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生说道:“不看就不看!又有什么稀奇的…这些东西本来对我就没有!”
陈桐骂了一句:“今天出任务出的太急了,高跟鞋都没有来的及换!”
陈桐在那里的喃喃自语,却没有引起晓寒生的注意。
此时,晓寒生的心不知道已经飞到了哪里,他只是愣愣的看着车窗外,看着那不断倒退的树木和景象,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到了自己租的公寓,晓寒生下了车和陈桐告别,便转身向公寓上走去!
当他走进公寓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门下面被人塞了一张纸条,他很诧异,但是又很敏感,以为又是绑匪来了什么信息,连忙将那张纸条拣了起来,发现那张纸条上什么都没写是空白的。
心里面纳闷,暗想,这是谁?这么无聊,放一张白纸在我的门口,他随手将纸条放在玄关上,然后推开门,走进房间。
晓寒生喜欢泡热水澡,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事业进行的不顺利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放一缸热水,然后将自己埋进去,让自己全身心都放松在浴缸里面,畅想世界!
而此时此刻,晓寒生也不例外,他正躺在浴缸里面,闭着眼睛,脑子里面回想着近日发生的一切一切。
到现在为止,这一切已经清晰明了,两个帮派之间的斗争让自己和盼瑶在中间受罪!
直到现在,两个最大的帮主何际会和叶凤栖已经被抓到监狱里去了,但是,他们的残留余党还在不断的斗争,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争夺什么,是争权势还是地盘?还是什么生意?
晓寒生不关心这些,也不想多想,他只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就算他们两个帮派打的你死我活,这又关盼瑶什么事呢?他们为什么要将盼瑶带走呢?
晓寒生闭着眼睛,将自己的头埋到水里,他屏住呼吸,让自己感受着这窒息的快感。
等到他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猛地从水里面将头浮了出来,大声的呼了一口气,浴缸里的水被他弄得四散飞溅,贱溅到了地板上。
他用手用力的将脸上的水抹去,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只见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他“啊”的惊叫出声,想从浴缸里跃出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便又将身体沉到了浴缸里,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脸上一片惶恐,“你……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站到他面前的正是何盼瑶。
晓寒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盼瑶。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实在是不敢想象,失踪这许久的盼瑶此时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浴室里。
“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晓寒生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
他用手将浴巾扯过来,想从浴缸里站起来,盼瑶却去伸手制止了他。
盼瑶说:“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就可以了!”
晓寒生连忙点了点头,只听盼瑶说道:“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当你收到那份cd的时候,是不会停止找我的,所以,我千方百计的说服她们,要过来见你一面!”
“我过来见你这一面,就是要告诉你,不要再找我了!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这个人好了!过好自己的生活,好好的保重自己!”
晓寒生一脸的不相信,他盯着盼瑶,颤声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原因是什么?”
盼瑶将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说道:“我说过,不要让你讲话的!”
盼瑶慢慢的走到晓寒生的跟前,她弯下腰来,在晓寒生那湿漉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站直了身体,仔仔细细的又看了看晓寒生那漆黑的双眸,似是十分不舍。
她的眼光垂了下去,对晓寒生再次说道:“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不要再找我了,好好过你的日子,如果你再找我的话,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明白吗?”
说完这些话,她也不管晓寒生有没有听懂,同不同意,便转过身去向浴室外面走去。
晓寒生连忙从浴缸里面跳出来,用浴巾紧紧的将自己包住,他想追出去,问一问盼瑶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还没有走到浴室门的时候,却发现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有人从外面将门锁上,他在里面大声的呼喊,用力的摇晃,却没有办法将浴室的门打开。
等他将浴室门的玻璃打碎,将门打开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了,盼瑶已经不知所踪。
晓寒生望着那空荡荡的房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大脑!
这是梦吗?怎么这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她失踪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为什么?盼瑶三番两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找她呢?
晓寒生觉得自己的头痛得要命,他连忙将房门打开,追了出去,他穿着浴衣一直追到马路上,没有看到一辆车,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盼瑶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
晓寒生疯狂的在大街上跑着,到最后,累得他气喘吁吁,蹲下身来,用力的捶打着地面,嘴里大声的叫着:“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么多的苦难!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晓寒生回到自己房子的时候,在自己大厅中间的地板上发现了一张纸,那张纸应该就是塞在自己门下面的白纸。
只不过,此刻那张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晓寒生一看那娟秀的字体就知道,这些字肯定是盼瑶写的。
只见盼瑶在那纸上写到:“不要再找我了!不要再找我了!不要再找我了!!!”
最后,已三个大大的感叹号结尾。
晓寒生望着那熟悉的笔迹,甚至他能感觉得到,那纸上还有淡淡的清香,可是,此刻那写字的人却已经不知何处。
他拿着纸,茫然的坐到了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在浴室里面,自己所遇到的是一场虚幻的梦,那么眼前所看到的,这纸和字却真真实实的提醒着自己,盼瑶真的是到这里来过。
并且给自己留下了这几个重要的字!
晓寒生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字叠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认为最保险的地方,他想:“也许,这就是她要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了吧!”
眨眼间,5年已经过去了!
