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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柠目送对方离开,待人远去后,回眸看了一眼茹大夫。

“昨日遇见长公主之时,脸色看起来如濒死之人,情况很是不好,今日为何如同无事人一般?”

“回小姐的话,老奴也甚是好奇,昨儿把脉时,明明气血虚亏的紧,今日再把脉,对方却是血气方盛,老奴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病人。”

“长公主之事,今日全给我烂在肚子里,若从尔等口中传出一星半点,别怪我不留情面。”

“奴婢们谨遵大小姐之命。”

出了别院,沈桑晚与墨染直奔墨枫驻扎之地,与之汇合。

在粗略的推演一番后,蓄势待发。

巳时末,城内发出信号,沈桑晚率两万人马从东门佯攻,吸引叛军的注意力。

墨染同墨枫则是率五千人马强攻北门,余下五千兵马在西门策应。

墨枫将备好的解药化成水让手下的将士悉数喝下,然后命弓箭手朝城墙上投射火石。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

鲜艳的旌旗上的「炎墨」二字在苍穹下迎风飘扬,显得格外耀眼。

“杀——”

沈桑晚寻着记忆里的动作,拿起长枪,如同原长公主亲临,动作迅捷,勇猛无敌。

可叛军人数实在是太多,近乎是自己的两倍。

虽是佯攻,可炎墨军损失也有些惨重。

突然,其后传来贴地的马蹄声,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

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犹如海潮般袭来,令人毛骨俱悚。

在瞧见那方「梁」字战旗,迎着风飘扬,沈桑晚手里的长枪紧了又紧,喜上眉梢。

“殿下,微臣来迟。”

“不迟,梁大将军来的正好!”

未到正午,北门被墨染和墨枫攻破的消息传了过来。

叛军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后,本就不甚团结的军队,军心有些涣散。

东门守卫最严,兵力部署最重,沈桑晚本欲佯攻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好让墨枫那边尽快破城,而后转道从北门进城。

如今有了梁淮廷的相助,东门可直接强攻下。

“凡叛乱者,诛——”

原长公主就不是什么圣母,沈桑晚内心虽有些挣扎,觉得诛杀所有叛军有些过于残忍。

一时间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高呼而出这句话。

炎墨军同梁淮廷的人马一路长驱直入,直奔皇宫。

于宫门前与墨枫二人的队伍汇合。

皇城内禁军死伤已经过半,副统领岑青钰身负重伤,在沈桑晚赶到之时,人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状态。

这好歹也是岑颜那副身子的嫡亲哥哥,可不能死了。

毕竟统领曲岩已经身死,这衷心的副统领她还要留作他用。

趁着慌乱之际,从系统中拿了一颗生机丸,捏住对方的下颚,掰碎强塞进去。

〖那个...嗯...这药丸我也知道不好吃,但咱先保命要紧哈,罪过罪过。〗

“墨枫,让你的人将岑副统领带到安全的地方安置好。”

“梁大将军,劳烦你带人将皇宫里的余党即刻肃清,不留活口。”

“墨染,同我去救陛下。”

“末将(微臣)领命。”

按照当前的局势,沈桑晚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原身的父皇,当今陛下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来到兴德宫殿门前,遍地浮尸,宫人的血将沿途石板染红,刺鼻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场面触目惊心。

因天气炎热,地上的宫人们又死了一天一夜,混合着血腥味,那气味直逼脑门。

沈桑晚一再给自己打气,不停的暗示自己,战场都上了,这些都不算什么!

可最终还是引起了心里不适,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呕——”

墨染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沈桑晚。

他家主公,这是被尸体恶心到了?

“主公——?”

沈桑晚隔着盔甲拍抚了一下胸口,朝墨染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长公主殿下当真是洪福齐天,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都没死,如今竟然还能安然无虞的站在此处。”

文国公左手持佩剑,右手端着明黄的圣旨,大喇喇的立于殿门口。

沈桑晚眯了眯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手里那道圣旨,将背后的长弓取下,覆上箭矢,直指文国公。

“文昱,你这个乱臣贼子,今日,恐怕是走不出这道殿门。”

“陛下已经下旨,传位于翼王,封微臣为辅国大将军,长公主殿下是要造...”

