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崇癫狂的样子,让不少人都退避三舍。
司马雷万万没想到,他想过沈望会捣乱,想过傅厌会不给他面子,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毁了认亲宴会的,居然是他一向看不上眼的司马崇。
司马封疼的脸色惨白,却是一声不吭。
反观司马崇,又哭又笑,还连带着尖叫。
他像是将这段时间所有的不满,统统发泄了出来。
“什么认亲宴会,我,司马崇,才是司马家唯一的儿子!”
“他就是个野种!”
他破口大骂,骂完,又看向了沈望。
对他来说,沈望也是他得不到的一个痛,借着这次机会,他好好地发了次疯。
“望望,为什么你要选他,不选择我!”
“他就是一个残疾,到现在也还拄着拐杖!他出过车祸,算命的说过,他活不了多久了!”
话刚落,沈望对着他的膝盖,狠狠踹了上去。
“别说他还活着,也没残疾,就算他死了,你也比不上他一根头发。”
司马崇被沈望这一脚,踹的当场跪在了地上,好巧不巧,跪的位置,正好是司马封的位置。
被开水泼了整个后背,司马封已经疼的脸色苍白,可他也是个狠人,都这样了,还不忘对沈望道谢。
“沈望,谢了。”
沈望看着他,即便只是作为一个看客,他也有种感同身受,后背火辣辣地疼。
“不用谢,你护着我哥,我应该谢你才对。”说完,他又拽了拽傅厌,“傅先生,你有认识的治疗烫伤的皮肤科专家吗?”
傅厌,“有,我刚才已经帮你联系了。”
司马雷六神无主,却没想到,节骨眼上帮他的,居然是他一直防着的人。
就连周围的看客,也都表情复杂。
沈望与司马封,看起来水火不容,但细品之后,关系又十分密切。
这年头的年轻人……宾客们都看不懂了。
***
司马崇送上来的热搜,司马封又怎么会放过,他都受伤了,总归得讨一点甜头。
于是,当天热搜,司马崇这个名字,被人骂上了热搜,除此之外,还喜提了银手铐。
原本,沈望以为自己只是这场事故里的看客,却没想到,他最后竟也成了受害者。
回到傅家后。
他先是走楼梯膝盖莫名一软,摔了个狗吃屎,这一摔,惊天动地,把傅厌都吓得不轻,接下去的路,还是他牵着他的手走完的。
接着,就是浴室洗澡,淋浴喷头掉下来,差点砸他一脸,还是他动作敏捷,躲过了,这才没掉在他身上,可躲过了淋浴喷头,没躲过地上的水,当场又摔了个大逼斗。
浴室动静太大,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浴室里摔跤,傅厌这一回,直接拿出了钥匙。
他看着摔的四脚朝天的沈望,惊出了一身冷汗。
“望望!”
沈望这会儿也不吐槽为什么是‘望望’而不是‘沈先生’了,他倒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这该死的地板!我都第二次摔倒了!”
傅厌:……
自上次他摔跤之后,他就让人特意换上了防滑瓷砖,没道理会连续摔跤啊。
“我先扶你起来,你先去床上躺着。”
沈望一丝不挂,但这会儿两人都没这个心思。
傅厌只剩慢慢地心疼,沈望只剩满满地——疼。
这结结实实地一跤,摔的沈望都快没脾气了,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傅厌则帮他重新取一些干净的衣服过来。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价值数十万的床,在这个时候,竟寿终正寝了!
沈望连人带被子再次摔在地板上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而比他更惊讶的,还是傅厌。
沈望:“靠!这不对劲啊!是谁在背地里,对我实施了诅咒!!!”
傅厌手里还拿着干净的衣服,一刻不停,又急忙走了过来。
“望望,没摔疼吧?”
沈望摇着头,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流。
傅厌还没哄过人,见状,手足无措,“望望,是哪里摔疼了吗?我马上联系家庭医生。”
这么丢人的事,沈望哪敢让第三人知道。
倒是系统,终于给出了答案。
【雪雪饼,破案了!是傅厌!是傅厌在背地里动了手脚!】
沈望:!!!
系统,【还记得司马崇吗?他被骂上热搜后,傅厌又联手司马封,顺便帮你澄清了赶走司马封的黑料。】
沈望在傅厌的帮助下,哆哆嗦嗦穿好衣服,只是再看傅厌,表情都变了。
傅厌被他看的心里不上不下,疑惑道:“怎么了?”
沈望,“傅、厌!”
“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傅厌,“没做什么啊,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沈望,“黑料!我的黑料,是你撤的?”
系统,【澄清的效果太好,现在网上对你的恶评,从70%一边倒像40%,目前好评还在上涨。】
好评上涨,就是沈望倒霉的开始。
果不其然,沈望刚吼完傅厌,脑袋上的水晶灯,就出现了轻微地摇晃,这一晃,差点把沈望给送走。
“这间屋子不安全!我们快点换一个地方!”
傅厌,“沈先生放心,这屋子扛八级地震,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话是如此,傅厌还是扶着沈望的手。
沈望刷惨了,一双眼睛也是红红地,他在傅厌的帮助下,脚步艰难地离开了水晶灯下方的位置,就在他刚走没多久,忽地,天花板的水晶灯,突然闪烁了一下。
像是线路出现了问题,沈望瞳孔猛地一缩,抓着傅厌的手,都用力了。
“跑!啊!”
傅厌刚回过神,但他双腿毕竟不是正常人,之前在宴会上用力拉了把沈望,这会儿还隐隐作痛,现在要他跑,根本跑不动。
沈望见他走的如此慢,连拖带拽,硬是将人拉到了门口。
而在两人来到门口的那一刹那,天花板的水晶灯,骤然坠落。
轰的一声,惊动了傅家所有人。
所有人都跑了过来,再看屋内的狼藉,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夫人,“阿厌,望望,你们这是在……拆家啊?”
沈望,“……说出来怕你们不信,我跟傅先生,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