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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蕊还想等第二天和爸爸妈妈一起到研究所看看,只是没等到天亮,她就在一瞬间回到了王府的大床上,旁边是一只手臂抱着她的宿岩。

宿岩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地问道:“你又做梦了?”

游蕊也想不清楚自己这时不时能做梦回到现代,到底是什么原理,点头道:“你也做梦了吗?梦境是怎么样开始的?”

“从一片黑暗中,总觉得你不在身边了”,宿岩侧身,把游蕊环到双臂之间,笑道:“幸好,没多久就找到了你。”

已经有了两次经验,游蕊觉得这就像是普通的做梦,也没什么触发机制,姑且当做她和宿岩的金手指吧。不过能找到这其中的原因,就更好了

“你还记得梦里,我给你念的那个简介吗?”她问道。

宿岩点了下头,“那本书,似乎知道大周一切的事。”

游蕊想说的是简介里提到的,金莲之风,说道:“我们马上派人查一查,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弄什么金莲。”

宿岩不明白蕊儿为什么如此关心这个问题,但她关心的,一般也都比较重要,就什么都没问,起床后直下了命令。

这一天游蕊还是照常上班,晚上早早地和宿岩就睡了下来,想看看能不能再接着梦,想看看那个研讨会。

尤其是那本书,游蕊觉得宿岩说得很对,那本书不简单,最好能拿回来。

要是它还能吸引别的人穿进来,也不知道这一次又一次的,大周这个时代还能不能照常发展下去。

不过晚上两人都是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游蕊无奈道:“看来只能再等机缘了。”

昨天他们两个入梦去了现代,如今看并不是三理道长的那个离魂阵发挥的功效。

宿岩道:“不必着急,我有预感,咱们还会再回去的。”

赤阳卫的效率很高,今天两人正吃早饭的时候就送来了南方城市的信息,宿岩接过来大致看了一眼,递给游蕊。

余城、金陵那边的妓院里,这段时间果然刮起一阵金莲之风,一些人颇为那些缠起小脚步步生莲的女子写了些诗文称赞。

递上来的信息中后面还附着几首,酸臭气息似乎都能透过文字渗透出来的诗。

其中也提到,一些妓院的老鸨发现成年女子的脚型长成不好修饰,在给那些才买进去的小丫头缠脚。

游蕊看到这些手都颤抖了,宿岩便把那张纸接了过来,放到了一边,说道:“些许小事,没必要生气。”

游蕊道:“这不是小事。如果这样的风气流传开来,会成为绑缚在女人身上最大的一个枷锁。”

“他们不敢”,宿岩说道,“我这就让赤阳卫把所有相关的妓院都查封,参与缠脚的,处以流放之刑。”

游蕊提醒道:“简介里提到的那个妇人,也要找到,带到京城。”

宿岩笑道:“你还要见她吗?如果我没猜错,会训练女人去勾搭钱举的,除了他那个被休弃的妻子,不会有别人。”

游蕊也是有这个猜测,摇头道:“我不想见她,只是不想她在外面再生出什么幺蛾子。要是带到京城,至少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此时,位于岭南以南的清源府迁安县内,钱举才刚刚起床,这个偏远的县城太落后了,他来到这地方先修了县衙正院,之后就整日在后宅享乐。

他和小莹的婚事是离开京城前仓促办的,根本没有邀请几个人,小莹便一直和他闹别扭,钱举一开始还有心情哄,但越往南走,风花雪月的闲情也就越淡。

尤其是经过余城的时候,他买了一个才及笄的女孩儿,本来是让她伺候小莹的,没想到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反而让钱举心疼起来。

清晨还带着一丝薄薄的雾气,身形纤弱的若华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的门开声,她便袅袅地端着一盆水送了出来。

钱举赶紧接到手里,看到女子纤细的腰肢,他心里就是一阵怜惜,一低头才发现女子裙摆下,轻薄圆润微微透着红色的脚后跟还露在外面。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若华忙慌张地提了下裙摆,匆忙施一礼跑到厨房去了。

钱举随手把水盆放到一边,紧跟过去,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若华坐在一支小凳上,双脚踮起往后蜷着,不安道:“没什么的”,顿了下又道:“刚才不小心,砸到了大拇哥。”

声音细细弱弱,听得钱举一阵心痒,眼见四下无人,他蹲下来拿起若华的手就放在手心里查看。

待察觉到那双小脚的长度,钱举不由叹了一句:“好小巧的脚。”

不足手掌大,尖头细细的,绣花的鞋子半褪半穿,诱人到极点。

尤其是钱举在床笫之间,十分喜欢把玩女人的双脚。

若华羞怯地往后缩了下,钱举手一紧,随后才无事般放下手,道:“冒犯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若华低声道:“谢谢老爷,奴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关心过。”

看到她羞红的双颊,钱举忍不住咽了下唾沫,起身站到一旁,让她穿好了鞋子,才问道:“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怎么会小小年纪沦落为奴。”

若华眼中滴下泪来,她赶紧转身,去拿锅里的勺子,又不慎被烫一下。

钱举的手及时捉住了她的手,捧在手心里查看,口中斥道:“怎么如此不小心?”

