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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隐曲起指节在桌上敲了敲,阖上看奏折看久了的双眼,“尚未敲定,大晋的老皇帝心狠手黑,想趁此机会狠敲一笔,南夏国库空虚,总不能任由他们狮子大开口,扯皮了许久近日才堪堪有了苗头。说来还要多谢你,”

他言语间带了些微笑意,操纵精神力轻抚过沈怀序的脸颊和耳侧,“小间谍进献谗言做得很是到位,老皇帝似乎有松口的迹象。”

他的小把戏沈怀序感受不到,此刻她只是坐直身板,一本正经反驳道:【这叫什么话!我这分明是为了两国百姓。】

扶隐眼底涌动的笑意终于满溢出来,轻笑出声。

沈怀序瞧姜薇看话本看得起劲,没留意自己这里,便继续对扶隐道:【打算派什么人出使大晋?摄政王大人不打算亲自来一趟?】

扶隐笑意一顿,“莫怂恿我。”

【你不是整日喊累?我在想法子教你摸鱼。】沈怀序心知扶隐暂时不可能踏足大晋的地盘,因此只嘴上玩笑而已。

“我倒是不介意以其他名义踏足大晋。”扶隐长眉微扬道,“例如,吾倾心宣平侯独女明宜县主久矣,请老皇帝赐婚。”

沈怀序没想到玩笑不成反被调戏,又因她一口一句‘老皇帝’感到好笑,于是扬眉道,【敢的话你就来,我嫁你!】

扶隐没想到她应得那么痛快,心下无奈,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以后想把沈怀序拐到他身边不是件易事。

晚上沈怀序兑现自己的承诺,给朝华和姜薇二人烤肉吃。

皇帝的住所,能住进来的人不多,因此对月烤肉的只她们三人。

旁边的桌上摆着各色珍馐果饮,姜薇看着馋的不行,见两人围坐一堆烤肉烤得起劲,她手快嘴更快地吃着东西,一脸的满足。

院里的欢笑声直到夜深才渐渐散去,唯余一弯月高悬于空中。

沈怀序第二天回家路上才知道扶隐夜里做了件好事。

她手上拿着一张小纸条,纸上是扶隐的笔迹——‘云致已解决,安心’。

“安心什么安心,还是批奏折不够累······”她心中不免嘀咕扶隐究竟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回到宣平侯府后知道了答案。

“小姐,方才立冬叫人回来传话,侯爷晚些时候便会回来。”小满迎上前道。

沈怀序颔首,想到她爹在外宴饮时总没什么胃口,便吩咐厨房里备着些她爹爱吃的吃食。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见桌上放着账本,拿起来翻了翻。

小满一边倒茶一边说:“这是酒楼的账簿,今早上路回刚送来的。”

沈怀序问:“人走了?”

“走了,想找小姐来着,不凑巧。”

“下晌把人叫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是。”

自打路回来京城后,严群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等人熟悉京城这边的生意之后,严群找到沈怀序商量了一下以后得安排。

沈怀序知道严群手下有不少自家爹爹的产业,自己又信任路回,便把颂椒楼的一切事宜交给了路回。

北川县的辣椒生意随着辣椒往周边传播,逐渐变得不怎么好,五香粉生意却因这夫妇二人及九溪村众人的努力在北川县及江南一带渐次铺成开来。

路回和李巧儿最熟悉这两地的生意往来,因此路回这次来京并未带上李巧儿,留下她一人看顾五香粉生意。

自打回京后,沈怀序和路回见面次数不多,本来还对自己把新婚夫妇拆散心生愧疚的沈怀序,听到路回一句‘我们还年轻,往后总有日日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愧疚顿时减轻不少。

楹花端着一碟子坠着水珠的圆滚滚的葡萄放到桌上,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窃喜。

“小姐,奴婢听说今早发生了一件大事。”

沈怀序瞧她,这丫头不是一直跟在她身边吗?消息比她还灵通?

“何事?”

“是那云家三公子的事。”楹花小声道,“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云三公子此番不仅湿了鞋,怕是要掉河里了!

今儿一大早他被人发现身无寸缕躺在一窄巷,窄巷旁边就是花楼。都说他是去花楼吃酒喝多了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也有人说是得罪了什么人遭人报复了。”

沈怀序默默放下茶杯,干笑两声,“竟是如此,不是说风流于男子来说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么,如此‘风流’一遭也该无事罢······”

一声低喝忽地从身后响起,“哪里听来的混话?谁在小姐身边说过这样的话?!”

一屋子的丫鬟纷纷跪了下去,楹花跪地时‘扑通’一声,声音尤其响。

她满脸欲哭无泪,恨不得抽自己的这张嘴。

“爹爹,你怎的来了?”

沈怀序起身时飞快了扫了眼腿边匍匐在地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楹花,才抬眸道:“爹爹昨夜看守劳累,怎的不回院里休息?”

“来看看你。”沈溯道,一双冷锐的眸子飞快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楹花身上,“这是你身边的丫头?”

冷沉的目光落在身上如一座大山压下,楹花只觉心如死灰,就是因为侯爷凶起来太可怕,她才不敢多看侯爷一眼,眼下的侯爷,似乎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可怕。

她完了,呜呜呜呜。

沈怀序忙上前圈住爹爹的胳膊晃了晃,“爹爹莫要动怒,她说的都是我让她打听来的。”

楹花闻言表情一滞,喜悦瞬间涌上心头,心底尖叫不断——“啊啊啊啊啊,我的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

沈溯闻言,脸色并未转好,“云致做了何事这般叫你不喜?”

这些事沈怀序不说沈溯也有法子知道,于是她拉着爹爹坐下,亲自奉上一杯茶,然后理直气壮地告状。

三言两语把围猎时发生的事情说清楚,最后道:“他若光明正大我还敬他是个君子,背地里使手段实在叫人不齿。”

她说得义愤填膺,完全忘了自己背地里敲过多少人的闷棍。

沈溯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抬手摸摸沈怀序的脑袋,“下次碰上这种事,第一时间和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沈溯心想,小小女娃扒人衣服到底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