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你们勾结北离的证据,圣上念在二位大人为我朝鞠躬尽瘁的份上兴许能网开一面。
否则,三郎不敢保证楚公子和言小姐的成亲礼能正常进行。”
白枫庐此话一出,众宾客开始喧闹起来。
楚绪想上前去,但被楚父拦住。
而后则是将吓得不轻的言亭雅护在身后。
一些言楚两家的好友纷纷出言力挺,不过白枫庐和顾行又岂会相信。
楚父:“笑话,我楚某和言兄兢兢业业为官数载,竟妄想以如此荒谬的罪名来针对我等。
还说这祁先生谋略非凡,我看也不过如此。”
言父:“圣上身体抱恙,已有多日未曾上朝,岂会有时间听信你们这群小人的谗言。
国舅爷是想趁圣上抱恙,只手遮天不成?”
顾行看了下时间,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旁边的白枫庐察觉到,抬了抬手,身后的手下一拥而上,直奔言父、楚父和新人。
宾客们吓得四散开来,好在顾行的手下并未搭理他们。
楚家的府卫明显不是顾行等人的对手,没有多久便只剩下楚绪和楚父两人在抵挡。
危机时刻,好在影卫及时赶到。
影卫们脸戴黑色面具,出手狠辣,并未给顾行的人喘息之机。
顾行看到目的达到,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影卫身上。
顾行一边打着,一边大声喊道:
“这些人是成国公府世子魏澜疏派来的,魏澜疏藐视法纪,试图出手帮助北离细作,以同罪论处。”
顾行这一开口,在场的几人瞬间明白过来。
今日这一遭,便是针对成国公府来的。
楚绪:“大胆!胆敢栽赃陷害成国公府,你有几个胆子。”
说话之际,影卫越来越多,顾行和白枫庐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白枫庐立马开口道:
“目的已达到,再纠缠下去你我必死无疑。”
顾行看了一眼手下之人死伤众多:
“撤!”
影卫想趁机击杀顾行,但是楚父阻止了:
“羽林一卫快到了,你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领头的影卫也注意到刚刚有人趁乱放了信号,于是朝着几人拱手行礼,开口道:
“言府无事,各位放心。”
随后带着影卫离开了楚府。
楚父看着一片狼藉的婚宴,有些歉疚的对着言亭雅开口道:
“若若,今日之成亲礼,是我楚家对不住你。
此番劫难过后,我楚家必会给你补一个更盛大的。”
言亭雅摇摇头:
“父亲,虽然我和夫君还没有拜堂,但我已经是楚家的媳妇了。
我会与言家、楚家共进退。”
楚绪握紧言亭雅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言亭雅突然面露担忧:
“我比较担心的是婳婳,今日我才听说叶府被人围住了。
蓉希好几次都想回叶府去,可是婳婳说了,她只有留在言府才是安全的,我也不敢擅自做主。”
一听到叶府,言父和楚父相视一眼,言父开口道:
“若若不必担心,婳婳是个聪明的孩子。
她让蓉希给我们带了口信,她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人,一定也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她对白家还有用,白家不会对她怎么样。”
言亭雅疑惑:“父亲,什么叫她对白家还有用?
白家要拿她做什么?”
楚绪觉察不对,立马搂住她:
“这个父亲们会考虑,今日你受了惊吓,我带你下去休息。”
楚父朝着楚绪点点头,楚绪便立刻把一头雾水的言亭雅带走了。
言父看着楚父,神情严肃:
“婳婳说已经有了万全计划。
可她现在是白家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筹码,到底是个小女孩。
叶兄若是知道自己女儿此刻正在被白家的人囚禁,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楚父将手搭在言父肩上,拍了拍他,安慰道:
“世子离京前交代过,婳婳的计划同他商量过,让我们一切听从婳婳的安排。
世子和成国公府是不会让婳婳有危险的,我们就按照婳婳的指示去做就好。”
言父点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
顾行和白枫庐离开楚府后,顾行依照祁凛之前交代的命令,直接去了叶府。
叶絮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也为了保护叶府下人,已经在叶府门口等候了。
顾行看到她,还有些惊讶。
顾行:“看来叶大小姐已经猜到会有这一步了,那就省事了。
那便请吧。”
顾行做出邀请状,叶絮之提起裙摆正欲上马车,转头看着顾行:
“我未带行李,不知那边……”
顾行:“叶大小姐放心,自有准备。”
叶絮之莞尔一笑:
“那就好。”
而后上了马车。
不得不说,叶絮之美貌确实惊人,即便是已过而立之年的顾行也被那一抹笑惊住。
只是可惜,太过聪明,如今也只能当做朝政斗争的质子。
另一边,白枫庐将消息告诉白策之后,白策亲自带人来到成国公府。
面对魏长林,白策态度也算恭敬:
“国公爷,世子出手帮助北离细作,这是有目共睹的。
白某奉命,接管成国公亲卫,国公爷这是在做什么?”
成国公府亲卫此刻已将白策等人团团围住,魏长林和白策置于其中。
魏长林:“国舅爷这是在说笑吗?宴如早早就被太后遣外办事。
又岂会知晓京城事物。
况且距离楚府发生的事不过半个时辰,国舅爷这就得到命令了?
不知,是奉的谁的命令?”
魏长林丝毫不畏惧,将手中的剑似拐杖一般杵在地上,身子站定。
魏长林:“国舅爷前来无非是想收了成国公府亲卫,我不屑同国舅争辩,只想告诉国舅一句。
就在刚刚,成国公府亲卫奉太后之命编入禁军。
可是与成国公府半分关系都没有了。”
白策双眼睁大:
“不可能!成国公府亲卫是府兵,禁军是皇城军,如何能混为一谈。
况且太后乃是后宫之人,后宫不得干政,这么浅显的道理,国公爷不懂吗?”
魏长林冷哼一声:
“是啊,后宫不得干政,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皇后娘娘不懂吗?”
魏长林将“皇后娘娘”四个字咬得很重,这些年白尚宁干过的政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