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戏楼排场很大,是一个半圆形的,并且为了方便看戏二楼的距离设置很近,下边用几根大的柱子支撑着。
而到了四四方方的戏台子的背部时,就做成方形,这样就节省了一定的空间,并且一台戏的上方正是二楼,用来做一些场景装饰。
咚咚锵咚咚锵...
随着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戏份开始了。
这一场戏,看的诗婉心有戚戚,说的是一个千金小姐爱上了一个家奴,可是她却已经定了亲了,可这是不允许的。
于是在成亲的那天,家奴带着千金小姐逃婚了,最后还是被人找到了。
而千金小姐家为了平息富家公子的愤怒,居然那个家奴就地处置了。
而小姐心爱的人死了也受不了,共赴黄泉了。
整个戏份看下来,诗婉没觉得有什么稀奇,倒是感到有点熟悉。
“嘿呀!这是什么破戏呀!”
纳兰玉儿看到那小姐也寻短处之际,愤怒地砸了一下天天荷叶釉色的茶杯。
这茶杯的质地非常脆,碰撞这结实棠梨木的被磨得澄亮的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诗婉都快以为对方要把这杯子直接砸碎呢!
“怎么了?”
南宫越看着纳兰玉儿满脸愤怒,就像是一只燃烧的火烈鸟,随着都要扑腾起来一般。
“还怎么了?这都什么戏啊,人都死光了,尤其是那两个人这么悲惨,连死都不能合葬,这都什么事啊!”
“哎呀,这不就是一出戏罢了!又不是真的!”
一听这话,纳兰玉儿更是火冒三丈,又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
诗婉皱了皱眉,这南宫越还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出这纳兰玉儿已经入戏了吗?
不过,她最在意的还是这出戏本身,这不是明摆着要得罪那些要联姻,不顾儿女一生的人嘛!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诗婉目光落在那谢幕时落下的那些飞雪,那种凄凉之色,让她觉得内心有什么在搅动着,那些思绪就像打了个结,怎么都无法解开。
“我说你们俩,怎么如此悲观?事在人为,不管在怎么样的环境下,都要努力去争取,虽然那位小姐没有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最后她一定是幸福的,是无悔的吧。”
南宫越着实头疼,无奈地锤了锤脑袋,不明白平时多么开朗两个的女孩子,现在居然变得悲喜无常。
“陆兄,你说呢?”
陆景辰一直在看着诗婉那纠结的神情,忽然被人提问,轻轻抬眸,眸光落在那空无一人的台上,听着那最后结尾的悲曲,似有似无地叹息一声。
“不是谁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诗婉的脸上。
南宫越也没有想到见陆景辰都这么说,开始自我怀疑起来,难不成真的是他不解风情?
无法看到戏曲悲核的一幕,也无法引起共鸣?
“其实你这样很好,不会因为现实而纠结,没心没肺的多让人羡慕啊!”
诗婉看到南宫越无奈放下杯子,有些疑惑的模样,收起方才那丝愁绪,打趣一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