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静的机智点赞,那名“商贩”明显不太会烤,笨手笨脚的忙活。我给何静使了一个眼色,她点了点头独自离开,临走的时候,她忘我手里塞了一个瓶子和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
凭借着手感,我发现他给我的是防狼喷雾和防狼电棍,面对危险的时候她的冷静不由得让我刮目想看。
待何静走远了后,眼前的“商贩”才将生蚝包好,刚抬起头发现何静不见了后他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的目标是我,也并没有在意。
我假装低头取钱,在他将生蚝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另一只手伸到了小车下面。我也没有戳穿他,将钱递过去,但是我另一只手并没有接生蚝,而是瞬间掏出防狼喷雾喷到他的眼睛上。
他虽然一直防备着我,但没有想到我一个男人还会带着这种东西,一时不查被喷到了眼睛里,滚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他的叫声如同一个导火索,近乎八成的“商贩”从毯面后冲出来,手中拎着一尺多长的三棱刺。
我当然没有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包围我,在喷完防狼喷雾后,我就已经抬腿跑出去了十几米远。此时我距离小吃街的尽头只有不到三十多米,我的眼前挡着五六个手持三棱刺的“商贩”,朝着我跑了过来。
我和他们最近的一人距离不过两米远,只要一步的距离,在这里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三棱刺上面散发的阵阵寒意。这种武器在国内是明令禁止的,他的杀伤力甚至比枪还要高,捅出的伤口呈现三角形,连医院都处理起来都会很麻烦。
我按下了防狼电棍的开关,用力的戳到了眼前那人的肚子上,他被电的抽搐了一下,手中的三棱刺落到了地上。
一击即走,第二个人已经迎了上来,我抬起拳头朝着他的颈部打过去。人体的颈部是最脆弱的地方,当力量足够大时,会瞬间切断动脉供血,使之人的大脑出现短暂的眩晕,从而使人昏迷过去。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第一个人会这么快落败,他一时间停不下脚步,结结实实的撞在我的拳头上,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连续解决掉两个人,我没有掉以轻心,反而更加警惕,接下来的三个人不会再给我机会。两步上前,我迎上了第三个人,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要和他周旋一下,可是现在身后有着二十多人的追兵,我停下来就是找死。
第三个人明显要谨慎的多,他并没有主动攻击,而是做出了一个防守的姿势。他的目的很简单,拖延时间,只要能挡住我两秒的时间,我身后的人就会追上来。
然而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我的拳头上,忽视了我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防狼电棍,在接触他身体的一瞬间,我按下了开关。
这一次我直接开到了最大的电压,虽说是缩小版的电棍,可瞬间电压也是可以达到上千伏。那人被电的停顿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拳头已经在他的目光中快速放大。
解决了三个,我在心里默数,此时我没有一点儿慌乱,心里异常冷静。我仿佛回到了当初在警校上课的时候,目光之中只有眼前的对手,不惜一切代价在短时间内击败他。
很快我迎上了第四个人,就在刚刚他停下了脚步,和第五个人站在一起,并肩拦在小吃街的街头。两个人狞笑着看着我,我随手将防狼电棍扔了,对方已经有了防备,再想偷袭就困难了。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冲过去好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我咬了咬牙,朝着二人冲了过去。
两个人提起了三棱刺,目光冷冽,丝毫没有因为我势单力薄就掉以轻心。就在我准备殊死一搏时,其中一人忽然闷哼一声倒了下去,另一个人瞬间反应了过来,转过身就要攻击。这个时候我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一拳打在他的后颈上,他喉咙中发出不甘心的怒吼,但还是挡不住大脑的眩晕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没有停留,拉住何静的手腕转身就跑,他们并没有追出小吃街,但我还是跑了十几分钟才停下,依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气。
何静仰着头,胸口剧烈起伏,汗珠顺着她的锁骨流到她露出大半的双峰上。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诱惑的光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回头率瞬间飙升。
她此时没有力气去整理衣服,转过头问我刚刚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从我这里恰好可以看到她深深的沟壑,我别开目光,说了声我也不知道。我害怕那些人再度追上来,便拉着何静到路旁边的一家咖啡店中,选择了一个靠着里面的座位坐下。
让我感觉到惊奇的是,何静竟然不喜欢和奶香咖啡,而是和我一样点了一杯意大利浓缩咖啡。她一口喝去了大半,这才压下刚刚的心惊之意,拍了拍诱人的双峰,说了声好惊险。
现在才感觉到惊险,我被她的粗大神经逗笑了,刚刚我已经准备好被他们刺上一刀,如果不是何静去而复返,我今天还真是凶多吉少。
我也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入喉,回味着淡淡的醇香。我问她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在小吃街,又是怎么发现这些小贩有问题的?
