三两两出去参观这座现代古代风味交融在一起的教学楼内部。
因此班里剩下的人不多,连令狐权也出去好奇参观,时望轩或许是不想同某人呆在一处,也出去了。
于是乎,班里除了后面那几位不认识的,前方座位就剩了萧玉书一个人。
怪安全的。
“小肆,这个班里的孩子都到齐了吗?”在薛肆一言难尽中,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玄衣配刀,身形挺拔,五官俊美只是肤色偏白了些,薛肆扭头一看,眼神瞬间暗了几分,对着眼前来人低声道:“你出来做什么?”
薛臻白负手而来,穿着正儿八经的修士衣袍,眉梢带笑,道:“我堂堂府主,一介校长,怎么就不能来了?”
闻言,薛肆眉头微蹙,似有话讲:“你不是......”
“哎,这教室里也没坐满啊,还空了几个,看来过段时间还得再招。”薛臻白却不给他说话的空隙,自顾自的越过薛肆走进了班里。
有些弟子虽然出去了,但刻着名字的牌子还放在桌上,有名牌便有人,没有的就是空下去的。
薛臻白扫了几眼,在几个陌生面孔中瞧见了萧玉书的身影。
“玉书啊,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薛臻白过去站在萧玉书面前,语气亲和像个长辈一样温声道:“玄天宗其他小辈都在外面四处游看,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
因为都见过,
而且,
此刻将会是萧玉书难得安宁又安全的时光,他当然得抓住这珍稀的机会歇上一会儿。
要不然等那俩家伙回来,萧玉书就再难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