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不行啊,她黄花大闺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的美人花,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在一个屋檐下睡觉?】
谢君堂……真是不嫌闪了舌头。
谢君堂端着茶杯的手不由抖了抖,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夸奖自己的女人。
“王爷,我觉得这件事欠缺考虑,我们毕竟男未婚女未嫁,传出去不太好啊!”许诗桐晓之以理。
谢君堂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这次出行不就是说要扮演夫妻吗?”
“许小姐,为了保定府的百姓,你应该有无私奉献的精神才对。”
【你听听你说这句话礼貌吗?】
【什么叫无私奉献,和你同处一室就无私奉献了?】
许诗桐咬牙,真想拧死这个一本正经说瞎话的狗男人。
明明是女主的忠犬,偏偏还要对她这个纯情少女做出这种唐突之事。
“那是在途中,如今已经和张崇义表明了身份,还装什么装?”
“如今我们背后要调查张崇义,若是他狗急跳墙不择手段,到时候你能保护好你自己?”谢君堂反问。
他之所以这么安排,一方面也是为了便宜行事,另一方面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保护许诗桐的怜悯之心。
这样讲的话......
“多谢王爷,那王爷就只能勉为其难睡在地上了,毕竟我是个弱女子。”许诗桐的话瞬间调转方向。
她许诗桐是谁,那可是能屈能伸的三好青年。
她还没有好好享受摆烂人生,绝对不能半路把命丢了,这会儿忍辱负重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等姐离开保定府,姐还是你姐,疯批男人你也就嘚瑟这两天。】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谢君堂:……这两面派的女人。
“绝无可能,你自己收拾东西睡地上。”谢君堂当即反对。
许诗桐一噎,不过几秒钟脸上再次露出一抹微笑来,“王爷您想啊,以前士兵都睡在地上就是因为能更好的感觉到危险,所以我也是为您好啊。”
这女人的口才不去说书可惜了。
“是么,本王不需要。”
【嘿,这疯批怎么就不上钩呢!】
无奈之下,许诗桐最后还是碍于谢君堂的淫威屈服了,她可不是因为害怕才屈服,而是为了保定府的百姓们啊。
不得不说,张崇义确实是个做戏做全套的人。
给他们准备的晚膳都是清汤寡水的。
周奉和谢君堂脸色都不变一下的坐下来,张崇义还满脸歉意:“王爷,寒舍简陋,就这些粗食,您莫要嫌弃。”
“无妨。”谢君堂喝了两口能照见人的清粥。
【你自己听听你信吗,你眼中的嫌弃都快写到堆满肥肉的脸上了!】
许诗桐本以为这一路吃好喝好玩好,没想到还没到江南就已经被迫减肥了。
这也是许诗桐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意识到,自己融入的古代,并不是当初三两句描述的书,而是一个真正的大环境。
每个人都是鲜活的生命,稍有不慎可能都会落入无间地狱。
几人吃完一盆粥对付了个水饱后,许诗桐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
想回家。
想他们家一应俱全的小厨房。
她想她爹,她哥,她嫂子,她侄子,还有她那猥琐发育出来的私房钱。
一路跟在谢君堂身后回了房间,清风赶忙迎上前。
“许姑娘,您上次说要加两次针灸好得快,今天到了针灸的时候,可是要提前把带过来的药热上?”清风还惦记着自家主子的病情。
好不容易隐疾已经好了个差不多,趁着南巡的空档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养好就更好了。
到时候也不用费尽心思的隐瞒。
许诗桐道:“不急,等我先把脉。”
谢君堂的病情也算是陈年旧疾,每次施针都调整一下药方最好。
“好。”清风点头。
许诗桐抬手按在谢君堂的手腕处,感受着他的脉搏:“这段时间脉象倒是平稳了不少,但还有些过速,王爷最近眼眶泛黄,肝火烧到了胃经,王爷最近经常着急吗?”
谢君堂......你少暗自腹诽,我至于生气?
许诗桐想了想,“清风,你在这位药理中添加薄荷三钱,蒲公英五钱。”
许诗桐在看向谢君堂:“王爷,最近闲来无事多喝菊花。”
谢君堂......
【嘿嘿,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吗。】
【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嘚瑟,最后还不是姐的针下臣?】
许诗桐站起身子,而后眼中挂着晶晶亮的笑容,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清风,老规矩,扒干净!”
“好嘞!”
不过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谢君堂再一次赤果果的盖着一块布躺在床榻上。
某一瞬间,许诗桐感觉自己好像那个什么变态。
【啧啧啧,老疯批,最后还不是待宰的羔羊,嘿嘿嘿!】
谢君堂......有时候让他帮忙看病还是很无助的。
不过许诗桐施针的时候手脚麻利,六十根银针精准的落在了每个穴位上。
谢君堂闭目养神,感受着银针扎在自己穴位上后,身体带来的微妙感觉。
全身上下酥酥麻麻,就连一向紧绷的脑袋也逐渐放松下来。
许诗桐坐在床边守着,等到时间一到,再把银针取下来。
就在这时,周奉抱着一本奏折推门而进:“王爷,方才在公堂上的话我已经写了下来,这会儿要不要......”
哦,我滴天。
他看到了什么!
男人赤身裸体的躺平,女人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
周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站了半天,忽然想到这不是自己应该看的,赶忙回过神来。
周奉打开折扇,盖住脸:“王爷,我唐突了,方才叫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这才斗胆进来。”
突然听到周奉的声音确实让谢君堂和许诗桐措手不及。
谢君堂脸色微微变红却依旧躺平在床上,毕竟他想动也动不了啊。
许诗桐却不一样了,她慌张的站起来。
脸色变了又变。
【完了完了,因为这疯批狗男人,世兄不会误会她和那冰块脸的关系吧,天地良心,她真的就是个破扎针的。】
【我和世兄之间感情的小火苗不会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吧?】
【天杀的,世兄请你听我狡辩啊!】
谢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