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晚随即让书意给她安排了离主殿较近的殿宇。
至于为何不是偏殿,一则她不想让人住的离自己太近,二则她怕皇后知晓后多想。
但也不至于给她安排一个偏僻的住所,方便让自己随叫随到。
书意将人带走后,沈桑晚让若影和书云准备热水与大量的白酒以及白纱。
若要尸身不腐坏,可先用药酒浴身,而后用薄纱缠身,可有效防腐。(纯属瞎写,请勿考究)
两人分工明确,有序将沈桑晚所需之物一一备好。
看着静静躺在床榻上的书颜,沈桑晚内心还是忍不住颤动。
若真是她的小颜颜,就这么没了气息,她怕是都要哭晕厥过去。
手指触摸到对方冰冷的肌肤时,她眼眶里的泪水从眼角不自觉的溢出,滴落在手背上,格外滚烫。
【主子,你这哭的跟岑颜死了似的,外人瞧见还以为你在哭丧呢!】
沈桑晚没有理会小瞳的聒噪,小心翼翼的将书颜的衣服褪去,然后将人抱进盛满热水和白酒的浴桶里。
肢体已经呈僵硬状态,好在对方轻巧,沈桑晚力气也很大,才不至于费太多的气力。
用软帕仔细擦拭着书颜每一寸皮肤,这让小瞳有种在研制腊肉的错觉。
想开口提醒自家主子又害怕被骂,最后还是选择乖乖闭嘴,躲到角落里嗑瓜子去了。
「明王府」
奚平身上带着轻伤返回到明王府,跪在地上请罪。
“你是说长公主直接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密道外的林子里?”
“属下带着巫师刚出秘道口不久,长公主就尾随而来,且是从城门口直接朝属下这边来的,就好像她知晓属下的位置。”
奚平被若欣刺伤了左肩,虽是小伤,却很疼,可现下也只能强忍着。
“巫师情况如何?”
“属下撤离之时,长公主给巫师喂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药,属下暂不得知巫师是死是活。”
一个俯身,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奚平倒吸两口凉气,被漠玄发觉。
“可是受了伤?”
“长公主身边的暗卫功力不低,一个不察不小心被刺到,只是小伤不碍事。”
沈煜景听了二人的对话,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摆了摆手让奚平下去处理伤口,独留漠玄一人在书房。
“王爷,如今长公主已然是对王府起了疑心,咱们得提前做好撤离的准备。”
“她暂且拿不到本王的把柄,即使怀疑本王,也拿本王没法子,按原先谋划的继续推进。”
“王爷,阿嬷她不想您这般冒险。”
“本王筹谋多年,怎能半途放弃,一计不成便二计,二计不成便三计。”
漠玄见沈煜景决心如此,不敢再多言劝诫,只是旁敲侧击道,“阿嬷多次来信,问王爷何时能归北巫,她老人家很是想念王爷。”
沈煜景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环,手指指腹轻轻磨搓着,眼里溢出一丝温情,似要透过手中的玉环瞧见什么人似的。
“传信给摩尔吉,即刻挑起东瑞与南靖的战乱,只要他出兵攻打元洲,本王许他的东西不日便可送达。
战事一旦打响,你便让你手下的人去茶馆酒肆散播先前准备好的言论。
再过几日各州士子考试的试题也应当要出分了,对岑洲远的事情也别耽搁,将事先搜集的那些物证分别给长公主府与大理寺各送去一份。”
漠玄俯身应下。
就在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声响。
他以极快的速度飞身而出,杀招离林婉仪只差毫厘。
好在收手及时,才没伤到对方,“属下冒犯,还请王妃恕罪。”
看清来人是林婉仪后,漠玄往后撤了两步,俯身行礼请罪。
脸上仿佛一阵风拂过,急而狠,林婉仪被吓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开口,“无...无妨...,王爷,妾身可是打扰了王爷议事?”
“阿婉又忘了不成,本王的书房阿婉想来随时可来,谈不上什么打扰。”
沈煜景上前拥住林婉仪的瞬间挥手示意漠玄退下。
得到沈煜景的指示后俯身行礼后小心躬身退了出去。
“阿婉怎没有在暖阁好好歇息,寻本王可是有什么事?”
林婉仪自成婚以来,被沈煜景折磨多日后,终于摸清了对方的脾气,如今乖顺的让沈煜景很是满意,这也让林婉仪有了旁的计划。
“王爷,如今天气渐冷,妾身听闻城外的香山温泉甚是不错,不知王爷可有空闲陪妾身去那儿小住几日?”
整个人依偎在沈煜景的怀里,一双玉手环住对方的腰身,脖子微微上扬,露出领口白皙的肌肤,引得沈煜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阿婉想何时去?”
“明日就去好不好?”
“明日怕是不行,后日本王陪阿婉去,这两日本王让人先去香山准备妥帖,免得阿婉去了那边,住的不适应。”
“好,妾身听王爷的。”
沈煜景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林婉仪伏在他的胸前,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凤鸾宫」
“娘娘,青狸的信。”
温月柠从沈桑晚那回来后,一直在补觉,睡到未时过后(下午三点)才悠悠转醒。
刚缓过神,青雀的书信已经递到自己跟前。
打开密封的信纸,快速阅览一遍。
“摩尔吉一直在元洲边境晃动,宋国公都无动于衷,要么二人已经私下密谋过,要么就是憋着什么主意,想暗暗吸朝廷的血。”
温月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信封与信纸一道递与青雀,让其烧掉。
“娘娘,可要将此事告知殿下?”
“这种边境动静,她或许比本宫更早得知,你且只需传信,让卿棠以及青之他们盯好京都的动向,如今对明王府得监视更是重中之重。”
青雀拿着书信放在油灯上,将其点燃,直至烧至末端才松手将其丢入火盆之中。
“殿下那边如何?”
“正午时分殿下带了一白发女子回了未央宫,目前安置在离主殿较近得云光殿。”
“白发女子?”
“奴婢跟书意打听了一番,她也不知晓那女子得身份,只知道殿下对那人很是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