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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小民规矩倒是没有世家大族那样讲究,出来做生意的女子,一般都有两三个夫郎帮衬打打下手。

宋无涯几人刚在路边小摊吃了一碗热乎的素馄饨,没走几步,又撞着摆摊卖糕点的小贩。

“这糕点模样倒是讨喜,称上些提上门也不算失礼。”

宴之付了银钱,却被后头的一公子拽住了衣角,声音里满是惊喜:“宴之?”

那双眼睛太漂亮,隔着白纱帷帽也窥得两分,宴之高出人家一个头,回过身:“月璟公子?”

“是我,无涯,柳公子,你们都在这儿啊,可真是太好了。”

宋无涯奇怪的打量了这人一眼,要不是那双眼睛没法替代,他真怀疑换了个芯子。

月璟往常都是像湖水一样柔和的,情绪波动不大,什么都淡淡的,头一回从他声音里都听得出浓烈的开心来。

“既赶巧碰上了,倒免得我们去看你,中午一起吃饭。走吧,一起回了,外头没家里好吃。”

柳相昱抱着剑说完,不耐烦的拨了两下面纱,这玩意儿戴着比面具麻烦,下回出来戴面具好了。

一行人又去家具铺子买了不少东西,掌柜的之后都会安排着送上门去。月璟还特意选了一架屏风,就作乔迁贺礼了,他是不缺钱的,宋无涯几人也没有客套推辞。

“你们这是做什么?”

月璟看着三人回到堂厅里,径直坐在一方大桌旁,忙着搓绒条。

“做些小玩意儿,还得在这里待不少日子,总得营生。”

宋无涯大大方方的说,脸上丝毫不见窘迫,月璟明了,也不是讨生活,这是将店铺开到朝都来了。

他遂也坐下来,学着做起来。

“你现下住的地儿怎么样?有没有人打搅,你和秦世女怎么样了?你真打算入秦王府?”

柳相昱眼里满满好奇,他以为月璟应该是钟意孟月晚那个女人的,名义上不还是人家的夫郎么!

“我本打算散散心,也对池佑说的文趣阁每年的游园会有些神往,自知身份低贱,可不敢高攀王府。柳公子莫要再言,免得另生出别的事儿来。”

“哦,要我说,你搬来我们这儿住得了。这朝都的女人,我就没见着几个心思干净的。哼,动不动就是用权势压人,你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到时候还要孟月晚去救你,可麻烦!”

宋无涯“啧啧”两声,却也表示欢迎,宴之说秦池佑知道一定开心。

月璟一脸羞赧,不过柳公子所言是没有虚的,他这里人生地不熟,真遇到了事儿,秦王府是真指望不上。

他这等身份,门都进不了就会被赶出来,到时候,说不得真还得麻烦月晚想法子了。

“那便叨扰了,等沈家三小姐来信儿了,我便同她的船回去。”

宋无涯接话:“不必急着回去,就在这儿安心住着,也不是外人。再者,我们也正需要帮手呢,这里里外外的,那么大的宅院都得收拾出来。”

月璟很是感怀,要真是一家人该多好,抿着嘴笑着承了这份情。

孟月晚吃过午饭就出了宫,是太女身边的封女送出来的,这两日也不必进宫了,毕竟太女登基在即,整个皇宫都严格得紧。

新帝登基,册封先帝的后君,皆按制分封从君,只帝君一人为申君,这后宫诸事还是申君做主。

新帝府中的诸位郎君,皆在第二年册封,现在帝君之位空悬,也是新帝笼络朝臣的好时机。

改号元年,这一年为新制,新帝从礼部呈上来的年号中,拿了“永乐”二字,可见新帝想让这落日余晖永续的决心。

“这‘玄’和“陵”二字万万不可再用原字,或想法子替了,或用新字。新帝名中此二字要避讳,若犯了这等错误,你的策论再出色,也没有机会上榜,圣上若较真儿,给你定个罪也不是不可以。”

头发斑白的老妇人,脸上纵然有着深深的沟壑,素白飞鹤衣袍和头上的发带,无一不是高雅的典范。

“多谢太师提点,下回定注意!”

孟月晚一脸谦卑,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避讳这种细节,她还真没注意到。

再者,她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的太女,名字叫秦玄陵。要是真因为这等错误被刷了,真是要怄死。

“字虽不出彩,文章倒是练达!这些诗作鉴赏也有条有理新颖独到,考秀才尚可,那些小家伙喜欢这新鲜的论调,若还想往上考还是缺些文辞。我这里有几份往年考卷,你先做了拿来我瞧瞧,后头我再给你出几份新的做做。”

孟月晚没有留在老太师府上吃晚饭,这次上门的带的礼是灵肉和她酿的果酒,礼不在重,和孟家多年的交情,心意到了便合适。

踩着月色,同红袖、香玲快步回府,在太师府被考校功课,做了一套题,又交流了一下午,肚肠早就打起空堂鼓来。

“月公子接过来了?事儿一多,倒是耽误了这两日,这些时日在朝都可安好?”

孟月晚回来了,一家子才开始吃饭。

月璟心里松了口气,这家伙到底没有讨厌他,只是不喜欢他罢了,淡笑道:“又得在府上叨扰了。”

“说什么叨扰,池佑定然开心!不必客套了,吃饭吧,我真是饿了!”

添饭麻烦,孟月晚在家里都用的盛汤的瓷碗吃饭来着。

椒盐虾、芸豆炖猪蹄、羊肉干锅、辣子鸡丁、酥灵肉,小菜就今天路上买来的婆婆丁和小炒三鲜,另外还有巴掌大的肉饼十几张,桂花发糕一小篮子。

孟月晚先来了张肉饼,眼睛一亮:“宴之做的?”

这府里的厨子临时请来的,都算不上有厨艺,只能说会做饭,早上中午她都吃得不得劲,只恨没有时间自己做了。

宋无涯冷笑:“只吃得出来他做的?”

孟月晚狡黠一笑:“唔……我尝尝……这婆婆丁一口咸一口淡的,定然是你做的了。”

“你!!!”

柳相昱噗嗤笑出声:“不会就不会,我们能打架就成了,偏你非不服气……就你能,心眼子跟筛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