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跟着进了电梯,出去后还想着怎么哄人,被孟母拉走了,妇人走到台前抹着眼泪对着来往宾客郑重介绍孟家找回来的女儿,十分正式地宣布了她的身世。
人头攒动,道贺声一片,挡住了远远注视这边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孟母哭得稀里哗啦,花夏不是原主,可能就是原主来也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情,略微尴尬却没有动。
“今天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好不好是个问题......
花夏摇了摇头,孟父也红着眼眶,有些隐忍地问:“是不是阎爷他不准?”
“爸爸去求他......”
花夏:“......”大可不必!
“不是,没有,真的!”
不论花夏说什么,夫妻俩都是一副‘你受苦了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的眼神望着她。
有口说不清怎么回事?
人群散去,花夏找人,人他喵的走了!
刘山下去领罚也不跟着她了,花夏掏出手机打电话,嘟了几声被挂了:“......”
花夏表情包攻击:‘你算什么男人?’‘敢跑?腿打断!’
虽然腿是断的,但人还是跑了。
花夏怒气冲冲地打字,新做的美甲敲得屏幕梆梆作响:‘好!你走!到时候请我回去我都不回!’
冬日,别墅大门外的风凉飕飕的,花夏风中凌乱,撩了把粉毛,面前停下一辆豪车,孟母从车上跳下来:“筝儿,快上车,跟妈妈回去。”
花夏钻进车里,打了个冷战。
“......”
孟家的别墅里早早地布置好了一个房间,和她头发相衬的粉色,陈设梦幻而用心,在孟晚晚房间的旁边,夫妻俩希望两个女儿能好好相处。
当晚,孟晚晚确实也找上门来了。
彼时,花夏将阎钺拉黑了正在打游戏,房门被礼貌的敲响两声,属于女生柔和的声音响起:“妹妹,我能进来吗?”
花夏听见这两个字哆嗦了下:“......进。”
两人实在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花夏关了手机:“有话直说吧。”
孟晚晚愣了下:“好。”
她将房门关上,似是怕有人听见她们的谈话:“妈妈不知道你杀手的身份,现在你是脱离了暗夜,又去了阎钺那里,还是只是去执行任务的?几月前,阎钺亲手杀了他的两个叔叔你知道吗?”
花夏:“......所以呢.......”
孟晚晚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的身份,或许是调查阎霆时查出的,她道:“那太危险了,对孟家来说也太危险了,妈妈刚找回你,希望你能体谅他们的心情,不要给孟家带来危险,阎钺是个疯的。”
骤然听到外人的评价,或许对方并不知道阎钺的病情,只是就他杀虐过重的评价,但花夏还是有些不乐意了,淡淡开口:“你不也隐藏身份,不是吗?那啥杀手榜排行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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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达不溜?”
.......
孟晚晚:“......你怎么知道......”
她显然没想到花夏能知道她的身份,一时间有些噎住:“.......阎钺告诉你的?”
也只有他了,势力庞大,又或者是阎霆说的,两人只是合作关系,明明约定不泄露必要时互相帮助......孟晚晚面色多变,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
花夏瞅了眼女主:“不能是我算命算的?”
孟晚晚:“......算命?”
花夏懒得管她:“咱俩谁也别管谁,拜拜。”
孟晚晚:“.......”
互相戳破身份后,孟晚晚无功而返。
次日早晨,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孟晚晚还一声一声妹妹叫着,花夏打着哈欠,不适应这么早起,夜猫子的生活都是从半夜开始的。
祁玉娜瞬间露出有些愧疚的神情:“妈妈是不是不该喊醒你,不吃早饭不好,吃了再去睡吧?”
花夏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支着下巴划拉手机,按理说,检查完后,阎钺就快要去做手术了,这个时候闹脾气,给许清发消息也不见回,显然是被吩咐过的。
孟如绅和妻子对视一眼,看出小女儿的心不在焉。
“小筝,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们提,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要客气好吗?爸爸妈妈都想弥补你。”
“当初......”
花夏摇了摇头表示无事:“知道了。”
在孟家的第三天,半夜,许清打来电话,花夏接通时,嘈杂的背景音还带着玻璃破碎炸开的声音,许清语气焦急:“林筝,阿钺他犯病了,他拒绝治疗,还说不去治腿了。”
“他......”
电话戛然而止地中断,再拨回去的时候,显然无法接通。
“......”
花夏收拾收拾下了楼,碰见孟晚晚:“妹妹,你这是要出门?”
花夏听不来这个称呼:“.......嗯......”
孟晚晚放下水杯:“去哪?”
“......”花夏沉默了,并非是不好说,而是她也不知道路,“......阎钺的公馆。”
孟晚晚顿了顿:“一定要去吗?”
花夏点头,顶着一头粉毛幽幽叹了口气。
最后,花夏坐上了孟晚晚的车,上次她和阎霆来做过客,所以知道路。
一路无话。
下车时,花夏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你要是想解除婚约,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意味不明,孟晚晚愣了愣,莫名感觉这是她送她来的路费:“你知道什么?”
花夏却不答了,站在公馆大门前按门铃,里面走出来一个黑影,是许清,来开了门,面容比上次见他时疲惫了不知多少。
“你来了......”
花夏点点头。
孟晚晚看着,想起传闻,孟家走失女儿的身份公布后,谣言传得更烈了,阎爷小情人的身份,很多人怀疑孟家为了巴结阎钺将两个女儿,一个和阎霆联姻,一个送到了双腿残疾的阎爷床上。
原本孟晚晚信了一成,更多的是怀疑花夏是在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所以她担忧暴露的那天给孟家带来灭顶之灾。
眼下看又好像不是这样。
订婚宴那天,阎正奇冲撞了人,被废了腿,割了舌头。
两人的关系似乎比想象得羁绊更深,三日的两处,孟晚晚发觉她并非看到的那么简单,反倒身上布着浓雾,神秘而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