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捂嘴笑个不停,“沈桑晚,你是越发自恋了,啊哈哈哈。”
沈桑晚气不过,抓住对方使劲的挠痒痒,书颜笑得更加大声了。
门外的书意嘴角一直是呈翘起状态,眉眼笑得都快弯的不成样子了。
“沈桑晚,你别太过分了,明明是你自己喜欢臆想,怎么反而将气撒我身上。”
好不容易逃离对方的魔爪,书颜赶紧绕到书案后,气息还有些不稳,脸上因嬉闹还带着些红晕。
“你还说!”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不闹了。”
书颜见好就收,免得惹过火说不定就当真生气了,她可不想去哄黏糊死人劲的沈桑晚,人还没哄好,自己先搭进去了。
“你继续说说你与皇后的事情呗,我蛮好奇的,你们俩咋牵扯上的,她不是你那个便宜弟弟的老婆吗?你难道是第二个曹某人?”
沈桑晚很是欠揍的歪了歪头,“你要不也替我问问那个苟系统,我也想知道它干嘛给我弄个这样的任务。”
“我开始其实还是拒绝的,不过如今好像也蛮香的,我跟你说,皇后那软腰,啧啧啧,比你现世那腰还要软,我...嘶——”
书颜实在是受不了沈桑晚那副猥琐的表情,悄悄靠近,用力拧了一下对方腰间的软肉,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沈桑晚,你好像那个女流氓,那有镜子,快去瞧一眼,你可千万别吓到人家皇后。”
“小颜颜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当真是太难过了。”
“嗬忒——”
书颜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你大家不必这样恶心我,麻烦出门右拐,然后坐上马车,去皇宫找皇后,霍霍她去,我也得去烧柱香拜拜菩萨,感谢终于有人接手你这么个遭瘟玩意。”
沈桑晚一脸受伤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竟然还挤出两滴眼泪来。
“小颜颜既然这般厌弃我,我走就是了。”
书颜是真的忍无可忍这死夹子音,顺手抽起书案的镇尺就要扔过去。
“欸!别别别,君子动手不动....啊不对,君子动口不动手,那玩意砸人有些痛,放下,放下,我不夹了,再也不夹了。”
沈桑晚急忙举起双手,作投降姿势。
二人暂时停战,相安无事的坐下说正经事。
“过两日我要去晟亲王府参加赏花宴,也不知道我那素未谋面的皇婶要做什么,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所以——你要不陪我去?”
书颜用手推开凑上来的脸,“又要拿我挡刀啊,不大好吧!”
“这怎么是拿你挡刀呢?”
“欸!沈桑晚,我发现如今你是越发会算计了,晟亲王妃一大把年纪了还举办什么赏花宴,要么就是为了她子女相看人家,要么就是想给你拉郎配,你带我去,可不就是挡烂桃花的吗?”
“你一边说着让我出府,脱离长公主府的身份,一边又要拉我冲锋陷阵,你可真不地道。”
“明明是你自己没答应,还嘲讽我!”
书颜冷哼一声,“呵——如今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啊!”
“本事见长也是跟你学的,你既然不愿意另立府门,那我只能另外想法子了呗!”
“不论晟亲王妃出于何种目的,定然会与姻缘牵扯不清,你就当帮帮我嘛!”
“那你当时干脆以我跋扈为由,不允你去回绝对方不是更好?”
“那还不是你不同意另立门户吗?”
书颜又何尝不知道沈桑晚这是想让自己一点点暴露在大众视野,走出长公主府,结识一些京中人脉。
但这好像有些急于求成了吧!
“事情操之过急会遭反噬,后日赏花宴我不会去,且那样的场合不论我以什么身份都不合适。”
书颜脑子还是很清醒,有些事,得徐徐图之。
“可我怕传言到后面更加离谱,万一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可就没法子洗清你了。”
“那我就赖在你这不走了呗,堂堂长公主还能养不起一个弱女子?”
书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后日你若去,我便以闺中密友将你身份宣告出去,即使旁人不信,但好歹是开了个头,我为你重新编造身份,然后多带你参加一些中都贵女们的活动,久而久之,她们多多少少也就能明白了。”
屋中二人沉默良久,空气似乎都已经停滞。
“那听你安排。”
见书颜松口,她心中也松了口气。
这迂回战策真心不错。
八月十八这日,是个大晴天。
一早,沈桑晚洗漱完后去找书颜一道用饭。
府上的下人们都各自忙碌着,精神头似乎都还不错。
行至东苑,瞧见桌上放着的衣裳盒子,沈桑晚有些不解,“你怎么没穿我让人给你准备的衣服,是不好看吗?还是不合身?”
“你是不是许久不穿女子衣裙,连挑衣服的眼光都变奇怪了?”
沈桑晚很自然的坐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干嘛?今日这赏花宴是赏花还是赏我?”
只是让伺候她的巧思给她备了一套素雅的衣裳,梳了一个精巧的垂云髻。
用完饭,一应准备妥帖后,俩人出了府门。
晟亲王府位于御街临巷,占地极大。
晟亲王与先帝是一母同胞,二人一起打的这江山,推翻前朝建立南靖有他一半的功劳。
世人皆以为他会不甘亲王之位,曾经许多人也都以为他只是一时的隐忍蛰伏,直到先帝登基十余载,都不没有丝毫反意。
反而娶了开国元勋宋国公府的嫡长女,游山玩水去了。
马车停在了晟亲王府门口,沈桑晚与书颜前后走下马车,由管家亲迎往府里而去。
一路上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书颜有些不大习惯这样的场合。
陌生的环境,除了沈桑晚,没有一个熟悉的人,霎时,她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社恐人士。
途经几条小道时,有几家闺阁小姐俯身行礼,目光却都汇集在书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