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站着的人全都围了过去,木离也不例外,她看上了凌玄奕手里的那只小兔子,做麻辣兔丁肯定好吃,跳水兔也行啊!
两人并未走太远,所猎之物无外乎野鸡野兔之类的,没有大型动物。侍卫清点完后,上前禀报。
“皇上野兔七只、野鸡五只……睿王野兔八只、野鸡六只……”
嗯,不多不少,正正好每样都比皇帝多一只。
故意输,输得不动声色?那是不存在的!
最气人的是,数量精准控制,偏偏就比你多一只,如何?
景帝当然不能把他如何,只是老眼中暗藏着不满,从木离这个角度看去,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松松垮垮的肉在抖。
“睿王不愧为战神,朕现在老了,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凌玄奕拱手道,“臣弟现在也太不如前了。”
木离在旁边听得直乐,这是丝毫不给皇帝面子呀!就算本王大不如前,皇帝老儿你还是比不过。
扎心。
皇帝怎会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大手一挥,“朕去换身衣服,福德,让膳房的人把这些猎物处理了,分给众爱卿食用。”
他现在看凌玄奕是越发不顺眼了,还是眼不见为净。
众大臣拱手,“谢皇上!”
木离朝凌玄奕一勾手,他当即大步迈了过来,看得周围的大臣一愣一愣的,果然是有一副好皮囊,连残暴不仁的睿王都沦陷其中。偷偷拿眼神打量木凉远,丞相真是好命啊!
木凉远感受到周围艳羡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开心与得意,反而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刀柄握在景帝手中。
没理会众人,凌玄奕拉着木离往营帐里走,“还以为你会睡到正午,走的时候便没叫你。”
“我又不是猪,哪里有那么多觉睡?”
“你不是吗?”
木离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就老实了下来,“你当然不是。”
这还差不多。
“方才你这么不给景帝面子,就不怕他心生不满寻机报复?”
凌玄奕笑了笑,“他对我心生不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也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横竖都不如他的意,本王又何必忍让着?”
木离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赞同,“不得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用完午膳后,木离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时正好碰上出来寻自己的狂风,神色隐晦焦急。
木离心头一沉,“可是王爷出什么事了?”
四顾无人,狂风低声同木离耳语几句,然后两人一起急匆匆地进了营帐。
到里间,便见凌玄奕靠在床头,手腕和脖颈处黑色纹路开始蔓延,颜色逐渐加深。
这时候毒发,真有些麻烦。
四处都是探子,一不小心,睿王中毒一事就会被传出去,更何况,还有时不时传唤的皇帝。
木离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视线不曾离开他的脸,语气镇静,“在营帐周围多布置几个暗卫,一定要保证无人窥视,万巽去换身侍卫的装扮,免得进进出出惹人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