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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钺的阎是阎王的阎,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活在人间的阎王。

“......”

花夏找到了乐趣,盘腿坐着,盯着屏幕专心制止p字,只可惜图片太少了,之后可以多拍一些,阎钺全看在眼里,不仅没有生气,方才他的人差点跟着回孟家去这件事也缓解了不少。

“坐好。”

阎钺沉声说。

粉毛不见搭理他,阎钺还想说什么,就收到了许清发来的消息,黄豆惊恐(表情),紧接着的信息就是转载的那张‘没事哒’的表情包。

许大仙:‘阿钺!林筝终于疯了?’

阎钺回复:‘你什么时候加的她?’

许大仙:‘......重点是这个咩?’

阎钺打字:‘你们经常联系?’

大许仙:“.......(黄豆举白旗)投降,我真服了!”

阎钺:‘所以呢?’

许大仙:‘(没事哒)(没事哒),怎么可能!她三句话气死人,我们有代沟!不经常联系!’

代沟......

阎钺睨了花夏一眼,他和许清同岁,那他们也是有代沟的......

花夏p图,就全是精华。

她给刘山p了一张,一大墩子黑色西服紧绷挺直站立在大门边的模样,配字‘能把我咋滴,就是横!’

她嘿嘿笑了两声,歪着身子凑近阎钺:“阎钺,你看,哈哈哈。”

阎钺注意力集中去了女生贴过来的手臂触感上:“......”

稍稍定了定神,看清后,压下眉:“你拍他做什么?”

花夏:“好玩呀。”

“.......”

片刻后,花夏得到了一张新的表情包,将屏幕给阎钺看,男人臭着脸勉为其难施舍下目光,屏幕里正是他此时的表情,配字‘好,我又生气了!’

阎钺:“......”

明日应该是好天气,远离的闹区,公馆上空的夜群星璀璨,风寒凉,月色下的景色却很美,不再是此前密布绿植原始森林般的阴森感,有几棵刚种下的金桂树,缀满繁絮,下车时空气都飘香。

逛街是个累人的活,花夏再也不想出门了,看着在她前面坐轮椅的阎钺,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将那句‘你起来换我坐’说出来,她上前一步:“我帮你推吧。”

随后整个人身体的重量靠在轮椅上。

阎钺:“......”

他放开轮椅,手掌放在膝盖上,闭了闭眼,有些丧气地耷下眼,花夏推着他进电梯,反光墙壁照出两人的身影,男人表情不对,敏感脆弱的心脏不知在哪里又伤到了。

阎钺抬起视线,隔着反光墙壁与花夏对视,最后率先移开目光。

电梯在二楼停了下,阎钺自己去了三楼,进了房间也没开灯,黑暗中手指陷入双腿,无知无觉,过两日他要去做个诊断,如果连手术的机会都没有,那么他永远就以一个废人的姿态活着。

这也是整个阎家乐于见成的。

此时他更不应该去伤害自己才对,可是阎钺控制不住自残的行为,黑暗里亮起了一道光,手机消息的提示,阎钺瞥到一个粉色头像,神情怔忪,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就松了。

他点开界面,上面赫然是一张新的表情包,他的背影转轮椅独行的照片,底下配字‘身残志坚!’。

阎钺:“.......”

下一秒,手机响了,视频通话,阎钺点击挂断,不小心按到了接通。

“怎么黑漆漆的?”镜头里的粉色发丝靠近,垂坠晃动了下,一双杏眸露了出来。

阎钺急着挂断的手顿住。

“没开灯?”

花夏趴在床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取下发夹重新固定头发:“犯病了?”

阎钺:“......”

正要否定,又听见那头女生声音清越:“要药吗?”

阎钺将没有两个字吞了回去,镜头晃动了下:“什么药?”

花夏弯着眸子笑:“我。”

阎钺:“......”

刹那间,烟火绽放,枯死的心脏鼓动。

“……嗯......”

没办法,阎钺都要去治腿了,实在做不到口是心非,他补充了一句,解释傍晚出现的原因:“我今天,是去接你的。”

阎钺望着镜头里花夏身后变换的背景,她从床上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背景变成走廊,又来到电梯,是上楼了,穿过廊道停在门口,敲门声从手机和眼前的门上重合。

仿佛敲在心口,阎钺心如擂鼓。

开门时下意识屏息。

门开了,花夏将保持通话状态的屏幕翻转,光亮朝下,目光落在阎钺腿上,回来时原本还算平整的西裤膝盖上有揉缩的褶痕,显然是被用力抓过。

这是一个无意识甚至无法控制的举动,犯病的征兆。

身后是黑暗,一条分界线里,手机屏幕的微光却跨了进来,阎钺垂眸看向自己的腿,意识到花夏的举动是在查看他的腿,阎钺指尖动了动抚平褶皱,莫名有种被看管的错觉。

“......看,看完了吗?”

花夏收了手机,点头,看样子刚抓上没受伤,毕竟两人从二楼分开还没多久。

“嗯,看完了。”

不知名的氛围围绕在两人身上,一步之隔的距离,对于慢慢在贴近关系的心照不宣,阎钺表现的几乎如同蚌壳剥白,不要太过明显。

“你不是送药来的吗?”阎钺偏头,比起主动的话语,他的目光躲避几乎不敢对视。

花夏顿了顿:“......那你堵在门口是?”

阎钺手颤了颤,捏着扶手几乎使不上力气,最后侧转让开了位置,花夏径直钻进去,摸索着开了灯,打量过房间,和上次来时一样,冷灰色调没有丝毫温度。

洗漱过后,两人各自躺在一边,阎钺的情绪一遍遍被安抚,却并不宁静,等到身边的人呼吸均匀后,阎钺又坐起来,直视前方盯着一个点看了许久,最后顺从本心的转回目光落在身侧人的睡颜上。

站不起来,就永远不能在她觉得累了的时候抱她。

谁会喜欢一个残疾人?

和他站在一起或许都是需要勇气的。

阎钺目光阴戾,闭了闭眼,有些示弱道:“我要去治的,只是不知道结果。”

“或许连手术的机会都没有......”

“你敢走,我就毙了你……”

“我也去死……”

花夏就听见某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之后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