她笑了笑,说她的家就在附近,每天晚上都会出来买宵夜。今晚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商贩换人了,出于职业敏感,他特别注意这些面无表情的人。
直到我走进小吃街,她发现这些人的目光瞬间就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虽说不是直视,可只要有一点儿反常,怎么能够瞒的了记者出身的她。
所以她断定这些人肯定有问题,而且目标还是我,几经挣扎之后,她决定提醒我一下,毕竟我曾经有恩与她。
我被这个小女孩的勇敢感动到了,说了声谢谢,没想到她说变脸就变脸,伸出手:“还钱!”
“还钱?”我有些蒙,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变冷了。
她勾了勾手指,说防狼喷雾和防狼电棍是她花了一千多块钱买的,就这样被我弄丢了,要我还钱。
我苦笑不得,可是钱包里面只有二百多块钱,她说加一下微信吧,用微信转账。
我告诉她我不玩微信,她像是看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我,惊讶的说道:“现在还有不玩微信的人?”
这个时候我猛然一惊,之前还没有发现,现在经过何静一提醒,我才发现我和社会脱节了这么久。
天色已晚,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后半夜两点,确定了那些人没有追过来后,我结了咖啡钱和何静走了出去。
临走时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约定在后天一起吃个饭,除了还她钱之外,顺便报答一下她的救命之恩。
回到家里,洗个澡收拾收拾已经是凌晨四点,我躺在床上久久也睡不着。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索性我也不睡了,站起来将窗帘拉开,不知何时天空已经放晴,天边一抹朝阳慢慢升起。
坐在床边,我开始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很明显那些人训练有素,连武器都是制式装备。能够清空一条街,还可以装备三棱刺这种违禁武器,这样的一个组织已经呼之欲出了。
或许我已经触碰到了这座冰山的一角,他们坐不住了,认为我有威胁,所以想要在我还没有查清楚时,彻底将我除掉。
我并不认为他们是狼群组织的人,如果是狼群组织,按照他们的身手和周详的计划,今晚我恐怕出不了那条小吃街。
自从他们的江城负责人从野狼换成方经理后,他们的行动比之之前就要谨慎的许多,能够用三分力解决的事情,就不会动用四分力。对于警方,方经理还是有所顾忌,因此前几次袭击我才能侥幸逃掉。
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公然袭击,他们的身手虽好,却和狼群组织的成员有着很大的差距。并且我注意到,他们的右臂上并没有狼头刺青,而且没有配枪。
所以我判断,这些人不属于狼群组织,而是属于江城中目前的另一股势力,一个最不希望我活下去的势力。
我笑了笑,我只是动了侯俊明这一角而已,就让对方如坐针毡,如果我将目前掌握证据的犯罪嫌疑人全都抓起来,不知道对方又是怎么样的一副嘴脸?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大亮,我为任菲和小花做了早饭,自己匆匆吃了几口就来到了市局。他们越是紧张,我就越是不急,守株待兔,静观其变就好。
到了市局,我发现大部分人还没有来上班,除了我手下的人,其他人对我仍旧是一副仇视的嘴脸。我也没有在意,他们不会再得意多久,等我将另外三个主要犯罪嫌疑人的犯罪证据拿到,这些人都要面临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