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门,望向天空,太阳扯开了一点点缝,透出光来,光照在那片雪白的地上,熠熠生辉。
阿昔从左边走来,边拉袖子边看她,她余光瞄到,转身朝阿昔笑了笑,阿昔呆呆地,有些无措。吃面时还好好的,怎么洗完碗就换了面孔?
她问阿昔怎么了,阿昔别开眼,说没什么。她去拉阿昔的手,阿昔没有躲开,由着她拉着,阿昔的手还很凉,怎么不用热水洗碗?
她想替阿昔暖手,阿昔看了眼左右,小声说进屋。阿昔害羞了吗?
门关上,阿昔便捧住了她的脸,亲上她的唇,亲到透不过气才松开她。
阿昔的脸红透了,低下头,靠在她肩上。阿昔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脖,阿昔的手已经不凉了,有些烫了。
阿昔原来是想亲她,才别开眼,不敢看她。她那时候那样迷人吗?
“阿翊,你会不会觉得我欲念过重?”
她轻笑着,“怎么会?我也想亲你。”
阿昔脸贴过来,被她抬手挡住,阿昔睁着无辜的眼问她,不可以吗。
“你心里有事,我也是,不解决它,无法尽兴的。”
阿昔拉下她的手,笑了笑,“也许我们都想多了。”
“你要是觉得想多了,又怎会如此急切地要我?”
阿昔抿唇,“我……我是担心你离开我。”
“怎么会?”
“不会吗?你想去解决那些事,不想连累她们,就跟之前激怒我,让我离开你一样。若那时我没中你的计,你也许不会被逼回京。”
那时,她根本没想逼走阿昔,可话赶话,就变成她内心所想的好的局面。阿昔与她一起,必然每日担惊受怕,就像这几日一样。
她抬手摸阿昔的脸,阿昔的手伸过来,扶住她的手。
两人对视,唇与唇相接,她闭上眼,阿昔不像刚刚那样急了,和她一样,轻轻地吻着。亲到第五下,她尝到了咸味,她睁开眼,面前的人,变成了泪人。
她抬手想去擦,被阿昔抢先,阿昔说她没事,让她不用在意。
可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那时我不是有心激你,是真心觉得和我一起你会不安全,之后你来救我,跟你一起去清罗国,我才后悔。跟你分开,我心神不定,才中了陆归的埋伏。若不分开,也许我不会中埋伏,也不会碰上赵长珏,更不会被李元栩逼回京。”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经过了这么多次,我不能没有你。你不在,我心中有牵挂,无法定神,做事心不在焉,还可能丢了性命……”
阿昔用嘴堵住了她的话,阿昔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带起一阵灼热。阿昔的手揉捏着那处,让她身体变软,她快要站不住了,阿昔的手托着她的背,拦腰抱起了她。
她连忙抓住了阿昔的手臂,她的心不自主地猛跳着,她想按捺住,抬手捂住胸口,心跳总算缓了一点。她抬眸看着阿昔发红的脸和脖颈,下意识咽了口水。
阿昔凑过来,她闭上眼,把脸转过去,阿昔的唇变热了些。阿昔只亲了一下,便抱着她往床那边走,走到床那里,阿昔没有放下她,她不解。
阿昔亲了她额头一下,说去窗边看看雪,她以为阿昔想要她,原来阿昔只是想抱着她。
阿昔走到窗边稍长一些的椅边放下她,就转身往外走,阿昔说去弄些火炭来。屋内的炭炉在她们醒来之前就灭了。
其实用不着,她身体还很热,跟阿昔抱在一起,亲在一起,身体就变得烫了。但她没叫阿昔别去,阿昔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压在她们心上的大石,她们要一同搬开。不管这两人是不是还想找她,她都要设计让这两人无暇再找她。
曲弄风那边还没消息,她灭了珍影阁了吗?李崇义会分神应对她吗?
门从外头推开,冷风蹿了进来,她现在感觉有些冷了。窗户是不是不该开得这样大?她起身将窗户往里拉了一点。
“冷吗?”
“有点。”
炭炉的火烧起来,阿昔走到她身旁,蹲了下去。她想拉阿昔起来,阿昔摇摇头,说她想这么抱住她,阿昔的手环上她的腰,头靠在她腿上。
“她们吃完,在院子里遛弯,姥姥看起来很高兴。”
阿昔歪着脑袋看她,眼睛张得大大的。
她笑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
阿昔咬唇眨了下眼,“我在想在这里要你,会不会太冷了。”
她的脸“唰”地一下通红,阿昔怎么会想在这里做呢?
“窗户还开着呢。”
阿昔坐起身,“关了窗,就可以?”
她微微点头,阿昔起了身,两手拉了窗,留了点缝。
阿昔转过身,双手抬起她的脸,俯身亲她,她仰起头,手臂牢牢地抱住阿昔,以免自己往后倒。
阿昔抬脚坐在她身上,她撑不住往后靠,阿昔的手先她一步靠着墙,扶住了她的头。
“还是去床上吧。”
“为什么想在这里?”
“想试试会不会不一样。”
阿昔别开眼,又咬着唇。
她伸手去摸阿昔的脸,让阿昔看着她。
“那晚在凉亭里,你……”
阿昔点了点头。
她抬手去摸,阿昔往后缩了一下。她笑了一声,问阿昔不想要了吗,阿昔没应声,贴着她。
没多久,她们轻吟出声,双双抱着靠在墙上。
“有不一样吗?”
“好像敏感一些。”
她抬手去摸,阿昔轻叫了一声,抓住了她的手。她笑着抽出手,被阿昔抓着放在那团柔软上。
“这里还需要你。”
阿昔声音轻柔,喘息声不止。
最后,还是到了床上,她们换了跟之前不太一样的方式,都想要对方一起。
几次之后,她们就再也盖不住被子了,那个地方再也经不住了。她们躺在一处,望着对方那张红得胜火的脸,笑着。这是她们最为尽兴的一天,无人打扰,不再害羞,也不再顾虑重重。
这样的雪天不适合外出,只适合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