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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年侧福晋又开撕了 >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无情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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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无情温情

倒也没等一会子,二阿哥便隐隐听见额娘的声儿了。

李氏咒骂着惊惶着,更是不知所措着,还觉得自个儿是齐嫔娘娘呢,便是头上的钗环被人尽数拽了下来,便是下头的奴才已然一口一个李答应的叫着了,李氏仍然接受不得,直张牙舞爪的朝身边儿禁锢她的奴才脸上招呼着。

倒也不是给谁脸上开了花,只听那奴才忽得厉声:“李答应还是识相些吧,万岁爷顾念着旧情还能给您一个位份一处宫室,还能容得下您,您若是不识相,便是连小主也当不得,您若恨便恨二阿哥吧,若非二阿哥办了错事,您眼下还高高在上呢。”

之后李氏便没了声儿了,倒也不知是被这话给堵了心,还是被下头奴才们给堵了嘴,二阿哥不敢去瞧,一来他心头惶惶不知该怎么面对额娘的狼狈,二来他也不知该恨谁,他一边觉得自己这事儿是办得不妥,一边儿又恨秋月的背叛,更恨额娘的不争气。

他若是、他若是那年氏的孩子,想来也不至于日**着自己,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吧。

二阿哥心中太恨了,恨秋月恨额娘,恨姐姐的背叛,亦恨三阿哥恨年氏,恨年氏的孩子,连带着他皇阿玛也恨上了。

二阿哥的眼中闪出一瞬的疯狂,要是这些人都去死了该多好,便也没人拿他的错打他的脸了,更没有什么勾心斗角,这天下便也是他的了、、、、、、

然二阿哥眼下怎么想也没用,他自个儿又何曾不招人恨,若是恨意能化为实质,只怕先死的是他二阿哥了。

门前很快归于平静,两辆青帐马车飞快的驶离圆明园,如此一走,想来且得叫人忘却个几年了。

始作俑者走了,然桃花坞中还未归于平静,眼下秋月和孩子的去留还是问题呢。

四爷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自是知道二阿哥的私生子若平安降世必会给天家蒙羞,直到这孩子死,等后人提起来这段儿只怕也是轻蔑的。

寻常人家里若养了外室若生了外室子还引人说嘴嗤笑呢,更何况是天家,故而最干脆利索的止损手段便是让秋月和那孩子去死,之后对外只言二阿哥失仪之事,蒙羞的也不过二阿哥一人而已。

四爷能一路走来坐到眼下这个位子上哪能不见一丝血,不过杀了她们母子罢了,四爷还不至于心中犹豫愧疚,可偏今儿这事儿小格格在场呢,小格格一贯是心善的,虽是小格格最识大体顾大局,在这事儿上定然不会劝他做了什么决定,可当着小格格的面儿下令杀了自己的皇孙,他到底心中愧疚。

这愧疚只对着小格格一人,生怕小格格觉得他冷血罢了。

四爷正纠结,谁道年甜恬却是先起身开了口去:“既是处置好了,那臣妾便先行一步瞧着下头人给爷和阿哥们备膳去,眼下万方安和只他们四个孩子在,臣妾着实不大放心的。”

年甜恬哪儿能不知四爷所思所想,哪儿能不知四爷的为难,她自也不是那菩萨心肠的人,且经了这么多事儿,她也早不如当年来得纯粹了,她只爱只关切自个儿的孩子罢了,二阿哥的孩子和女人又关她什么事儿。

既是四爷当着她的面儿不好处置人,那她这就走好叫四爷放开手脚,无论是二阿哥还是这秋月,且都没有一个无辜的,便是死也是自寻死路罢了,不值得叫人为之可惜。

且看小格格如此作态,四爷当即狠松了一口气,心道唯小格格最得他心,最知他所求,当即心里的气都跟着平复好些,也只管忙起身,眼下也不藏着自个儿的心思了,问苏培盛去。

“那秋月可真是怀了二阿哥的子嗣?”

四爷这是给自个儿寻梯子呢,苏培盛作为万岁爷的左膀右臂,自然最知道万岁爷想听到什么,只管将万岁爷心里的话道出来。

“回万岁爷,只怕那孩子来历成谜,奴才请巴彦大人派人查了,秋月两个月前跟着出去采买的小奴才出了趟宫,在家呆了半日,而后又去药铺买了安胎的药物,如此便可知这孩子来的并非巧合,许是那时候便有了。”

“奴才又打听到秋月自小有一青梅竹马的表哥,二人关系十分亲密,若不是小选入了宫,只怕二人的婚事早定下了的,那日秋月归家,而那位表哥也正好在场,其间说了什么做什么便无人得知了。”

一旁的宋太医倒也识相,也忙跟着回:“回万岁爷,虽是眼下老臣为秋月把脉,瞧着像是才不足两个月的身孕,可那秋月的身量纤细,底子并不好,孩子便难免长得慢些,若如苏公公所言,想来是不错了。”

且有了这由头,四爷再发落秋月便名正言顺的多了,直给人按了一混淆天家血脉的名头,就别说是秋月了,便是秋月一家子都得跟着死,如此一来一劳永逸,天家的颜面便也全了去。

如此处置罢,四爷拉着年甜恬的手一道回去:“你自个儿走多无趣,走路便只是走路,爷陪着你些,许是一路上也能多些趣儿吧。”

年甜恬朝四爷笑着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只管如此亲昵着同四爷回去,倒也是得了年甜恬的笑,四爷的一颗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并非他不想要小格格的好意,只是对着小格格的体贴和好意,四爷忽得想对人更坦诚些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帝王,无情、心狠、为了天家的颜面连自个儿的皇孙都可不顾,可作为小格格夫君,他也像是个人,有他自个儿的体贴。

他的无情素来是对着无关紧要之人,可小格格从不是那无关紧要的。

“爷今儿想吃糖醋鱼成吗?汤也想用道甜的。”

四爷忽得来了这么一句,莫名有些撒娇的意味,年甜恬忍不住笑了笑,只管绷着脸不许:“爷少用些甜的吧,前儿不是还有些牙痛的,喝了好几顿黄连才见好,怎得?爷还爱上了黄连不成?”

四爷不服:“牙疼怎的能怪甜的,爷是凉茶喝多了罢了,爷就好这口了,求娘娘答应吧、、、、、”