“咻——”

箭矢以极快的速度脱离沈桑晚的手心,直接穿过文昱的心房,整支箭矢稳稳插在其后的柱子之上。

可见射箭之人的力气有多大。

这下不仅仅沈桑晚震惊,就连一旁的墨染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射穿文昱身子狠狠扎在其后立柱上的箭矢。

而文昱也不曾料想到沈桑晚会出其不意,废话都不与他多说一个字,直接对下了杀手。

在倒地之前,他还死死捏住手里的圣旨,双目眦裂,一脸的不相信。

墨染让手下的将士将宫殿团团围住。

后背开始变的黏糊起来,沈桑晚知晓肯定是方才那一箭,太过用力撕裂了伤口,血又渗了出来。

她已经极尽克制,可身体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在见到文昱那一刻起,心里油然而生的愤怒,让沈桑晚觉得自己理智都要丧失。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原长公主并没有死,她强占了对方的躯体。

毕竟有时候,她不像自己,更像原长公主。

“父皇——!”

殿内响起一声男子的苦嚎声。

悲戚又凄凉,闻之让人心颤。

沈桑晚心口一紧,如同有心灵感应一般,疼的她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疾步冲进大殿,越过屏风,龙榻上躺着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口吐着鲜血,双眸紧闭,全然没了生机。

“沈——煜——殊!”

三个字基本上是沈桑晚咬着后槽牙喊出来的。

夺过墨染手里的佩剑,朝对方就要砍去。

“长...长姐——?”

沈煜殊神色慌张的起身,连爬带滚的躲避着沈桑晚的狠招。

“长姐,是文国公,是他逼迫我,我没有要害父皇,不是我,不是本王,不是本王!”

许是后背的伤口出血太多,又经历了一场战事,沈桑晚体力有些不支。

才挥剑砍了几下,就已经气喘吁吁,持佩剑立地强撑着站在龙榻旁,抬手示意墨染,让其制住对方。

转身探了探沈长旭的鼻息,尚有一丝气息,只不过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沈桑晚也管不了那么多,背对着墨染二人,假装从腰带处掏出一粒生机丸。

掰碎了,和着一旁桌上的茶水,喂沈长旭服下。

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毕竟这皇帝还要留几日,要让百官亲耳听到当今陛下传位于她的弟弟。

不然若是有心人故意捏造,今日救驾,也会变成篡位。

她的弟弟虽已经是太子,可究其还是仗着当今陛下的垂爱,只是占着一个嫡子的名分,本身势力薄弱,朝堂根基不稳。

那帮言官的污水一旦泼了过来,她们很难立足。

“母后和太子在何处?”

“长...姐,本王...本...我真的不知道,一切都是文国公做的,长姐,你知晓我的,我平日里就是一个杀鸡都不敢看的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岂敢做啊。”

“文国公拿着我的妻儿威逼我,说我只要乖乖听话即可,余下之事他一手操办,长姐,我手里无一兵一卒,连府兵都不足百人,我哪里敢造反。”

“咳咳——咳咳咳!”

龙榻上的沈长旭在服下药丸后,得以舒缓,猛咳了几声。

沈桑晚将其扶起,又顺了顺气。

脸色方才好些,看清跟前人后,脸上难掩激动神色。

“阿晚?是你回来了吗?”

“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阿晚回来就好,朕还以为,等不到我的阿晚回宫,见最后一面。”

沈桑晚心急,她此刻可没心思与这个陌生的父亲互诉衷肠。

她得先确保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相安无事,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父皇可知晓母后和煜辰被文昱关在何处?”

“合宫的嫔妃及皇子公主,应当都被他扣押在你母后的凤鸾宫。”

“父皇,儿臣先去救母后与辰弟。”

“好,阿晚,你万事小心。”

沈桑晚颔首,转身匆匆离开。

墨染将沈煜殊交给手下人看押起来,跟随着沈桑晚仓促的步伐,赶往凤鸾宫。

好在小瞳关键时刻都很给力,给她引路,不然这巍巍皇城,她这个路痴,估计很难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目标所在。

梁淮廷的人还没搜查到这边,一路上叛军四散溃逃,墨染领人上前厮杀为沈桑晚开路。

鲜血淌过脚底,沈桑晚忍着心里的不适,一步一步踏近。

临近凤鸾宫,发现那里留守了河屯军近乎一半的兵力。

墨染只带了一千人,见情况不妙,放了求救烟花。

梁淮廷见势,领着人马朝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