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玫瑰园里,沈宴这三个月以来一直躲在玫瑰园里,白天在书房疯狂加班。
晚上在躺在她睡过的地方,疯狂吸取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卧室里,上次他们一起摘的玫瑰已经枯萎了,可他就是舍不得扔。
此时此刻,他躺在床上,整个人埋进她睡过的被子里,就像是抓住了她一样抓紧着被角。
她会想起自己吗?应该不会吧,以她那狠心的程度,差一点送自己去见阎王爷。
怎么可能想起呢?
除非做噩梦……
沈宴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那个该死的女人都能这样对他了。
他竟然还想她,日思夜想,深入骨髓地想,躺在她躺过的地方。
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床单,在摸到枕头这一块时,沈宴竟然在这里摸到了一个比较隔人的东西。
是什么?
沈宴蓦然坐起来,直接掀开了床单,然后,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
用一张纸包装起来的东西。
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可以想象,大抵不是什么好东西,颤抖地将东西拿到手里。
然后,小心翼翼打开。
白纸里展开后,是一粒白色的药品,他蹙眉,猜到了这是什么,不过,并不敢确认。
半夜三更,他又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拿药,将这个药送去检验。
经过,这样一折腾,他算是彻底睡不着了,他想她,无比地想,想折磨她也好,一辈子把她困在身边也好。
总之,这一次自己抓到了,一定不会放手。
“温漾,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
他这样念着,又从她放东西的屉子里找到了他们的婚书,看着精美的檀木盒子。
这三个月以来对她的恨意消散了许多,心底软软一片,她回来,他就会带她去领证。
然而,檀木盒子里的东西,让他大失所望,接踵而至的恨意和嫉妒。
怒火淹没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盒子里躺着的是,被她剪得七零八碎的布条,因为剪得太碎,根本分辨不出这是一份婚书。
她那天还笑嘻嘻地朝自己说:“阿宴,这么贵重的东西就交给我保管吧。”
结果呢?是这样的结局,就像是自己捧出一颗真心,被她毫不在意地踩碎。
最后连粉末都不剩下了。
沈宴用力握紧了檀木盒子,手上青筋暴起,像是隐忍着巨大的怒意。
“温漾,你真是好样的。”
沈宴觉得自己真是有病,这样背叛自己,欺骗自己感情的女人,应该被自己碎尸万段的。
现在他还上赶着去倒贴。
他拨通了陈绥的电话,陈绥这个点自然是没睡的。
立马就接通了他的电话。
“沈总。”
“去把温漾的行程给我找出来。”
“那份检验报告出来了吗?”
“什么药?”
陈绥已经不敢回话了,要是让他知道是什么药,不说温漾,他也要跟着一起死。
可,不说……
“什么药?还没出报告?”
“沈总,是避孕药。”
避孕药?他猜到了的,只是不愿意相信,想要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知道了,算是让他彻底心死了,当初他就怀疑,为什么她迟迟怀不上。
原来是吃了这个药。
看这个样子是吃了不少,这边的药还没来得及收拾。
“温漾。”本来想放她在外面多待一段时间的,现在看,倒是不需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