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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王氏对刘识纳妾一事的上心,彭瑾眉头紧蹙,吩咐兰儿:“这几日给我盯紧了何萍儿!”

据说,这个何萍儿长得是花容月貌,王氏又有心在刘识纳妾的事上横插一脚,由不得彭瑾不防。

到时候若是来个“偶遇”,再“不小心”发生点什么毁人闺誉的事情,即使刘识最后能顺利脱身,也少不得沾一身腥骚!

平白恶心人!

兰儿知晓轻重,不敢怠慢,郑重地应下,认真办事不提。

正如彭瑾所担心的那样,这个花容月貌的何萍儿在入府的第二天,就发生了与人牵扯不清的意外。

只不过,这个和她偶遇并且发生意外的人,并不是刘识。

而是刘诚。

“你确定没听错,和何萍儿一起落水的人是大爷?”彭瑾犹自不敢相信。

兰儿点头答道:“绝对不会有错。奴婢特意借着找昔日姐妹叙旧的由头,去了一趟水榭。奴婢到时,何萍儿已经被人抬到了隔间的榻上休息,刚换了干爽的中衣。大爷还坐在床边,正弯下身子软语安慰,湿漉漉的衣服还没顾得上换呢!

奴婢故作惊讶地问了一句,榻上躺的是谁。小姐妹便把事情的原委匆匆说了一遍,说是何萍儿在水榭边的卵石小径脚下打滑,跌入了湖中,大爷正好从旁经过,就见义勇为,跳水救人,救起来之后,就把何萍儿暂时安排在了隔间里,吩咐了人来伺候,很是怜惜的样子。

奴婢怕问多了惹人起疑,就点到为止,匆忙找了个借口,回来禀报奶奶了。”

水榭,顾名思义,是搭建在湖上的建筑,周围又有曲水环绕,花木葱茏,景致好,湿气也很大,水边有卵石铺就的小径,时间长了,难免湿滑。

人走在上面,若是脚下打滑,跌入水中,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事情真的有这么凑巧?

要知道,刘诚今日并非休沐,原本应该在上衙的。

这真是有趣!

人是王氏雇佣来帮忙的,结果招惹的却是她的丈夫,这下可有的热闹瞧了!

“要奴婢说啊,哪里有这么多的意外。”兰儿打量了一眼彭瑾的神色,见彭瑾没有喝阻的意思,这才小声继续说道,“何妈妈能为财而死,她的女儿未必不敢为了前程就以清白相搏。”

先是莫氏,现在是何萍儿,接连发生这样的事,王氏只怕有得伤心了。

兰儿想想,都不禁为王氏的命途多舛感叹。

“那也得有人愿意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彭瑾似笑非笑。

兰儿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问:“奶奶是说,这件事大奶奶不但事先知情,还很有可能是她一手策划安排的?”

王氏那样护食的妒妇,难道会主动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吗?

“是与不是,只要查清楚大爷今日为何没有上衙就明白了。”彭瑾气定神闲,成竹于胸地答道。

兰儿会意,屈膝退了出去,自去查证不提。

王氏既然要刘诚在府中成就这一桩姻缘,自然就不会捂着瞒着刘诚在府中的实情和原因。

所以兰儿很轻松就打听了出来。

“据说,是小产的那位又闹腾了起来,要死要活的,非要见大爷最后一面。”兰儿感慨唏嘘,又敬佩地说,“大奶奶怕伤到了大爷的心头好,再惹了大爷不悦,只得忍下委屈,吩咐了人去请大爷回来。哪知道大爷在回承芳院的途中,会恰巧碰到落水的何萍儿。大爷救人心切,只得把那位暂时搁在一旁了。

消息前脚已经传回了承芳院,大奶奶也没有让人瞒着那位。现在那位正在承芳院闹腾呢!大奶奶都被她给气倒了,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修养呢,连重阳节的事项都没精力安排了,不得已让人请了太太出来主持大局!”

至于莫氏为什么会要死要活地闹着要见刘诚,只怕少不得王氏的背后推波助澜。

但是,已经成为弃子的莫氏,无论再说什么,估计都不会有人愿意相信了吧。

“咱们的大奶奶,可真是不容小觑啊!”彭瑾感叹道。

怪不得王氏要接管重阳节的一切事务,站在崔氏和闵氏互相征伐的风口浪尖上,逐步掌权只是其一,原来还早就算计好了这一遭。

经过这一闹,莫氏在刘诚心里的地位,只怕会大大地下降吧!

再有何萍儿的争宠献媚,莫氏的盛宠估计很快就是明日黄花了。

至于这位何萍儿是否好拿捏,那就要看王氏以后的手段了!

看来,上次她和刘识之所以能将王氏一军,很大程度上,只怕是因为王氏太过于轻忽对手,安排过于草草轻率。

“承芳院,往后要小心防备了。”彭瑾面露郑重。

兰儿从小长在内宅,又在水榭这等人员复杂的地方呆了三年,早就练得聪慧俊秀,是以很快就领会了彭瑾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命。

正如彭瑾的预料,崔氏到了承芳院之后,发了好大一通火,直接让人封禁了莫氏住的小院子,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出入,只留下伺候汤药起居的一个婆子,一个丫鬟。

这是要把莫氏软禁起来了。

这回,刘诚动了动嘴唇,虽然面露不忍,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乖乖地顺从崔氏的安排。

莫氏的威胁,就这样被王氏不费一兵一卒地解决了,还得到了崔氏和刘诚的体贴关心。

“你只管好好地养着身子,别的事一律不用担心。”崔氏满脸心疼地安抚王氏。

王氏垂泪,哽咽道:“让母亲担心了,是媳妇不孝。对牌,媳妇一会就着人给母亲送去。”

刘诚看着王氏滚落的泪珠儿,面色也缓和了许多,流露出罕见的疼惜来。

女人嘛,就是该柔柔弱弱的,依附丈夫而生才对!

整天横眉冷对、颐指气使的,导致夫纲不振,还算是什么女人!

崔氏轻轻地拍拍王氏的手,摇头坚决道:“对牌就放在你这里!既然重阳节的事全权交给你处理了,那就再没有收回的道理。你只管安心休养,有什么事吩咐给管事媳妇婆子去做就行。实在难以决断的,再着人来回禀了我就是。你放心,出了纰漏,有我担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