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会发生的是竟然又重复的第二次,谨慎起见还特地穿起外套让萨比乖乖待在口袋里面,此时的我却被一裙眼神凶狠的妖鸟围堵在路中间是怎麽回事?用“凶狠”来说可能偏激了点,比较像是把我当成“猎物”,时而假装啄地面的小谷时而窥伺,就算偷偷往前移动后面那群黑色集团仍紧跟着不放。
哇啊……如果发生像“麻雀报恩”故事的情结就好了,我也不是特别歧视像乌鸦的的妖鸟,但是麻雀的确可爱许多,啊啊……什麽事都没发生就开始混乱了!但是就本人经验来说,不好的预感往往比较容易成真。
一步、两步、三步、最后--
使劲全力冲刺!
路人眼光算什麽!
不过体力普普属两只脚生物的我……
永远敌不过有双翅膀在天上飞的。
“好痛──”最近发觉鸟类都很喜欢拉我头发,城市里没有可以使用武器的限制让我无从反抗如此强势的侵略行为,对小雏鸟和成鸟的爪子利度终於有深刻感受。
“够了喔……到底要我做什麽!”不甘示弱地偷拔下一根黑羽,当然是惨遭报复,被迫拖行至少五百公尺,梦想已久的温泉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疑似首领的妖鸟在头上盘旋不去,硬是把我引去某个地方,到了目的后便离开头顶让我松了一口气,旋即飞到一张用红布铺好的椅子上。视线由上而下一会而又由下而上,发现这里是间……茶店?
嗯,和式茶店,有抹茶和勾人食慾的香甜。靠门口座位都有撑起遮阳的红色纸伞,有枣色双眼的妖鸟所停留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不管在哪看来都是引人注目的打扮,把和果子放入口后微微扬起嘴角,比起全力耻笑这种无关痛痒的回应方式更让人受伤啊……“我被耍了。”
“嗯。”看似事不关己的在那享受甜食,其实心知肚明。
“话说……鸦,你到底在这里做什麽?”刚才的事我懒得追究了。
“啊──”
精致的和果子停在面前,想也不想其中是否有企图便一口咬下,嘴里慢慢扩散的甜味把无谓的焦虑感给驱除。
“呼──”不禁吁了一口气,在他旁边坐下。
“给。”
喔喔,还有准备一杯茶。
悠哉……
不对啊!
一摄取茶胺酸就会习惯性地进入放松状态,姑且不论跟职业并有无关系,现在应该不是悠哉喝茶的时候!
“嗯?”
“不,没事……”很遗憾翻桌的泄愤动作只能脑内执行。
自从祭典开始后就没有看到鸦了,中间过程就无须赘言,没想到他比我们早到妖都,莫名奇妙的思维和行为举止至今仍无法摸透,感到无力的不只是我甚至全体伙伴。
“走吧。”放下小碟子,起身舒展那黑得发亮的羽翼。
“去哪?”我没问出这个问题,想必他也不会正经回答。
鸦总是都是用那若有深意的表情引诱着,一但深入思考便会被吸引彷佛着魔。我肯定他是唯一有办法深入我某部份秘密的人,尽管我们一个普通、一个特立独行,我们却有着相似处。
跟着他站起来,没有什麽特别的想法。
因为我有点兴趣。
跟着鸦到东边的森林,清一色是常青树木,奇怪的是几乎没有魔物出没。有翅膀的鸦可以很轻松地在林间穿梭,连萨比看得都跃跃欲试,我却得拼死抬头注意他免得跟丢。
鸦的话比刚刚还少,不管是分开后还是我出现都不闻不问,似乎不在他的兴趣范围内,直到我们至听得到水声的地方他才放慢脚步。
“这里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紫耀大陆是妖魔诞生的根源,魔性的感觉比较重,此处却有一点从未感受过的神圣气息,吸入肺腑里的空气也格外清新。
仍没有开口,将我带至一处有涌泉的小空地,以白色大理岩整顿过的人造园地,为什麽森林里会出现这般景色?可见底的泉水里有堆砌阶梯,站在那可见一个非比寻常的大石板立在眼前,上面是常人无法解读的文字。
“嗲嗲。”钻出口袋,萨比的好动实在是难以遏止,好不容易抓住牠又从手里挣脱。
“你要去哪里──抱歉,鸦在这等我一下!”
“没问题。”
萨比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增长不少,追着追着又跑远了,“嗲!”听到这一声,大概是飞不动掉下来了。
急忙在草丛中翻找。“萨比──萨比──乖孩子听到就出声啊。”
待拨开某处草丛后……
“缪。”
盖回去。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右脸颊,至少疼痛感可以让我清醒。“萨比──”
好孩子快出来,别再吓我了!
脸颊的痛是真的,当然……
手被“那个东西”咬住的痛也是真的。
咬紧牙根把那只小黑龙“拔”起来是唯一的保命办法。好在这次牠没什麽食慾的样子,以防万一将牠抱在怀确保他还不会再咬我,含泪继续找萨比。
只有一只手可用麻烦啊,胡乱伸入草丛中什麽都摸不着。
不对,有东西,触感很像称不上结实但也不至於太过柔软,像是被布隔着没办法确定是什麽,如果是萨比的话又太大只了。
不怕死地继续试探。
冷不防--
草丛冒出另一只手揪住我领口一拉,几乎快跌进杂草堆里,没站稳的时候对方又顺势从胸口摸上颈部,停在脸颊……而后用力一拉!
“好痛──”到底是我在玩游戏还是游戏玩我?天天这样整我不烦吗?
“白铜!”
“啊。”
那脸和绿发我到现在还没忘记,又见那双久违的碧瞳,另我感到意外的是其中没有任何恶意,属於天真、无害的眼神,和某人很相似。
而萨比在他的手上没受到任何伤害。
“水实……”最后是由我打破沉默,明知是面镜子却像是是确认自己般。
松手让我脸皮归位。
然而他的表情却沉了。
“Alstor──”
右臂的印纹发出光亮便知情况不妙,不过逃跑前先把手上的两只换回来。
“嗲嗲!”萨比那没有危机意识的叫声反而在我把牠塞进外套下摆口袋时声音尖锐得足以贯破耳膜。
回过头,纯黑的利刃笔直朝这挥来,刚好在拔出Aquila的时候将它接下,“被处刑刃砍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同样挥了一剑,如活体的利刃便退回主人身边。
“又是你!”
水实手指指着我。“你就是……那个……那个……”原本压迫人的气势忽然骤减,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后面的话,而水实的结论:
“我不知道名字……”
“你是故意给我机会吐槽吗?”
那我之前岂不是白白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