在这5年里,没有盼瑶的任何消息。
晓寒生虽然没有和萧伯仁等人合伙去将盼瑶夺回来,但是,他也没有停止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寻找盼瑶,到最后却一无所获。
马晓雨参加了“琴之音”的比赛,夺得了冠军,这让她平步青云,接到了很多的商演邀约。
虽然,马晓雨此时不比以前,可以说是一颗耀眼的明星,但是,她对晓寒生的态度却还和之前一样。
不过,晓寒生已经明确的告诉她,心里面只有盼瑶,和她是不可能的,让她自己物色一个好的老公。
但是,马晓雨说:“自己已经将爱情什么的看淡了,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找什么男朋友或老公,只想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无论晓寒生怎样劝,她都听不进去,到最后,晓寒生也只能放弃了。
晓居琴室因为有两位“琴之音”的冠军在这里坐镇,此刻,也变得极其有名起来,前来学琴的学生络绎不绝,卖出去的钢琴、吉他也越来越多,甚至有很多大的企业,都在晓寒生这里团购,一时间,他的日子过得也风风光光。
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忘记盼瑶,这些日子以来,身边也有很多姣好的女孩子接近他,但都被他一一的拒绝了,真正的原因,晓寒生心里明白,自己的心里有了盼瑶,自己的心已经给了她,是容不下第二个女人了!
不知道叶凤栖采取了什么样的手段,五年的时间,她竟然从监狱里面出来了。
虽然,出来后没有再和晓寒生见面,她却突然给晓寒生带来了一件东西。
那天,晓寒生刚刚谈妥了一单生意,正想开车离开晓居琴室,突然,马晓雨急火火的跑了过来,对他招手,晓寒生摇下车窗问道:“怎么啦?有什么急事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这么急火火的跑过来干什么?”
马晓雨跑到他的车前,站住脚步,努力的平稳了一下呼吸,说道:“我原本想给你打电话的,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带,你快去看看吧,琴室里面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他指名点姓的要见你,我问他有什么事,有没有提前预约,他却不说,只是对我说,你一定会见他的,我以为又是推销商品的什么业务员,便想赶他走,谁曾想他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过来递给我,对我说,如果晓寒生不想见我的话,便将这个包裹拿给他看一下,他看到这包裹里面的东西的时候一定会来见我的!”
“我知道,你刚和杨总谈完一笔生意,应该走不太远,所以便急火火的从店里出来追你,没成想在这里倒把你追上了!”
说着话,马晓雨将自己手里一个小小的纸盒子递给了晓寒生,那个纸盒子很小。
晓寒生赶着去见另外一个大老板,谈一笔几千万的生意,所以,他也没有在意,随手将马晓雨手里的盒子接了过来,放在了副驾驶位上,对马晓雨说:“你先回去吧,告诉他这个纸盒子我已经拿到了,让他留下一张名片,并且告诉他那个纸盒子我已经拿到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的话,或者说有什么业务要找他的话,我会打他的电话联系他的!”
说着话,将引擎发动,开车就走,马晓雨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晓寒生问道:“怎么还有事吗?”
马晓雨说道:“你这样走了当然是不行的,那个人已经说了,一定要你亲手将盒子打开亲眼看一看盒子里面的东西,然后再走!”
晓寒生“嘿”了一声,说:“这个人可真是麻烦呀,我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再耽误的话,时间可就来不及了,有什么东西的话等我回来之后再看,没有问题吧!”
马晓雨见晓寒生着急着要走,便也没有拦他,心想:“这个人拿了这么小的一个盒子,像火柴盒一样,小盒子里面能装什么重要的东西呢,我看也不见得,应该就是一个推销员推销自己产品的卑鄙手段,恶劣手段吧!”
晓寒生的车刚刚起步,突然,一个人站在了他的车前,他低沉着声音说道:“不行,你一定要看那个盒子!”
晓寒生一个急刹车,“吱”的一声,将车刹住了。
马晓雨回头一看,只见那个人正是赖在琴室里不走的那个人。
她也咦了一声,说:“怎么是你?不是让你在会客厅那里等着吧,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个人冷冷的说道:“在那里等的话,只怕你们的老板早已经跑得远远的,我见都见不到,所以我就主动出击了!”
晓寒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却并不认识。说:“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冷冷的说道:“想必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吧,但是我却认得你,我找你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话我要怎么会到这里来找你呢?”
晓寒生心想:“这个人说话可真是啰嗦!”
便对他说道:“请问这位兄弟贵姓呀?”
那人说道:“我姓张!”
“姓张?”晓寒生努力的思索着,在自己的联系册里似乎没有姓张的这么一位。
刚想到这里,那人便说道:“你是不是想不起我来了?”
晓寒生摇了摇头,有点抱歉的看着他说道:“不好意思呀,可能最近太忙了,之前很多老的朋友又疏于联系,所以一时之间我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您了!”
那个人倒也不生气,他说道:“贵人多忘事啊,那我提醒你一下,你还记得香菊镇吗?”
“香菊镇!”这个熟悉的名字又映入了晓寒生的大脑,他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记得!”
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来人,说:“那个…嗯!”却真的想不起来,在香菊镇上有认识这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