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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慕昔也认同乌禾说的,等到晚上,也许汐月就不在这里了,但光天白日救人,太冒险,如果动静太大,难保珍影阁的主人不会恼羞成怒,对她们下狠手,到时只怕难以招架。

可若此时不出手,错过良机,再想找到汐月就难了。

两人商量,跟着落单的家仆,趁他们不备,打晕他们,换上他们的衣物,混进去。

等了片刻,终于有人落单,她们一左一右攻击进入树林解手的家仆的脖颈,击晕他们。

她们循着这两个家仆出来的路,学着家仆走路的姿势,往院子里走。门口的守卫没有拦她们。

进入后院,她们往后院联排的房屋里走,那里的门口也有守卫。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往后快速瞥了一眼,若被拦住,只能打晕这两个守卫。

进来的门口跟这里被一棵粗壮的榕树挡住,只要无声息地敲晕或者迷晕守卫,就不会惊动门口站着的八位守卫了。

她们朝着守卫逼近,后头传来喊她们的声音。

“那两个,快过来帮把手,把这一袋抬进去。”

两人缩着肩转身,低头走过去,一左一右攥紧麻袋的封口处。

喊她们的人,听声音很浑厚,乌禾寻思这人会武,若被发现,要进门不容易。她低头朝那人点了下头,就眼神示意郑慕昔抬起那麻袋,她有些担心郑慕昔能不能抬起来。

她使了大力气,又尽量低着抬,把重量都压在她这边,郑慕昔那边就轻松一些。

出乎她意料的是,郑慕昔抬起的那边跟她一般高,她错估了郑慕昔。

以为郑慕昔在京城这么些年,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必定肩不能扛背不能挑,没成想,力气还挺大。

跟江雨翊一样,明明长了张不太有力量的脸,力气竟一点不输江湖的练家子。

她顿住心神,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门口的守卫身上。

吩咐了她们抬麻袋,那个喊她们的人,被另一个声音叫走了。

她们停在看门的守卫身前,守卫打量了她们一番,又看向麻袋。

站在另一边的守卫,笑着,说他多此一举,都多少次了,每次都这么检查,不累吗。

看麻袋的守卫没理他的讥讽,伸出手戳了戳麻袋。

她们没人抬眼看守卫,守卫挥了一下手,她们继续抬着麻袋往开着门的屋子里走。

屋里摆着一张方桌,四张长凳,靠向门口的两张长凳上分别坐着一人。坐在里头那张长凳、脚大一点的人站起身,让她们跟着他走。

听这人的脚步声,加上他的声音,乌禾判定这人的武功不及刚喊她们的人,脚步太沉稳,声音中气不是太足。

从他的脚往上看,此人穿着褐色的短打,腰带上别着短刀,他的右手按在刀把上,左手攥着一圈钥匙,头发被黑色方巾裹着,无法准确判断他的年龄。

跟喊她们的那人比,这人的年龄应该在那人之上。

她也就有把握,进了那房间,打晕或迷晕此人,用此人手里的钥匙去开别的房间的门去找汐月。

她一路走,一路看这联排房屋的陈设,走廊很干净,没有异味,特别是没有血腥味,汐月应该没有受伤。

到了第五间房,前面的人停下脚步,转过身,将钥匙插入锁中,锁开了后,他推门而入,她们跟上去。

乌禾微微抬眼,屋内的陈设不像一般关人的地方,很像客栈的房间,有床、桌,靠窗的桌案上居然还有瓶花,那花居然还是新鲜的。

那人走到床边,让她们把麻袋放下,她们照做,将麻袋抬到那人的身旁放下,然后各后撤一步。

那人从刀鞘里取出刀,乌禾不禁心中一紧,被发现了?她捏紧袖中的匕首,眼睛瞥着那人的脖颈。

郑慕昔也跟乌禾一般,开始紧张,她手抖得厉害,一来是太久没抬重物,又走了这一路,二来,她担心这一出手,会惊动整个珍影阁的人。

她瞥向乌禾,乌禾跟她一样,也是紧绷着的,乌禾和她对视了一眼,没有让她动手的意思。

那人一手牵起麻袋的封口处,一手握着刀割着封口的绳索。

“你们就站着,不来帮把手?”

乌禾眼神示意郑慕昔不动,她来。她瞥见郑慕昔的手还是白皙的,她忘记涂黑粉了。

乌禾上前一步蹲下身,捞起没被那人牵着的那头。

那人割完了手里的那段绳索,又去割乌禾牵起的那头,两绳索都断了。

那人将刀入鞘,伸出双手,拨开麻袋,麻袋里露出人脸来。

那人摸了一把袋中闭眼女子的脸,伸手探入她衣内。

乌禾瞅准时机,用袖中匕首快速划向那人喉头,血液飞溅了乌禾一脸。

后头的郑慕昔瞪大了双眼,她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在她眼前被杀。

她的心,跳得极快。她觉得难以呼吸。

等她缓过神,乌禾已脱了那人的外衣,套到了自己身上,她脸上的血液也被擦掉了。

乌禾见她呆站着,显是被她吓到了。

“你来处理这个人,我去找汐月。麻袋里的姑娘被迷药迷晕了,应该不久就会苏醒。等她醒来,跟她说明情况,问清她家在何处,等我找到汐月,我们再一起走。”

乌禾起了身,往门那边走。

郑慕昔深呼吸了几次,才蹲下身去拖那具尸体到床底。

乌禾回头看了一眼,快步往外走。

她把右侧的十五间房都看了,没找到汐月。

这十五间房内都关着跟那麻袋里的姑娘差不多大的女子,她们都昏睡着。

闻气味,跟麻袋那姑娘中的不是同一种迷药。她估计是易混入饭食水饮里的药粉,而麻袋里的那姑娘中的是迷香。

她想把她们都带走,可眼下还是找汐月要紧。

她出了最后一间房,远远听到了朝这里走的脚步声,应是另一个看守。

她加快脚步。经过郑慕昔待的那间房,她特意停下,慢慢走进去,又慢慢走出来,两手轻轻带上门,等着那人靠近。

那人喊她,“哟,还舍得出来啊。怎么样,那姑娘水不水灵,滋味如何?”

她没有应答,这么短的时间,她还学不会那人的嗓音,且自己这副脸虽然是男人的脸,但不是那人的脸,等这个人走近,就该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