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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们不过就是哭两嗓子,嚎上几声,故意在娘的面前嚷嚷着屁股好痛,娘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弃他们爹于不顾,直接来他们房里来查看他们的伤势褴。

珠莲上完了药,在白洛筝的示意下离开了两位小公子的房间。

当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她们母子三人时,白洛筝才开口问两个熊孩子,“每次都跟你们爹作对,你们都不嫌累吗?”

赵亦祯和赵亦泽彼此对看一眼,双双回道:“娘,咱们真的是无辜的。”

“好吧,既然你们俩个死不悔改,咱们也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在教育孩子方面,白洛筝跟赵璟大不相同。

许是在军营里调教那些兵将们调教惯了,赵璟始终认为,使用暴力可以让人学会绝对的服从,就像他军营里的那些下属,哪个敢不服管教,一顿军棍抽下去,保管将那些在平日里骄纵得二、五、八万似的小子们收拾得老老实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所以在家里教训儿子的时候赵璟也遵循着棍棒原则,只要儿子犯了错,甭管有理没理,先揍一顿再说。揍完了不服,那就再揍,直到将两个不听话的小混蛋打服为止。

虽然直到现在两个小混蛋都没服过他们爹,但挨打的时候这两个小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该怎么嚷就怎么嚷,该怎么叫就怎么叫,绝对会想尽一切方法将王府闹得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为此,赵璟没少被两个儿子气到抓狂,可抓狂又怎么样,他总不能在一气之下将儿子给活活打死吧。

反观白洛筝这个当娘的就比赵璟有智慧多了,她对儿子从来都是不打不骂,就算明知道两个孩子在外面惹了祸,她也不会对孩子使用暴力,因为她很久以前就发现,这两个孩子皮糙肉厚,根本就不怕打鲎。

别看他们挨打的时候叫得欢,那叫声里十有八、九都是伪装出来的。

但,白洛筝不打孩子,并不代表她会纵容孩子,只要她一个眼神投过去,两个孩子,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绝对会被她那不轻不重的一眼给吓住,从而变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此时,两个孩子见他们的娘转身就要走,赶紧眼疾手快的一人抓住白洛筝的一条手臂,委委屈屈道:“娘,您想谈什么,咱们可以好好谈。”

白洛筝这才佯装不太情愿的回过头,看了两人一眼,“咱们就先谈谈你们二人为何要收拾楚家小公子?左督御史楚大人年过四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楚小公子上面有六个姐姐,楚家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当爹娘的都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你们俩倒是硬气,放了一窝马蜂子,差一点就将楚小公子的性命给玩进去。你们该庆幸的是楚小公子的生命没有危险,这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看你爹不活活打死你们给楚家赔罪。”

“娘,那马蜂子……”

赵亦泽刚要效仿之前在他爹面前那样辩解马蜂子的存在与他们哥俩无关,可白洛筝看人的眼神太过犀利,以至于他完全没胆子在白洛筝面前撒谎,只能点头承认道:“对,孩儿承认那马蜂子是我跟哥哥事先让人放上去的,可之所以会这样对待楚绍文,是因为那臭小子实在可恶,三番五次在刘太傅面前打咱们的小报告……”

白洛筝接口,“楚小公子在太傅面前告你们的状,是因为你们弄花了太傅的诗集。”

“那诗集……”

赵亦泽想了想,最后干脆承认,“对,我也承认太傅的诗集的确是我们故意用墨汗给弄花的。不过娘啊,关于这件事,孩儿可真得跟您好好诉诉苦。就那刘太傅,他是个非常偏心眼的老头儿,平日里只会教咱们一些之乎者也,背一些无关紧要的诗词歌赋。娘,孩儿将来可是要像爹爹一样立志做大将军的,整天跟刘太傅读什么百家姓,三字经,再不就是那些无聊透顶的风花雪月,简直没意思透了。为这,孩儿曾在刘太傅面前提过几次意见,可您猜太傅那老头儿他怎么说?他说,作诗写字,可以陶冶一个人的情操,而且现在是太平盛世,咱们的年纪又小,还没到谈论国事研习兵法的时候。当然孩儿也不是说刘太傅说得没理,但他整天在咱们面前夸赞那个楚绍文,夸一次两次还让人忍得住,夸得多了,谁不烦哪?最要不脸的就是那个楚绍文,为了能让太傅对他高看一眼,可着劲儿的在太傅面前卖弄他那点儿本事。不过就是写了一手娘们儿似的簪花小楷,瞧把他给得瑟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白洛筝听得忍俊不禁,她憋着笑道:“就因为这个,你们俩就弄花了刘太傅辛辛苦苦抄出来的诗集?”

赵亦祯见弟弟招了供,便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刘太傅那本诗集写得实在是太娘,他自己喜欢那种没用的东西也就罢了,偏还要逼着咱们按着他诗集上的东西每天不厌其烦的背来背去。孩儿实在是看不过眼,便趁刘太傅去茅厕方便的时候,将墨水泼了过去,直接让那诗集变成废品。”

白洛筝在两个儿子的耳朵上一人拧了一圈,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笨!你们既然不喜欢

刘太傅的诗集,寻个旁人看不到的机会将它毁了就好,这种事何必要在大堂广众之下去做,也难怪人家楚小公子会告你们的黑状了。”

“娘。”赵亦泽委委屈屈地揉了揉自己被拧过的耳朵,“咱们也想趁人不备的时候毁了那诗集,可刘太傅对待那本诗集就像对待命根子似的,要不是那天他尿急上茅厕,咱们根本就没有得手的机会。”

“你们俩这么本事,怎么就不能趁刘太傅回府的时候,偷偷跟踪他,然后想办从他的身上将那本诗集偷走再毁掉?”

赵亦祯和赵亦泽听到这话,才猛然意识到,“娘,您的意思是,咱们毁了刘太傅的诗集,您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