若华双膝一沉,跪下来哭求道:“老爷,跟在您和夫人身边这么多天,奴看得出来您是个好心人,奴也不敢瞒着您,奴本姓李,父亲李献,乃是安西王的门人,安西王事败之后,我们家也被抄了。奴是和身边的丫鬟替换,才逃了出来的。”

“慢慢说”,钱举扶起她,“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复杂的身世。摄政王只有这一点不好,事事都喜欢连坐。似你这般的弱女子又能做什么,竟然也不放过。”

若华哭道:“奴不敢怨责王爷,只希望老爷,能替奴掩下这个身世秘密。”

钱举答应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将此事告知第三个人。”

若华感激施礼,“多谢老爷。”

力度之大忘了还受着伤的大拇指,一下子趔趄到钱举怀中。

像是一块软玉抱到怀里,钱举的心微微松动。

若华这次没有惊慌躲开,反而是又向前靠了靠,手指十分大胆地在他小腹摩擦了下,低声道:“老爷的恩情无以为报,奴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钱举忙把她推开,正色道:“我帮你不是为别的,况且我与夫人新婚燕尔,不想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若华失落地垂下头,道:“奴知道了,此后一定谨守本分。”

钱举张了张口,到底是转身出了厨房。

两日后,下午时分,若华提着个竹篮子去菜市,出来县衙后,七拐八拐就走进一条巷子,从尾处钻出来,到对面的巷子里,在中间一家门口停住。

敲了三下,门就被一个老仆打开。

院子里,坐在树荫下绣花的女人抬起头来,正是许氏。

“进展怎么样了?”她问道。

若华施了一礼,态度看样子很恭敬,“钱老爷已经松动了,只是还顾忌着那位夫人的样子。”

许氏不屑地笑了声,“可能是还没够劲儿呢,你别学他那夫人,他那夫人能多端着架子,你就多能放下身段,早晚能勾到他。”

若华道:“多谢夫人指点。”

许氏看了眼老实乖巧的若华,也不在乎她是不是装的,笑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抢来钱举的心,让那个女人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在妓院待了那么长时间,你该知道男人都喜欢什么”,许氏的目光落在若华细细的腰肢上,“找个机会,和他成了好事,以后你会更顺利。你要知道,他父亲是二品京官,要是有他帮忙,你家的事可不算什么。”

若华神色坚定,“我知道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得慢,但等回头看的时候,半个月的时间也只是一眨眼的瞬间。

半个月里,若华成功地和钱举打得火热,此时的钱少夫人还端着矜持,但凡钱举一点做得不好,或是身上占了酒气,或是占了些灰尘,就不让他上床。

她并没有发现,从第一次应酬带着满身酒气回家之后,钱举做的让她不喜欢的事情越来越多,但钱举也心有愧疚,时常会买些好东西给她带回来,才成亲两个多月的小莹觉得日子很幸福。

六月下旬的这一天傍晚,几名赤阳卫破开了迁安县县衙的大门,闯进来时,把正在屋里开着窗乘凉的钱少夫人吓得尖叫连连。

“钱举何在?”赤阳卫中领头的小队长问道。

钱少夫人赶紧放下窗,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衙。”

“赤阳卫,奉命拿人,”外面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之色,“钱举何在?”

钱少夫人这才从正门口走出来,皱着眉道:“为什么拿人?”

队长不想再和她废话,直接一挥手,“搜。”

县衙的差役根本就不敢拦。

一刻钟后,衣衫不整的钱举被两名赤阳卫小兵从后院一个杂物房揪了出来,同时揪出来的,还有同样衣衫不整的若华。

看到这样的两个人,钱少夫人好一阵回不过神来,突然才啊的一声尖叫,扑过去撕打钱举,眼中流着泪质问道:“你不是有事要出门吗?你怎么在后院,你和这个贱人做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

钱举已经颜面大失,即便心怀愧疚也没有心情哄钱少夫人,冷着脸把她搡到一边去了。

钱少夫人没站好就又扑向若华,接连甩了她两巴掌,才骂道:“贱人,不是本夫人好心收留你,你就在肮脏的泥淖里打滚,你竟然勾引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